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機鼓掌道:「哎!你可解決我的大問題了,好,我要租用一艘小飛舟,多少靈石?」
魏珍道:「押金八千下品靈石,租金一千靈石!」
米小經突然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獅子大開口了,他感覺肯定沒有那麼貴,不過和買一艘小飛舟相比,這個數目還是能夠接受的,這女人很精明,別看她一口一個大哥的喊,該宰的一點都不帶猶豫。
米小經忍住了沒有說話,其實這數目他並不反對,誰讓他心急着要帶其他人過來,就算被宰,他也認了。
不算在小玄天陣寶藏中的收穫,僅僅是他自身的財力,購買小飛舟有點吃力,可是一千靈石租賃一艘,還是很輕鬆的。
雍機喝了一口靈茶,說道:「這茶真是不錯。」
魏珍一聽就知道,雍機有點不滿了,她笑嘻嘻道:「大哥,這個價格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雍機道:「妹子,這價格對我而言,的確不算什麼,可不代表……你可以亂開價吧。」
魏珍神色不變,依舊笑着說道:「那就大哥開一個價?」
雍機也不謙虛,他點頭道:「可以,我認為,兩百下品靈石足夠了。」
米小經震撼的張大嘴巴,一千到兩百,這殺價簡直可怕,竟然還可以這樣談的?
魏珍依舊臉色不變,她咯咯一笑道:「大哥,你開玩笑哩,嘻嘻,這價不可能啊。」
雍機也不生氣,淡淡道:「那你說多少?」
「九百吧……打個九折,總可以了吧!」
「三百,看在老朋友的面上,我可以出到三百……」
「最多八折了……小妹也不容易,大哥你要體諒啊。」
兩人一來一往,看得米小經和羅伯眼花繚亂,也讓米小經大開眼界,好玩!
當魏珍將價格降到七百靈石,就無論如何也不肯讓步了,不管雍機如何說,她就咬死了七百靈石,反覆強調這是她的最終權限,再讓多點,她就不能決定了。
其實,米小經對這個價格已經很滿意了,七百靈石,能夠將張柯他們全都帶到天元坊市來,他已經覺得可以了,剛想答應,雍機的目光就掃了過來,那意味很明確,別說話!
米小經立即閉嘴,他也知道,自己很少和外人接觸,很多東西都不懂,還是少說為妙,這點他有自知之明。
兩手托着下巴,米小經很好奇,雍機還要怎麼講價?
雍機笑呵呵道:「唉,妹子啊,既然你不能決定,這樣吧,你讓能決定的人來談……」
就這一句話,噎得魏珍滿臉通紅:「大哥……你怎麼這樣……」
米小經打了一個哆嗦,這輩子沒見過女人撒嬌,這一嗓子,雖然不是針對他的,可米小經寒毛都豎了起來。
我去!這女人怎麼說話的?
雍機巍然不動:「妹子,我是實話實說啊,你能不能決定?能不能?」
羅伯還小,根本就沒感覺,別說魏珍撒嬌了,就算她脫光,估計小傢伙也沒有任何反應,他就是覺得這女人好奇怪,說話語氣陰陽怪氣的。
魏珍沒轍了,她說道:「大哥,最後一口價,六……六百靈石,不行就算了……」
雍機不為所動:「五百,最後一口價!」
兩人都是最後一口價,把米小經都看糊塗了,這要是誰都不讓步,這事不就黃了嘛,這咋辦?
魏珍也沒想到雍機會如此難纏,她的臉色由紅泛青,突然間,雍機笑了,說道:「呵呵,妹子,開玩笑哩,就按照你說的價,六百靈石,哈哈……難得和人討價還價,還真是開心。」
米小經只覺得目眩神迷,原本以為兩人誰也不會讓誰,卻沒料到,雍機話鋒一轉,竟然就讓步了,只是租一個小飛舟,都能搞得一波三折,米小經心裏很是佩服。
魏珍原本以為沒戲了,她也不能和雍機翻臉,畢竟是結丹後期的高手,自己可差遠了,卻沒想到雍機又同意了自己的報價,她捂着胸口,臉上的表情有點僵硬:「大哥,哪有你這樣的,欺負一個小女子……」
米小經忍不住又要哆嗦,這女人說話又嗲又糯,還拖着鼻腔,反正就不是正常女人的口吻,奇奇怪怪的,偏偏還不惹人反感,好奇怪!
雍機哈哈大笑,說道:「妹子,要是欺負你的話,我就不答應了!」按照他的估計,這次魏珍最少賺了一百靈石,剛才他還價,就是在故意試探,發現已經差不多了,這才鬆口答應,沒靈石賺,誰會和你廢話那麼多?
羅伯懵懂,米小經卻深有感悟,人與人交往,哪怕只是談一個很小的生意,都有那麼多的心機,修真界真的很複雜。
汪為君的教導終於有了點效果,米小經已經意識到,不能盲目相信一個人,最少要有點戒備心。
雍機是以戲謔的心情,甚至帶點調戲的心態來對待這次交易的,卻沒有想到,自己和魏珍的一番討價還價,竟然讓米小經對人有了一絲防備之心。
魏珍心裏稍稍有點遺憾,她想要掙點靈石也不容易,本以為能夠大大的掙上一筆,沒想到卻遇上了一個老狐狸,討價還價的本事高超無比,自己差點就下不來台。
若是換做她的上司,大掌柜來談,搞不好只要五百靈石就可以了,但那和她就沒什麼關係了。
就像雍機所想的那樣,這一筆交易,魏珍可以賺到一百靈石,準確的說,是一百二十塊下品靈石,對魏珍而言,這已經是很大一筆靈石了,她心裏暗喜,說話也就更加嗲了。
雍機也就開開玩笑,口花花而已,對於一個努力修煉的修真者而言,男女情愛,遠不如修煉過癮,當然,若是遇上命中注定的,那就是一生一世,甚至來生來世的情緣,修真者一旦確定了雙修伴侶,生死不渝之情,要比普通凡人強無數倍。
魏珍也不是喜歡雍機,她喜歡的是靈石,發嗲撒嬌,同樣是為了靈石,這點她心裏非常明確,從來都不是對雍機有什麼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