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沒幾天,就有人曝出了安瀟瀟現在的具體位置。超快穩定小說,本文由首發
事實上,不僅僅是一些江湖上的人得到了這個消息,而且連京城的權貴和百姓們,也都收到了這樣的消息。
於是,大街小巷,到處都在議論着攝政王妃這幾年,根本就不在京城?
若是如此,那靖安侯府的反應是不是也太過古怪了一些?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怎麼會這麼不在意?
可如果不是真的,外面這傳得沸沸揚揚的,怎麼也不見攝政王府的人出來辟個謠?
這種事情,其實只要讓攝政王妃出來露個面兒,不就解決了?
當然,人家的身分尊貴,便是露面,自然也只能是參加一些只有上流社會的人才能參加的宴會了。
無論這個消息是真是假,都不影響大家對此議論紛紛。
當然,懾於攝政王的威嚴,無論是權貴,還是百姓,沒有一個敢明目張胆的說出來的。
不過,也有一些特別的,自以為是的,總會覺得自己是那種得上天恩寵,命好得不要不要的人,會上趕着給自己找麻煩的。
就比如說,最近在聖前比較得寵的周家的一位少夫人。
要說這位周少夫人,那也算是名門之後,出自長沙宋氏。
雖然之前先皇將宋氏一門給處置地不輕,可到底是不曾牽連到了長沙宋氏的根本。
好歹,也是傳承了數百年的大家族,又豈會全數凋零?
只不過,因為安瀟瀟和澈公子聯手將長沙宋氏的老本兒都給盜走了,所以,這長沙宋氏的根基,說白了,也就弱了許多。
這位周少夫人,是長沙宋氏的嫡系小姐。
當初周家在任上時,可沒少借着宋氏的銀子來給自己鋪路。
當然,如今周家的人氣兒上來了,宋氏自然也就跟着水漲船高。
更何況,如今換了人做皇帝,之前的種種,自然也就避之不談了。
長沙宋氏雖然已經沒了皇商的頭銜,可是百年的底蘊,也不是說沒就沒了的。
這位周家的三少夫人,宋梓嬌,也便是覺得自己在周家功不可沒,整個人都快飄到天上去了。
再加上,她的小姑子如今可是靜嬪,懷有皇嗣,若是將來再一舉生下龍子,那地位,可就是穩固得無人能擋了。
如此,周家的人,跟着就底氣足了。
而宋梓嬌,更是覺得自己很快就要成為國舅夫人了。
這看人說話,自然也是比之前更為狂妄一些。
今日是定國公府的宴會,莫子風的妻子劉氏為了給娘家的弟弟物色一名妻子的人選,特意舉辦的。
這十五六的少女,個個是人比花嬌。
劉氏看着這個也覺得不錯,瞧着那個也很滿意。
宋梓嬌此刻就與劉氏和其它幾位少夫人坐在了亭子裏說話。
「我瞧着鳳家的那位姑娘就錯,聽說,也是鳳家嫡系的。只是可惜了,是個庶出的身分。」
「劉姐姐,這看人呢,眼光一定要准。庶出的,也未必就上不得台面。再說鳳家那可是大家族,庶出的姑娘,也比一般的小門小戶更體面。」
一位少夫人說着,還拿眼睛瞟了一眼宋梓嬌。
話里的意思,眾人自然也聽得出來。
無非就是在笑話着宋梓嬌的出身罷了。
沒了皇商的名頭,便是再富足,在真正的顯貴面前,也是被人看不起的。
宋梓嬌聽了,倒也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
「這位姐姐說地倒是不錯。大家族的規矩,自然是十分嚴苛的。妹妹聽說,安家不是還有兩位姑娘不曾出閣嗎?」
宋梓嬌說地是安家,而非靖安侯府。
如今,雖說安雲鶴回京後,已經將二弟一家又接回了府,可到底也是不比從前情深意重了。
而這一次,安雲龍也是老實本分了許多,再也不敢打着靖安侯的名頭在外面胡作非為了。
陡然聽到有人將話題繞到了靖安侯府上,亭子裏有片刻的沉寂。
「我聽外面說,攝政王妃根本就不在王府中,也不知是真是假。」
終於,有位夫人還是忍不住了,小心翼翼道。
有了人起頭,後面的話,自然也就有人接了。
很快,這亭子裏眾人不是再議論哪家的小姐賢良淑德,而是攝政王妃這麼多年都不在京中,到底是不是跟人私奔了?
