「至少上品玄法!」這是參爺的評價。
寧悠聞言,眉宇立即上揚,喜意不言而喻。
金行的上品玄法!
顯然,玉簡中記載的玄法不簡單,估計在上品中也算少有,作為承載體的玉簡會隨觀閱的次數,而產生裂痕,歸宿恐怕是碎成齏粉,記錄的玄法隨之消散。
「小子,玉簡剩餘的觀閱次數恐怕不多了。」參爺沉聲道。
玉簡上,五條裂痕縱橫交錯,像一張大網緊勒玉簡,隨時會將其割碎。
「我一定要在下一次中成功觀閱!」寧悠的眼眸湛湛有神光,真君級的神魂將要祭出。
「轟」
這一次,寧悠的神念毫無保留,全部送入淡金色的玉簡,光芒閃耀,宛若金陽。
神念在玉簡中現形,果不其然,細劍、重劍、銳劍、鈍劍,無數劍器洶湧而來,化作劍之江濤,寒光照九幽。
「哼!」
寧悠雙目一冷,念體四周驀地撐開一道幽光,一個個星辰顯現,赫然是一派星空識海。
劍江一涌而入,如同蛟龍在幽海中翻騰和咆哮,一個甩尾,星辰碎裂,光芒如岩漿噴涌,劍之蛟龍搖頭擺尾,辰海的大星像是泡沫般,掀起而後破滅。
「鎮!」
寧悠輕吐一聲,只有一個字,卻在辰海中引起巨大波瀾,浪濤翻滾,一塊石碑欲破海而出。
先是一塊漆黑的石碑之角展露。但已經大到難以想像,劍之蛟龍受到刺激,立馬張牙舞爪的撲了上去。
「轟」
大星如浪。被升騰而起的石碑衝散,那是一塊宛若宇宙洪荒大陸的石碑,仔細一見,碑體竟是一個個星辰組成,密不見縫,正面書寫了未完成的「鎮」字,反面亦是未完成的天罡地煞大殺勢!
「昂——!」
劍蛟咆哮。兇惡無匹,宛若活了過來。真化身成惡龍,要撞碎通天石碑,撕裂寧悠的念體。
寧悠鎮定自若,抬手向其輕微一壓。
只是一壓。轟然巨響,鎮字碑落下,以無上鈞之勢,把劍蛟壓了下來。
劍蛟狂暴了,龍鬚和鱗片回歸劍體,寒光閃爍,尖銳的可怕,但仍然無法擺脫鎮字碑的碾壓。
「砰」的一聲輕響,劍蛟碎了開來。變成一條又一條拇指長的金色小魚,遊蕩重組,在玉簡中化作一篇宏偉的功法。
「金靈虛劍訣?」寧悠散去鎮字碑。望去一怔。
「金靈虛劍訣,怎麼會......」參爺一聲呢喃。
「參爺,有什麼不妥嗎?」寧悠低頭問道。
「不,沒什麼。」參爺搖頭,私底下不知道嘀咕什麼。
寧悠沒有太多理會,這株人參時常神秘兮兮。但不至於害他。
「金靈虛劍訣,煉化劍體以為虛。金靈幻化歸於實......」寧悠目光閃爍,隨金色小魚的遊動而偏移,神色肅穆而認真。
片刻之後,寧悠退出了玉簡,啪的一聲,玉簡突然崩碎成齏粉,變成一小堆淡金色的粉末。
這是寧悠始料未及的,他愣了一下,沒想到玉簡說碎就碎了。
「好在我已經把金靈虛劍訣給記了下來,否則就要後悔不已了。」寧悠揚起手中淡金色的齏粉,笑着說道。
「沒想到,這金靈虛劍訣竟然如此霸道,煉化實體的飛劍,以金靈虛劍的形勢儲存在體內!修煉這個玄法,恐怕對肉身有莫大的要求。」寧悠小聲咕噥。
「如若一個不小心,金靈虛劍在體內一攪,血肉骨頭什麼的,還不成了漿糊......」…
「這不正好,幾乎是為你量身定做的玄法,以你的肉身,即便沒有刻意去修煉,也不是煉體士,但三四次脫胎換骨的程度,遠勝過了尋常的煉體士了。」參爺說道。
「這倒也是,金靈虛劍訣必須修煉,想來如果遇敵,突然爆發出金靈虛劍,威力可想而知。」寧悠點頭說道。
「嘿嘿,給對方絕對是一個大驚喜!」參爺笑了起來。
「沒錯,不過......倒是修煉金靈虛劍訣的要求也頗多,除去對*有要求外,還要濃郁的金行靈氣,以及最為重要的飛劍!」
寧悠目光一掃而去,眼下*不是問題,而金行靈氣,因為在摩利天的緣故,比外界都要濃郁,就剩下飛劍的事情......
