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4日陸偉民來到王宮,請示張偉:「陛下,按照與英國人的協議,明天就要交接新加坡了,咱們按時撤離嗎?」
「撤離吧,我的目標是先收拾日本人,對於英國,還是不要逼急了,留着他對付德國人的。」
「陛下,倫敦傳回消息,英國海軍列裝了1艘無畏級戰列艦,海軍力量也不弱了,把新加坡交給他們,咱們打日本的時候英國人不會拖後腿嗎?」
「小動作是有的,至於出兵他們是不敢的,他們知道,英國最厲害的是海軍,現在海軍還不是咱們的對手,陸軍就更不用說了,他們還要保護本土,所以,他們是不會來攻擊咱們的。」
「那英國和荷蘭的俘虜也放了嗎?」
「按照協議放掉吧,不過英國的海軍士兵軍官和戰列艦上的士兵都處理掉了嗎?」
「都處理掉了,沒有留下任何把柄,都是水土不服造成的,這次是李平民親自去處理的。」陸偉民考慮了一會又補充道:「陛下,這麼多英國海軍官兵被俘虜,現在只剩下1000多附屬人員,英國會不會鬧事,找我們的麻煩?」
「荷蘭海軍不是沒有事情嗎?這就是對比,是因為他們對這裏的水土不服,這個誰也沒有辦法,為了增強可信度,把他們的陸軍軍官也幹掉一部分,這樣他們就會相信了。」
「是,陛下,這次就讓英國人有苦說不出。」
海峽殖民地總督安德遜爵士,這幾天是茶不思飯不想,整日提心弔膽,看什麼都不順眼,就怕蘭芳王國的軍隊賴在新加坡不走,打又打不過,要是賴在這裏不走,自己真的沒有辦法對付他們。
丹尼爾知道安德遜爵士的心思,就說:「總督閣下放心吧,我們的戰列艦艦隊在5月底就到達孟買了,蘭芳王國肯定會按時撤離的。「
」丹尼爾,我這不是擔心嘛,萬一到時候他們賴在這裏不走,我們的艦隊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否則的話會遠東艦隊會直接開到新加坡來,而不會僅僅停留在孟買。「
「總督閣下,從倫敦傳來的消息,我們大英帝國現在也有蘭芳級戰列艦了,命名為無畏級戰列艦,現在已經下水了,相信不用多久大英帝國就不用害怕蘭芳海軍。」
「我知道這個情況,只是咱們大英帝國只有1艘無畏級戰列艦下水,沒有戰列巡洋艦,就是正式服役後我們的海軍也不是蘭芳王國海軍的對手,我們必須要隱忍,趁機生產更多的新式戰列艦,等待機會,給蘭芳王國的海軍致命一擊。」
」總督閣下儘管放心就是,蘭芳王國的人沒有這麼長遠的視野,他們根本不知道新加坡的價值,要是他們真知道新加坡的價值的話,就是拿整個澳洲都不換的,他們只換了澳洲西部沙漠地帶就高興成這個樣子,看來他們是沒有把新加坡這個彈丸之地看在眼裏的,他們一定會撤退的。現在總督應該儘快組織船隻,準備把蘭芳王國的兩個團送走,還要派船去接回在上京市參加勞動的幾萬英軍。」
「嗯,但願如此,那些僕從軍不接回來了嗎?」
「蘭芳人是不會把僕從軍還給咱們的。」
「那安排船隻的事情你去辦理吧,我現在心情很亂的,不便於處理這些事情。」
「好的,總督閣下。」
聽了丹尼爾的安慰,安德遜爵士心裏好受些了。
丹尼爾辦事能力還是很好的,新加坡的船隻不夠,緊急從從文萊、濱城等待僱傭貨船,保證駐新加坡的2個團撤離用船,至於現在停留在上京的大英帝國陸軍和海軍,只能分2批運輸了,現在市場上的貨船,很大一部分都被蘭芳王國高價僱傭去運輸移民了,突然籌措這麼多商船的難道非常大。