不怪大家將話題扯得有些遠,甚至還有些荒唐。
在座的諸位夫人都還年輕,自然也都知道當初澈公子是如何地寵着那位安瀟瀟的。
甚至為了她而將膽敢爬床的丫頭直接就給杖斃了。
如果說那個安瀟瀟真的一直就不在王府,那麼,王爺這幾年,豈非是過着和尚一般的生活?
王爺是什麼人?
那可是他們大淵的大將軍,也是權勢滔天的攝政王!
這樣俊美又手握重權的王爺,怎麼能因為一個女人而讓自己這般地受苦呢?
這絕對是說不過去的!
於是,眾女子便本着身為女子理當遵循的規矩開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歸結起來,也不過就是在暗諷安瀟瀟不守婦道,竟然離府三年,簡直就是大淵所有女人的恥辱。
宋梓嬌聽了幾句之後,自然也按捺不住了。
她原本就看着那個安瀟瀟不順眼,縱然是未曾親眼見過,可是憑着她在大淵的名頭,便足以令人心生嫉恨了。
被贊為大淵的第一奇女子!
不就是仗着一個靖安侯府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若是這安瀟瀟當真是三年未歸,你們說,為何靖安侯府,卻是遲遲沒有動作?甚至,連一丁點兒的表示也沒有?」
宋梓嬌聽罷,噗哧一聲。
「還能有什麼表示?自己家的女兒不守婦道,竟然還在外面瘋跑。若是我們宋家也出了這樣的女兒,只怕早就打死葬了。哪裏還會再由着她去鬧騰?」
這話雖然是說地狠了些,不過也不是全無道理。
畢竟,大家也都是有些身分的人。
「聽你這意思,靖安侯夫婦,當是知道這幾年安瀟瀟不在府中的?」
「自然了。若是她在,又豈會三年不曾出現露一面?什麼身子不好,分明就是王爺心軟,還一心地護着她呢。」
「不對不對。」
一位少夫人似乎是想通了,連聲打斷道,「若是王妃果然不在府里,王爺又何必替她瞞着?直接就宣佈人死了了事。」
「就是,王爺可是攝政王呢,那是皇上的親弟弟。怎麼可能會忍得住這種被戴綠帽子的事?」
幾位夫人說着,竟然直接就將安瀟瀟歸為了那等水性揚花之人。
鳳渺渺就在不遠處,提裙過來,自然也聽到了幾句。
鳳渺渺的眉目微擰,這些人,果然就是只知道道人長短的長舌婦。
「你們倒是有閒情逸緻在這裏議論別人的長短。」
聽到是她的聲音,自然都站了起來行禮。
馮侯如今可是正得皇上重用,年紀輕輕的,便成為了皇上的心腹,且與攝政王也是走得極近的。
所以,她們還是得小心地巴結着才是。
宋梓嬌雖然是覺得有些不情願,可是權勢當頭,她也只有忍氣吞聲的份兒。
幾位少夫人此時也回過神來,她們剛剛的言論,好像是真的有些過了。
「剛才你們所說的話,若是傳到了王爺的耳中,你們可曾想過,你們會是什麼下場?對了,還有你們各自身後的家族?」
眾人面色俱變,那位攝政王,可真不是一位好招惹的主兒。
倒是宋梓嬌,如今是周府的三少夫人,倒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馮夫人是不是也太過小題大作了?如今滿京城,誰不在議論此事?若是王爺當真要問罪,那豈非是要將京城的百姓們都殺了?」
鳳渺渺輕笑一聲,「滿城的百姓都在議論,可是他們議論的是這謠言的真假,是王妃如今是否安然無恙。可是剛剛幾位夫人議論的是什麼?還需要我再幫幾位回憶一下嗎?」
這下子,幾位夫人的臉色更為難看了。
可是卻哪一個也不敢就此走了,生怕回頭這位馮夫人再將剛剛的話跟馮侯說了,如此一來,她們就真的是要倒霉了。
宋梓嬌看到了眾人的反應,不由得暗罵她們一個個無用。
「馮夫人,大家不過是坐下來閒聊幾句,當不得真嗎?」