寧悠感應主僕契約,呼喚黃玲。
不多時,神女黃玲歸來,臉色陰沉,很不好看。
「抱歉,迫不得已用那種方式叫你,因為實在是沒別的辦法。」寧悠一臉歉意,他自然知道神女黃玲為什麼黑着臉。
「什麼事,難道是反悔了?」神女黃玲面無表情地說道。
寧悠點頭又搖頭,寬大的手袖在地上一拂,留下一小堆靈石,道:「這是一萬塊靈石,希望你能幫我儘可能多得收集飛劍,恩......飛劍的品質當然也是越高越好。」
「飛劍?」神女黃玲疑惑地打量寧悠一眼,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
「我雖然不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但是這個忙我還是會幫的。」說着,神女黃玲轉身就要離去,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
「靈石......」
「不用!摩利天別的不多,飛劍的話,數不勝數!」神女黃玲丟下一句,已經不見身影。
「可惡,這小妮子她狂妄了,小子,應該好生調教她!皮鞭、蠟燭,不,還要麻繩!」參爺在無盡道境中叫道,最後邪惡地說出一些奇怪的道具。
「得了,人家也沒有欠我們的,再說我白看了她的身子,又強制和她簽下主僕契約,她能給我好臉色看才怪。」寧悠倒也不在意,手袖一揮,將地上的一萬靈石又收了起來。
他目光再落向玉簡堆,還有不少玉簡沒有看完。
當然,玉簡中不僅有玄法,還有修煉功法,以及珍貴的修煉筆記等等,這些大多是真人所留,珍貴程度自然不言而喻,寧悠也不可能一口氣消化完。
他只不過是走馬觀花,分出記載了五行玄法的玉簡,暫時以修煉五行玄法為主。
「呼,暫時就這麼多了。」寧悠吐了一口氣,望着眼前的幾個玉簡堆,露出成就感的微笑,終於分完了。
寧悠收起其他的玉簡,先留下了記錄五行玄法的玉簡,拿起一塊有冰雨術的玉簡閱讀起來。
這一次,因為要修煉,不可能走馬觀花式的過一遍,需認真參悟。
「下品玄法意外的簡單,不過大道至簡,繁雜強大的玄法,皆由此而來。」寧悠不敢有絲毫輕視,領悟冰雨術的奧秘。
三天後,寧悠單手捏出法印,前方上空距離地面三尺的位置,藍蒙蒙的寒氣瀰漫開來,緊接着一小片冰雨落下,在地面上碰出乒乒乓乓的脆響。
「下品玄法施展出來,就算不刻錄在天台道行之上,速度也和瞬發差不了太多,只是威力也不盡人意。」寧悠望着手掌,自語着。
「小子,你知足吧,下品玄法是如此好學的嗎?施法速度這麼快,就不要奢求威力了。」參爺翻白眼地說道。…
「是嗎?威力,恩,由於施法太快,所以靈氣沒有足夠的匯聚嗎?」寧悠點了點頭,思量一番後,再次打出冰雨術,結果不出數息,一大片三四寸長,一寸粗的「冰雨」凝聚而成,總共不下數十個。
寧悠手指一點,巨大的「冰雨」立即激射出去,密如牛毛,威力卻大得嚇人,噼里啪啦一陣砸在宮殿的牆壁上,冰屑四濺,寒氣一卷而開,連溫度都憑空降低了不少。
參爺見狀,驀地呆住。
「娘的!你這是冰雨嗎?雨點大得和冰錐一樣!」參爺氣急敗壞地大罵。
「只是把神念多釋放出來了一些而已。」寧悠很平靜地說道。
無疑,能把冰雨施展成冰錐,和強大的神念分不開關係。
「接下來看一下其他玄法,五行玄法正是其組合性、多變性、相生相剋性才強大的嘛,畢竟方才的冰雨,誰也不會傻兮兮的站在那裏被打,但是如果有木藤術就不一樣,把敵方腳纏繞住的話......」
寧悠拿起其他玉簡,繼續學了起來,三天學會一個冰雨術,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好驕傲的。
倒是見多識廣的參爺,被寧悠的資質嚇到了,他似乎除去修煉道行比常人要「困難」外,修煉其他比如玄法,天賦可以說是逆天。
接下來的半個月中,寧悠埋頭在玉簡中,修煉各種下品的五行玄法,對於幾個中品五行玄法,他倒是沒有急着動。
黃金宮外,孫侯差點等瘋掉,險些崩潰,那個被神女帶進宮的男人,竟然一直沒有出來!
到後來,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錯覺,畢竟冰肌玉潔的神女,怎麼會隨便帶男人回家呢?
「難道真的是我弄錯了,那個男人其實早已離去,並未進黃金宮?好在那日被臧師兄攔住,不然若真是告訴了神子大人,落得一個污衊神女的罪名,那就......」
孫侯一想,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對臧姓男子竟感恩起來。
「不若再守上幾天,若再見不到人影,就離去向臧師兄稟報。」孫侯思忖着,耳邊迴響起刺耳的尖銳聲。
他抬頭望去,見到一生難忘的一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