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流血了。」北冥少璽冷淡的嗓音響起。
季安安微怔,低頭看到雪白的手臂劃破了一道傷口。
是她扔花瓶時,飛濺的碎片割破了手……
殷紅的鮮血滴落在裙擺上,染紅了幾片羽毛。
季安安着急:「我的裙子!」
北冥少璽嘴角勾起一抹冷肆,第一次見有誰受傷了,關心的是裙子。
他掏出一面金絲手帕,繞着她纖細的手腕扎了個結。
「必須止血擦藥,進行處理。」
「呃?」
季安安被他牽着手,大步朝紅酒會館門外走去。
她另一隻手提着裙子,磕磕絆絆地走着:「你帶我去哪兒?」
「處理傷勢。」
他頭上的傷勢要嚴重得多,她的手臂只是割破了一道口子。
「我自己會處理,先生,你是不是好心過頭了?我警告你,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哦,別對我有非分之想。」
北冥少璽腳步微停,冷然掃了她一眼:「誰?」
「你不必知道。」
「他會變成你的曾經。」
什麼意思啊!
季安安睜大着眼,死死抓住大門不肯走,一雙有力的胳膊抱住她,扔在肩上就扛着走了。
多層的裙子蓬得像一把羽毛傘,季安安撅着屁屁,掙扎不了。
……
至尊會員電梯一路抵達地下停車場,季安安被塞進車裏,不知所措了起來。
我滴乖乖,北冥少璽不會認出她,或者懷疑她的身份了吧?
不然以他的冰山性格,怎麼會多管閒事救她?還把她直接劫走……
她要打死不承認嗎?
「你家住址?」北冥少璽發動着引擎,側過臉盯着她。
問她住址?那就是並不知她是誰?
「我並沒有邀請你去我家!」
一踩油門,賓利車箭一般開了出去。
「有錢人就可以目無王法,隨便綁人走嗎?」季安安心虛得很,硬着頭皮試探——
「我頭上的傷,你是肇事者,不打算對我負責?」他口氣冷淡,嘴角卻挑了一絲笑意。
季安安心情忐忑,真的只是因為這樣?不是別的?
北冥少璽也許只是懷疑她,敵不動我不動,他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大頭蝦,她可不能露出一絲馬腳。
「做好人就要付出代價……那你想怎麼樣,我不是故意的。」
「幫我處理傷口。」
「我又不是醫生……」季安安狡辯不過,「好吧,現在就去醫院。」
她身無分文,醫藥費怎麼辦?
北冥少璽最不缺的就是錢?到了醫院讓他自己墊付,她再開溜好了?
「你叫什麼名字?」他側過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額頭的血跡還在淌着,襯着一張白皙英俊的面容,吸血族的邪肆。
「我不想告訴一個隨時可能對我有機可趁的男人。」季安安別開臉。
北冥少璽輕聲笑了:「蘇千沫。」
季安安震驚,他果然都知道了?
「紅酒館有你的資料檔案。」他挑唇,「我想知道不難。」
季安安鬆一口氣:「你調查我的檔案幹嘛?窺視我的美貌?登徒浪子!無聊!」
賓利車正朝北冥莊園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