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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庭希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有些糾結地撓了一下頭,「算了,宮裏頭的那些破事兒,我不管。只要你無事便好。」
「你是隨口說說,還是要讓我當真的?」
李庭希瞪她一眼,「我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還用我說?我怎麼可能會眼看着你被別人算計?」
「行了,我的事情,你不必擔心,皇后想試探我,可是這一次,卻險些將她自己給攪進去,這次的事情,總會讓她們先安分一陣子了。」
李庭希點頭,其實被安瀟瀟這麼一鬧騰,倒也並非是全無好處。
至少,現在來說,安瀟瀟反倒是相對安全了。
「那個馮知秋,你還不打算給她些教訓?」
「不急,教訓自然是會給她的,只是,我覺得還不到時候。定遠侯府世子,跟你可熟?」
「還行吧,那人之前倒是屢次想要貼過來,只是我瞧着實在不是一個有本事的主兒,所以才不願意搭理他。」
「那馮知寒呢?」
「你認識他?」李庭希有些意外,畢竟,在馮家,比較受關注的,一個是世子馮知良,還有一個便是嫡小姐馮知秋了。
「算是吧。」
看這意思,也知道她是無意說明白,乾脆也便不問了。
「需要我將馮知良給你約出來?」
「上次在城門口的事情,是馮知秋授意的,所以,我現在只報復針對我的人。至於那個馮知良,只要他不礙我的事,我也沒想着拿他開刀。」
「京城的水深着呢,你自己小心些便是。」
安瀟瀟唇角微微一勾,馮知秋竟然兩次算計自己,今天宮裏頭的這件事,她當然不會相信馮知秋是無意的。
不過,真以為,這樣就算了?
馮知秋只怕不會想到,就在她動手將茶倒向了安瀟瀟的時候,她也順手往她的身上撒了點兒好東西。
次日,安瀟瀟去福安堂給老夫人請安,剛說了兩句話,安美華急匆匆地進來,一臉驚恐之色。
「何事如此驚慌?」
安美華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剛剛聽聞定遠侯府的小姐竟然全身奇癢,還起滿了疹子,聽說是尋遍了京城的名醫,也束手無策呢。」
老夫人的眼皮一跳,「竟有此事?」
「是呢,原本我也不知,只是因為近日有些咳嗽,想着請大夫過來診脈開方子,不想,派出去的丫頭,竟然帶回來了這樣的消息。」
「那馮家小姐是何時開始不適的?」
「聽聞是昨晚半夜裏開始有反應,到了天亮時,這身上都已經是抓地一片一片的,慘不忍睹呢。」
安美華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瞟向了安瀟瀟。
「瀟瀟,昨日你與馮小姐一起進宮,可曾察覺到她有什麼不對勁?」
「不曾。後來我離開時,也並未與她一起,至於她是否去了什麼不乾淨的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定遠侯府小姐滿身奇癢,皮膚開始出現潰爛之症,這等大事,自然是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便是宮裏的皇上,也聽說了此事。
「康王,你覺得,此事是否與安瀟瀟有關?」
康王愣了一下,一臉茫然地看着皇上,「您何出此言呀?就因為瀟瀟是藥瘋子的徒弟,所以,馮小姐出事,就一定是瀟瀟所為?」
皇上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朕也只是問問,知道你待她如同親女,怎麼?朕問問也不行了?」
話落,又擺出一副帝王的威嚴,讓人很快感覺到了帝王的怒氣。
「皇上,若真是瀟瀟所為,那是昨日前晌之事了,怎麼可能會一直等到了半夜才出現不適?」
皇上聞言,倒是也跟着點點頭。
宮宴的一切膳食都是由司膳局來安排的,而且,眾目睽睽之下,安瀟瀟斷沒有當眾下毒在飲食里的機會。
至於其它的?
若是灑在了她的衣物或者是皮膚之上,又似乎說不通。
但凡是大家閨秀,哪一個回府後,不會更衣沐浴?
就算是安瀟瀟真的動了什麼手腳,在她淨過身之後,也當是全然無存了,又怎麼可能會在半夜裏再出事?
這麼一想,又將安瀟瀟的嫌疑給排除了。
「定遠侯也算是於社稷有功,也罷,先派太醫去看看吧。」
「回皇上,微臣進宮的時候,聽說太醫院已經過去了兩三位太醫了,可是個個束手無策。要不,您將院使派過去瞧瞧?」
皇上想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只是就算是太醫院的院使都出動了,也對馮知秋現在的狀況毫無辦法。
馮夫人心急如焚,她可就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定遠侯府的姑娘不少,可是其它的,也都是些庶出的,跟自己隔着一張肚皮,自然是遠不及自己的親生女兒的。
「太醫,如何了?」
「現在也只能先用藥浴試一試了。」
「我女兒可是中毒了?」
院使的眼皮一緊,一臉疑惑地看着她,「夫人何出此言?令媛的症狀,雖然我等無法消除,可是卻可以肯定,絕對並非是中毒了,而更似是一種怪疾。」
說白了,你女兒就是生了一種怪病,怎麼可能是中毒呢?
馮夫人原本以為是昨天進宮之後,出現的狀況,可是現在聽數位太醫一致認定,馮知秋並非中毒,一時又沒了主意。
定遠侯看着唯一的嫡女成了這個樣子,自然也是無比心焦。
而馮知良本就是一個混帳東西,雖然關心這個妹妹,可是眼見太醫都束手無策,他也甩甩袖子,回院子裏找自己的美貌丫環去鬼混了。
「太醫,能不能再想想辦法?」
諸位太醫都跟着搖了搖頭,倒是有一位眼皮動了一下,看看眾人,小聲提醒了一句。
「聽聞靖安侯府的安小姐精於醫理,當初皇后娘娘的毒,也是她設法解的。不若,請她過來瞧瞧?」
定遠侯倒是沒覺出什麼來,一旁的馮夫人,則是完全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