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薄膜」把那噴射的氣體、燃燒的火苗全部裹在了裏面,就連那飛舞在了空中的塑料片、石頭粉都包了進去。
孫大聖這下子算是知道了天燃氣的厲害,頭頂上的火球還在「呼呼」作響,薄膜裏面的剩餘氣體已經完全點着,那隻火球膨脹到了兩米多的直徑。
孫大聖一邊推着這隻火球送出了窗戶,一邊用手捏住了那根燃氣輸送管。「咔」的一聲,孫悟空把那根金屬管給捏扁了。
火球送出了窗外,薄膜爆裂消失,「嘩」的一聲那團火焰衝上了天空。
耳邊仍有「滋滋」的聲音傳來,那根金屬管孫悟空捏得並不算實,他輕輕地嘆了口氣:
「唉,現在連力量都不夠了。」
孫大聖再次在金屬管上捏了一捏,「滋滋」聲終於消失了。
……
早餐吃的是生的,孫大聖是再也不敢擺弄那根燃氣管了,他知道得找個人問問。
回到客廳,孫大聖打開了電視,他熟練地拿起了遙控器,於是那些電視頻道又開始輪轉了起來。
哺乳護理——換台;胸部美容——換台;健身課程——換台;牛奶廣告——換台。
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古裝電視連續劇,結果冷不丁裏面爆出了一句台詞:「金蓮,你的皮膚好白啊!」
孫大聖滿臉通紅,他不得不把電視機給關上了。
唉,這裏什麼都好,就是好象太開放了吧?
正當孫大聖準備又一次翻看《西遊記》的時候,陳小乙興沖沖地跑回來了:
「快收拾收拾,小孫,我們又有業務了。」
……
原來劉南天準備要出院了,但他怎麼也不肯回到自已的家裏去。在她老婆逼問之下,劉南天終於說出了聚寶大廈地下室三層車庫的問題——那裏一直在鬧鬼。
「陳總啊,你可一定要幫幫我。」
電話裏面劉南天的老婆苦苦哀求:
「那死鬼施工的時候死了人他也不說,他怕上面追責,所以當年他直接把那件事情隱瞞了下來,用錢把死者的家屬打發走了。
今天他才告訴我,當年的那個死者到現在連屍骨都還沒有找到。他害怕自已中邪的事情就是因為當年的事情引出來的……」
陳小乙一邊開車一邊和孫大聖說道:
「有事情了。那個劉南天家鬧鬼,他害怕再次中邪不敢回去,他想請我們去幫忙看看。」
孫大聖頓時覺得頭大。
有小鬼必有惡靈,盯住劉南天的傢伙來頭不小,孫大聖根本就不想參與到人世間的事情中去。
在孫悟空看來,天、地、人沒有什麼區別,大家都有生存的權力。
無論是修仙的仙佛也好、塵世間的凡人也罷、亦或是地獄裏面的鬼靈,其實他們本就是一個輪迴,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孫大聖並不認為自已就一定要站在人類的這一邊。
不僅如此,其實現在孫大聖是有心無力——他的修為已經完全被那顆定靈珠給鎖死了——孫大聖並不認為自已是那隻惡靈的對手。
雖說這些天通過修煉大日金身稍許有些收穫,但孫大聖知道這只不過是剛剛起步,沒個幾十年百來年是很難見到效果的。
但現在寄人籬下,沒得選擇啊!
……
劉南天的車子就停在了聚寶大廈兩條路口的街上,這個劉南天就再也不肯前進了,他的目光一直驚恐地盯在了那橦高樓上面。
他的婦人望着遠處的高樓,今天萬里無雲、陽光明媚,聚福大廈怎麼看怎麼也不覺得有點邪氣的樣子,婦人有些生氣了。
「我說老劉,你這到底是幹啥呢?你怎麼能懷疑自已的家裏有什麼邪氣?」
劉南天額頭滲汗,他不斷地喃喃說道:
「再等等、再等等。」
正當婦人與劉南天鬧彆扭的時候,一輛牧馬人在旁邊停了下來,陳小乙與孫大聖從車子裏面鑽了出來。
「劉總,你在這幹嘛呢?怎麼還不回家?」
陳小乙的笑容十分晴朗,劉南天頓時如同見到了救星一樣,他馬上下了車握住了陳小乙的手。
劉南天哆哆嗦嗦地把前後因果說了一遍,陳小乙恍然大悟:
「喔,你是擔心地下室有鬼?」
劉南天點了點頭:「陳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地下室的那隻鬼十分厲害。」
「你見過?」陳小乙正色問道。
劉南天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但他的目光卻變得驚恐了起來:
「我在夢裏面見到過,那隻鬼是一隻血肉模糊的骷髏,它每天晚上都來找我,那隻鬼十分可怕。」
劉南天的老婆面露鄙夷:「老劉,你是做惡夢吧?」
劉南天呵斥了老婆一句,他正待繼續哀求陳小乙,卻發現陳小乙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你相信我的說法?」劉南天試探着問道。
陳小乙點了點頭:「我是風水師,我當然知道有鬼魅存在。好,我就去看看吧。」
陳小乙與孫大聖告別了劉南天,兩人很快到達了聚福大廈的入口。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整橦大樓籠罩在了光照之下。租住在這裏辦公的人員來來往往,從大廈的外表看一點也看不出這裏有什麼陰森的氣息。
兩人順着車庫入口下到了負一層,這裏的光線仍然充足,密密麻麻的車輛停放在了車庫裏面,孫大聖在這裏沒有看到什麼異樣。
進入負二層的時候,陳小乙把那隻儀器拿了出來,他一邊下樓一邊觀察着儀器的指針,指針一動不動。
到達負二層,這裏的車輛要少了許多,光線也似乎沒有上面的那麼明亮了。孫悟空掀了掀鼻子,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望到了通往第三層的車道入口,入口處擺了幾隻巨大的水泥墩,孫大聖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有鬼氣。
而陳小乙仍然在觀察着那部儀器,儀器的指針仍然沒有任何晃動,他撓了撓頭喃喃說道:
「劉總是有些神經過敏吧?」
孫大聖不置可否,他指了指第三層的入口說道:「我們過那邊看看。」
兩人走到了入口處,孫大聖注意到車庫的值守人員躲得遠遠的,他們似乎很懼怕靠近這裏。
在入口處,孫大聖與陳小乙同時看到了石墩上面的字,字以油漆寫就,每一個字都如同是用鮮血澆上去的一樣——禁止入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