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安被帶上車,痛苦地彎起身坐起:「顧南城——你放我回去——」
「回哪?」頓了頓,顧南城促狹地笑了起來,「你倒是提醒了我!」
……
磅礴大雨中,夜霧濃郁。
一台低調的計程車停在顧家附近——
北冥少璽幽暗的臉在黑暗中,壓抑咳嗽。
他親眼看着季安安離開北冥莊園,乘船來到東區。
不放心她,所以就來了。
在顧家門口,她等了一天,他在車裏坐了一整天。
有好幾次,他忍不住想要下車,將她強行拽進車裏,抓回去。
然後軟禁她?被她憎恨?陷入惡性循環?
她的心不在他身上,抓回去也是一具空殼。
他難以壓抑的時候,就用刀,在胳膊上重重地劃……
皮肉綻開,掩蓋他心口滴血的隱痛。
7天,怎麼忍?
當然,北冥少璽不會什麼都不做……
季安安早晨離開前,他就在她牛奶里下了一種藥。
手機鈴聲響起。
北冥少璽看到屏幕上跳動着蘇千沫的名字,心臟鑊緊,嘴角扯開一抹笑意。
「北冥先生。」
慵懶奢華的聲線,讓oss嘴角的笑意凝固,墮入更黑冷無境的地獄之淵
「你的女人爬上了我的床,沒意見吧?」
顧南城開了擴音器,挑釁地叫囂。
季安安昏昏沉沉靠着車,痛得極近暈厥,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顧南城按着她的手指解開手機指紋鎖,並撥打了北冥少璽的電話,
她的手機雙卡雙待——兩個身份轉換。
北冥少璽的拳頭捏起,關節碎動。
幾乎下一秒就要推下車門,派人將顧家夷為平地。
就算真的殺了顧南城,季安安心裏也不會有他
北冥少璽嗓音沉穩:「我玩過的女人,顧先生有興趣?」
聽到他的聲音,季安安心臟一緊,熱氣湧上眼睛……
她不該來找顧南城,被羞辱,倒不如直接向北冥少璽坦白她的身份、病情,讓他想辦法逼顧南城交出寶石?
顧南城笑了:「是她主動送上門,想做我的牲奴。」
季安安剛要反駁,北冥少璽冷冷的嗓音像匕首刺進她心口——
「她的床上功夫很不錯,顧先生玩得愉快。」
顧南城眼眸微眯,以為這個電話能徹底激怒北冥少璽。
那次賭城,他為了蘇千沫連命都不要?
「痛……」她的頭髮被一把揪起,輕聲呻~吟。
顧南城笑的更邪魅:「她說痛,看來北冥大少在床上不夠勇猛……」
「不介意你好好調教。」北冥少璽低聲笑道,「早知道顧先生好這一口,等我手裏這幾個玩膩了,一定登門送上府邸,讓你好好挑選。」
季安安眼神空了,幾個?北冥少璽到底有多少女人?
她突然發現,自己才是這世界上最巨大的白痴
她差點就意志薄弱,想回到北冥莊園……他從不信任她,虐待她,花心又陰險!不是她可以依靠的男人
拿不回寶石,她就去死吧。
別等病痛來了,一點點被折磨悲慘,她提前了結自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