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娛樂城,金輝酒店,大門前。
陳思仰起臉,不知何時,震中市的夜空也開始飄雪了。
雪下得很小,像一朵朵小小的蒲公英,又像是吹落的梨花,零零落落,落在他的手掌心上,很快就融化了。
「一個人站在雪中,不冷嗎?」
突然間,一個甜美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卻是一個年輕漂亮、身材高挑的女子朝陳思走來,她穿着緊身皮衣褲,戴着一對可愛的貓耳,脖子上掛着一個小小的鈴鐺,臀部後面是一隻貓尾巴,一身「貓女」裝扮,十分撩人。
這是一個風塵女子。
「帥哥,今晚要人暖床嗎?」
貓女吃吃笑着,身體朝陳思靠了上去,挽着他的手,胸前的兩團顫顫巍巍,不停地在他手臂上摩擦。
陳思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而是拿出了一疊厚厚的現金。貓女雙眼放光,連忙將錢搶了過去,飛快地數了一遍,收了起來。
「跟我來吧,親愛的,保證讓你度過一個終身難忘的夜晚……」
貓女的手指在陳思的面具上滑過,柔弱無骨的小手牽引着陳思的手,讓他抓着她的貓尾巴,兩人就這麼朝酒店裏走去。
酒店大堂的保安,看到戴着面具的陳思,遲疑了一下,但看到是貓女帶來的客人,最終還是沒有上前詢問,放他過去了。
兩人進入電梯,來到二樓,進入了一個房間。
砰!
房間門剛關上,貓女便轉過身來,迫不及待地撲到陳思的懷裏,手指在他胸膛上遊走。這個客人出手大方,她一心想着要將他伺候舒服,說不定還能再賺不少小費。
「親愛的,請問…您需要什麼樣的服務呢?」
貓女在陳思耳邊軟言儂語。
「我要找一個人。」
陳思聲音沙啞,同時將她推開。
「啊?您難道覺得我不夠好嗎?」
貓女小臉上都是委屈的神色,幽怨道,「那麼…您要找誰呢,酒店裏的姑娘都是我的小姐妹,我都很熟悉呢。」
「我不找姑娘,我找呂天翔。」
陳思的語氣很平淡,但卻讓貓女臉色一變,受到了驚嚇。
「請問,您…是誰?是呂天翔少爺的朋友嗎?」
貓女小心翼翼問道,她終於意識到,她招來的可能不是客人,而是一個麻煩。
「你只需要告訴我,他在哪裏就行了。」
陳思淡淡道。
「可是,人家不知道啊。」
貓女眨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望着陳思,讓人不忍刁難她。
但是,她話音剛落,脖子上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知何時,一把由暗系原元形成的長劍,已經抵在了她嬌嫩的喉嚨上。
「你既然認識所有的姑娘,那你也一定知道,她們中的某些人,現在在哪裏陪呂天翔。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說,或者死,你自己選一個吧。」
陳思一語道破對方的謊言,他那種平淡得近乎冷漠的語氣,讓貓女毫不懷疑,如果她說「不知道」,真的會被殺死。
「她們在酒店最頂層。」
她打了個哆嗦,顫抖着說道。
「帶我去。」
……
五分鐘後。
咚!
酒店頂層的電梯門打開,貓女與陳思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站住!」
兩名西裝墨鏡,身材魁梧的保鏢站在走廊口,像兩座山一樣擋在兩人面前。呂天翔等人在頂層狂歡,自然是財大氣粗地把這一層都包下來了,不允許外人進入。
「是呂天翔少爺叫我來的。」
貓女道。
「那他呢?」
兩名保鏢看着陳思,厲聲道,他戴着一副面具,實在太可疑了。
「這位少爺是呂天翔的朋友,因為身份比較特殊,不太方便,所以戴了面具。」貓女連忙解釋道。
「沒有預約?如果是少爺的朋友,我們應該會提前得到通知的。」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倒也不敢太魯莽,而是態度放緩了一些,道,「請稍等,我們確認一下。」
說完,便拿起對講機,準備和套房內的人聯絡。
而就在這時——
咻!咻!
陳思屈指連彈,兩道綠色的磷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入了兩名保鏢的身體。
「你……」
兩人神色劇變,正欲對陳思動手,卻突然身體一軟,感覺渾身都失去了力氣,大腦也一片眩暈,「撲通」兩聲倒在地板上。
「還挺好用。」
陳思喃喃自語道。
這種綠色磷火,是黑洞光球在吞噬了嚴文景毒系原元之後山寨出來的產物,雖然威力不大,但用來對付一般武者卻綽綽有餘。
陳思並沒有殺兩名保鏢,只是讓他們昏迷了。
「呂天翔……在、在走廊盡頭的套房中。」
貓女被陳思詭異的手段嚇得魂不附體,牙齒都在打顫,神色驚恐地望着他,幾乎是帶着哭腔,「不要殺我,求你了……」
「你可以走了。」
陳思丟下這句話,便一個人朝走廊深處走去。
貓女聞言,如獲大赦,連忙逃跑。
vip套房中。
呂天翔望着窗外,雪漸漸地下大了,窗外飛舞着雪花,像千百隻蝴蝶似地撲向落地窗,在玻璃上調皮地撞一下,又翩翩飛走。
由於下雪的緣故,只進行到一半的演唱會也中斷了,一年熱鬧到頭的娛樂城,在這個雪夜,很罕見地變得冷清了起來。
「喂,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快回話!」
「……」
幾名保鏢神色緊張,異常的行為引起了呂天翔的注意。
「怎麼了?」
他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少爺,似乎有人鬧事。」
一名保鏢說道。
「去看看。」
「是。」
幾名保鏢走到門口,打開了門,剛走出去兩步——
撲通!撲通!
幾人如同爛泥一般,紛紛倒在了地板上,不省人事。
「嗯?」
呂天翔猛地站了起來。
在房間內所有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一名戴着面具的男人,從門外一步步走了進來。
「你是誰?」
呂天翔不動聲色的問道。
陳思沒有回答,他的目光四下環視了一圈,看到了呂天翔、絡腮鬍、飛機頭等人。很好,前哨鎮那些雙手沾滿了鮮血的劊子手,一個個都在這裏了。
「天翔,讓我來處理。」
嚴文景冷聲道,從面具男進門開始,他便用精神力感知四周,確認只有對方一人。而且,從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原能波動來看,似乎只是一名液態級武者。
一名液態級武者,居然也敢隻身一人來呂家的地盤上鬧事,這不是膽子大,而是活得不耐煩了,純粹是找死行為。
「青磷!」
嚴文景毫不猶豫地出手了,雖然對方只是名液態級武者,但他也沒有大意,而是全力出手,一大團綠色的毒系濃霧,猶如一條張開了大嘴的巨蟒沖向了門口,將面具男瞬間吞沒,並且將其擊飛到了走廊中。
「居然不躲?」
嚴文景見對方不閃不必,當即便浮現出一抹冷笑,只要是等離子態級以下的武者,敢不尊重他的毒系原元,下場只有一個:死。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放下心來,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然而——
「咳咳。」
走廊里,突然傳來了一陣咳嗽聲,隨即,在嚴文景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一個身影,從毒系濃霧中走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