荷蘭王國的大使也早早的與蘭芳王國打好招呼了,時間一到就接收被俘虜的荷蘭官兵和荷蘭僑民。荷蘭調來的商船足夠運輸這些人員了。這些商船都是從荷蘭那邊直接派過來了,來的時候是從漢堡港運輸蘭芳王國的機器設備,回去的時候正好把這些荷蘭官兵運送回去。
至於德國自己運輸設備的船隻,回去的時候一般是運輸糧食、金屬錫以及蘭芳王國生產的罐頭食品、茶葉、香料等。
6月15日,英國內閣成員都集中在唐寧街首相官邸,在急切的想知道新加坡的交接情況,大家都知道新加坡隊大英帝國的重要性,不容有失。
駐新加坡的2個團,在昨天就接到電報,按時撤離,經過一天一晚上的準備,總算收拾好了,新加坡代理市長這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收取的稅收和港口賺取的利潤隨時都運回上京了,現在只是隨身攜帶個人物品就可以了。
蘭芳2個團順利等船,讓安德遜爵士送了一口氣,在蘭芳王國陸軍一開始登船,安德遜就安排人給內閣發去了電報:蘭芳陸軍正在登船撤離。
大英帝國首相官邸收到安德遜爵士的電報後,內閣成員發出一陣歡呼聲,大家一起向首相道喜,能順利收回新加坡,是在首相英明領導下取得的一次外交勝利,新加坡隊大英帝國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首相讓大家繼續等候最新消息,自己要去向國王陛下匯報。
陸軍登船後是隨行的華人登船,這些華人怕蘭芳王國軍隊撤離以後,英國人會把仇恨撒到華人身上,所以在得知蘭芳王國對待華人的政策後都爭相移民到蘭芳王國,很多大點的家族已經提前撤離了,這些都是小家小戶的華人,自己僱傭不起商船,只好跟隨蘭芳政府人員一起撤離。這些撤離的華人,佔到新加坡總人口的三分之一。
安德遜爵士也樂於這些華人撤走,否則自己都不知道以後如何對待他們,管嚴厲了肯定不行,到時候怕是蘭芳王國再找麻煩,要是太放鬆了,又不利於自己的統治,還是撤走了自己省心。
當初他還埋怨丹尼爾調集這麼多商船,應該去接回那些在上京的海陸官兵才是,現在看來還是丹尼爾是先見之明,否則,這些華人登不上船,今天就交接不完的。
在相同的時間,上京港,釋放的英國海陸官兵和荷蘭人也在登船,不過相對於荷蘭人,先期登船的英國人手中都抱着一個瓷骨灰罈,大約有1萬多個,這些事在蘭芳勞動中犧牲的英國海陸軍人,蘭芳王國在徵得麥克唐納將軍的同意之後,全部火化,裝進骨灰罈。
對於這些人陸續死去人,麥克唐納將軍是知道的,不過他也沒有辦法,在這裏氣候潮濕,很多英國人都不適應,相繼得病,大英帝國的隨軍醫生和蘭芳王國的醫生雖然盡力搶救,但是他們的身體還是一天一天弱下去,到最後失去了生命。這怨不得蘭芳人,蘭芳醫生盡力了,自己部隊的軍醫也無能為力,是因為他們身體太弱了,陸軍官兵身體強壯些,死的很少;荷蘭官兵可能是習慣了這裏的生活,干同樣的活,同樣的飲食,得病的人很少,就是有得病的,在醫生的及時治療之下也會很快康復的。
大英帝國內閣成員得知海陸官兵在登船,吊着的心也都放下了。
後來又有電報,聲稱海軍官兵因為水土不服,死去了一萬多人,內閣成員也懷疑是蘭芳人做了手腳,可是調查不出原因來。
不管調查結果如何,這筆賬是算在蘭芳人頭上了。
大英帝國駐大清國大使朱爾典現在可以放心了,在這裏整整裝了幾個月的孫子,新加坡回到大英帝國的手中,就等於重新掌握了遠東的話語權。同樣心思的還有香港總督,總算是安全了。
不管發生多少不愉快的事情,能順利收回新加坡,就算是大英帝國的一次外交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