鳳渺渺卻只是拿眼睛斜了她一下,「閒聊?當不得真?」
鳳渺渺環視了幾位夫人一眼,「看來,果然是太平日子過地太久了,大家都忘了攝政王是什麼性子的人了?當年,那個何麗華做過什麼,大家可還記得?」
聽她乍一提到了何麗華,眾人個個色變。
有的甚至是嚇得腿軟,險些沒有跌倒了。
宋梓嬌卻並不知道這何麗華是何許人也,「何麗華是誰?」
還是身邊的一位夫人好心,將何麗華在外頭胡亂地編排王妃的壞話,後來竟然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到街上,之後便瘋了。
宋梓嬌的身子一僵,沒想到,這位王爺的手段,還真是狠辣。
人家只不過是說了幾句話,便不僅要人命,還要讓人家聲名狼藉地死去!
簡直就是太狠了!
「幾位既然還記得王爺的手段,就該管好自己的嘴巴。還有,王妃是不是在別苑靜養,也不是你們有資格議論的事。我聽說,去年過年之前,皇上還曾帶着賢妃娘娘和小公主,一起去了王爺的別苑。你們說,王妃到底在不在呢?」
鳳渺渺慢條斯理地說完了,便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搖搖頭,扶着丫環的手離開了。
直到人都走遠了,才有一位夫人一臉灰敗道,「天哪,果然是禍從口出,皇上年前的確是去了一趟城外的別苑。王爺還帶着小世子也同去了。十有**,便是去看望王妃了。」
「就是,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的。哎呀,剛剛是誰突然提到了王妃的?這不是把我們從溝裏帶嗎?」
這麼說着,大家面面相覷,自然而然地,這視線便落到了宋梓嬌的身上。
宋梓嬌面有羞怒之色,「你們看着我做什麼?那樣的話,是我逼着你們說出來的?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說着,一甩袖子,也走了。
餘下的幾位夫人則是暗暗思量着,以後還是少與這位周三少夫人來往的好。
若非是今日馮夫人提醒,只怕她們真的就要釀成大禍了。
宋梓嬌從國公府出來,便一肚子的怨氣。
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還惹着她了?
當下,對鳳渺渺的不滿,也就更甚了。
「啟稟三少夫人,剛剛宮裏頭來傳話,說是靜嬪娘娘請您進宮一趟。」
人走到半路上,就被攔住了。
宋梓嬌一聽,想着莫不是靜嬪又有什麼不舒服的了?
「快,進宮給娘娘請安。」
靜嬪倒是沒有什麼不舒服,要非說她是心情不暢,也只能說是她眼瞅着皇上那樣疼愛小公主,心裏頭有些彆扭了。
宋梓嬌聽她抱怨了幾句之後,便明白了。
「娘娘,您這是何必呢?如今您可是懷有龍嗣的。將來只要是小皇子一出生,您的地位,自然是非同尋常了。」
靜嬪聞言,不僅沒有歡喜之色,反倒是一臉的憂愁,聲音淒淒,「可若是我生下的是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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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量六點二更,如果沒有,還是老規矩,八點之後再來。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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