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要不要拿放大鏡給你?」北冥詩嵐嬌弱地問。
季安安咬唇,她有這種底氣,就證明傷口是真的。
她的臉都被打腫了,怎麼也要演足全套?
果然,北冥詩嵐捋起衣袖,展現自己嫩白肌膚上青青紫紫的掐痕……
「二小姐,居然沒事喜歡玩兒自殘?」
季安安一語戳破,心裏狂吐槽。這演技才叫專業,她那……簡直是小兒科?
跟她比起來,北冥詩嵐對自己狠心多了!
北冥詩嵐難過地笑了:「我玩自殘?把自己的腦袋砸破,臉打腫了,就為了陷害你這種小事……」
這確實不太說得過去,季安安也納悶她怎麼下得了狠手。
北冥詩嵐閉了閉眼,她打同情牌,重要的是挽回在家裏的地位。北冥家三個男人現在都向着季安安。
季安安側臉看了看北冥少璽,他永遠是一副深不可測,不可捉摸的樣子。
想到昨晚的待遇,她還在期望什麼?
北冥詩嵐下手這麼狠,差點就連她都信了——
以為是自己失手把她給打成了這樣。
加上昨晚確實她把北冥詩嵐推倒、狂扇耳光,被北冥少璽撞到現場版。
「這件事,我必須告訴外公外婆……她攜帶暴力因子……」
北冥少璽眼眸倏然變得可怖的冷凝。
北冥詩嵐後面的話不敢說下去,可憐兮兮地哭腔道,「難道我被白白挨打一頓,還不能說?」
「好好休息。」他嗓音暗沉。
北冥詩嵐咬了唇:「她必須對我道歉。」
季安安瘋牛病快發作了……讓她道歉?
「第一,她要為誣陷我自殘,向我正式書面道歉;第二,她要對毆打我,行為道歉,照顧我這幾天的飲食起居,直到我傷口恢復。」北冥詩嵐眼眸明亮,「不過分吧?」
季安安終於明白她大費周章自殘的原因。
讓她照顧,還不變着方法刁難她、侮辱她,以達到把她逼出北冥莊園的目的。
「我也希望跟她和睦相處,保證再不對她動手,我發誓。」北冥詩嵐說得殷切,「但她也必須承諾這點,如果她惡意針對我、打我,就要受到很重的懲罰……」
「什麼懲罰?」北冥少璽轉着手中的黑寶石戒問,還極有深意地掃她一眼,乖乖聽話才不會受罰。
「休想,我絕不會道歉!」季安安瞪回去,又想聯手欺負她嗎?
北冥詩嵐還想說什麼,一個耳光就朝她招呼過來——
「現在我就揍你了!」一個不解氣,反手又一個。
北冥詩嵐被打得懵呆,想還手又不敢,大聲喊着:「奶媽!」
季安安本來想狂甩十幾個耳光,讓她徹底變成豬頭的。
手腕又被男性的大掌攥住。
「你又攔着我?」季安安心涼地抽痛,「北冥少璽,我最恨被誣陷。但我有一個壞毛病,我沒做過的事栽贓我,我就讓她變成現實!看她還敢編瞎話欺負人!」
「……」
北冥詩嵐捂着臉,崩潰哭道:「哥,我沒想到你連一個女人都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