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謙亦徑直往前走,腳步絲毫沒有任何停頓。
「先生——」
保安的手還沒有碰到溫謙亦,他們胸口被一股力量擊中,深深凹陷進去,然後飛出了足足五六米遠的距離,撞擊在船艙的牆壁上。
som17聲音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你受到了它的輻射影響……還有我的作用,正在朝着某種未知方向進化!」
「未知方向的……進化?」
溫謙亦嘴角一動。
他望向那位多事的女人,伸出右手,仿佛身體裏存在某種本能,一種潛藏在基因深處的力量被激活出來,在他的指尖噴發而出!
一道強烈到無比附加的耀眼雷霆驟然爆發!
這裏只有漁船提供的微弱磁能網絡,不可能提供如此強大的能量功率。也就是說,這是完全屬於溫謙亦身體中的能量。
女人驚懼,表情扭曲,刺耳尖叫。
雷霆沒有雖然朝着她的身體奔襲而去,但是沒有接觸到她的身體,而是立刻劃分出無數條更為細小的電流,向四面八方擴散,沿着牆壁、貼緊地面,從螺絲縫隙、通風管道飛速蔓延!
大腦中每一個細胞都在興奮的歡呼,突變的雙鏈結構dna在能量的作用下,飛快轉錄着根本不屬於人體範疇的功能蛋白。
小電流變成了溫謙亦感知能力的外延,每當電流經過的地方,都會在他的大腦里產生詳細的圖像。
僅僅是十幾秒鐘的時間。
東方啟明星接近五分之一的建築結構都被他探知清楚。
其中就包括音樂廳的詳細位置。
「這是進化……」
溫謙亦微微彎下腰,皮鞋與金屬地面強烈摩擦,伴隨着一股焦糊味道,他整個人如同獵豹向前猛衝出去!
強大的速度帶起了一陣狂風!
惹得嚇傻在地上的女人,又發出更加難聽刺耳的嘶喊。
噼啪——
侍者望向窗外。
他沒在天空看到月亮,只看到了一片濃密黑色烏雲,以及劃破夜空的一道明亮閃電,嘀咕道:「不是要下雨了吧。」
海上討生活的人最討厭的便是雨天。
大海的雨沒有任何水的溫存,而是自然的肆虐,唯有經歷過海洋上暴風雨的老水手,心中才會更加懂得對自然的敬畏。
「有個小型雷暴天氣的預警。」旁邊金髮侍者笑着說道:「船長早上開會時說的內容你忘乾淨了嘛?」
符朔尷尬地笑了笑,摸摸鼻子道:「沒太注意。」
他為了轉移話題,低頭看表,特意做出誇張的表情。
「都1點半了!」
「是啊,這麼晚了那群有錢人還在玩,真是奢侈的夜生活喲。」金髮侍者酸溜溜道。
不遠處傳來領班的命令:「符朔,把這盤威士忌送到音樂廳,動作快點!」
「馬上!」
符朔抓緊時間整理了帽子,然後熟練地端起托盤,從桌面到胸口的距離,托盤中的酒水僅僅發生了一絲微微的搖晃,沒有一滴濺出來。
這也是他最得意的技能。
嗡——
窗戶猛然一震!
仿佛船身發生了微小的晃動,符朔的身體左右一歪,酒液頓時灑了出來一小些。他左右看了看,捏着袖子小心翼翼將濺出的酒液擦了乾淨。
他狠狠罵道:「明明沒什麼風浪,怎麼搞的!不僅是那群富人,船長室里也是一群蠢貨!」
「給我一杯。」一個胖商人傲慢地說道。
符朔重新擠出一副完美的笑容,用最溫柔的動作托起一杯威士忌,輕輕送到了胖商人手中,然後看到這個胖子將威士忌一飲而盡,順便還用胳膊擦了擦嘴。
「爽快!比那個妞帶勁多了!不情不願的婊子。」
什麼人那!
符朔在看不到的角度,悄悄撇了撇嘴。
他按照記憶,繼續向音樂廳的方向走去,半路上他又遇到了一個帶着鴨舌帽的奇怪男人,華國話有點聲音,臉色蒼白,額頭有汗,慌慌張張的。
「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女人?頭髮很長,眼睛很大,瓜子臉,有點兔牙……」
「沒見過。」
「求求你了!」男人突然抓住了符朔的胳膊,「她,她可能叫孫合香,你能不能幫我找到她!!」
「抱歉,我還有工作。」符朔拒絕道。
這個年輕侍者剛準備轉身離開,發現不遠處似乎還有兩個男人盯着這裏。而這兩個男人更加奇怪,仿佛特別在意時間,幾乎幾秒鐘就會低頭看一眼手錶。
符朔沒有心情也沒有義務去提醒這個鴨舌帽男人。
他打算先將這盤威士忌送到地方,然後回到房間裏好好睡上一覺。
「這男人在問什麼?」
兩個頻頻看表的男人正是國安的特工,他們面面相覷,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肯定。根據船上的調查,這個鴨舌帽男人嫌疑度很高,而且表現出了驚人的反偵察和反間諜能力。
絕對有問題。
「他有可能知道東西在哪!」兩個特工相互商量,決定立刻跟上去。
他們剛想與上級溝通匯報的時候,發現網絡似乎出現了故障,但他們沒有精力計較這種小事,距離那個時間只剩下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當凌晨三點時,如果還沒有找到丟失的情報,東方啟明星底倉的15公斤高能炸藥會讓船失去動力,這是安全劑量,但還有一種更壞的結果……整艘船被送到了大洋底下。
這是最後的保險,為了羲和計劃不會被泄露。
類似的事情已經上演了無數次,很多看似天災的災難並非自然所為。而這卷檔案也會被深藏在國家機構保險箱的最深處,絕對沒有任何解密的可能性。
他們以為這個男人正是鷂鷹。
咚——
鴨舌帽男人被偷襲打暈,然後拉到了一個偏僻的儲物倉,注射的吐真劑讓鴨舌帽男人說出了國安想知道的一切。
「我是埃爾頓·瓊森……美國情報局潛伏在華國的高級特工,羲和計劃的加密檔案被我偽造成船卡藏在了身上,但是它竟然被我弄丟了……我真是愚蠢到了極點,我的任務可能失敗了,我回去絕對會死,沒有人相信我會做出這種蠢事……他們會把我送到軍事法庭!」
埃爾頓瓊森後面說的都是些自顧自的懺悔和對美國情報局的恐懼。
兩個國安特工面面相覷。
平頭男人低聲喝道:「你覺得東西最有可能丟在哪了!剛剛跟那個侍者問什麼?」
「孫合香,那個女人叫孫合香……」
超劑量的吐真劑開始發揮後遺症,埃爾頓瓊森忽然渾身抽搐起來,眼睛向上翻過去,不一會就斷了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