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間想到了那個帶我來這裏捉迷藏的女孩兒。d7cfd3c4b8f3
這裏實在是太恐怖了,我要立馬帶着那個女孩兒離開這,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猛地從這個密室裏面衝出去,又闖進了一個房間,那個房間裏面有着一個大大的機器,還有一張床,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床上。
那個女孩兒在哪兒躺着呢,我立馬撲過去,抱住那個女孩兒就往外跑。
好輕啊,那個女孩兒看起來三四歲的年紀,可是抱在懷裏面感覺就跟一瓶水一樣。幾乎感覺不到什麼重量。
「叔叔……叔叔……」
這時候,我聽到懷裏面的嬰兒在叫我的名字,我不由得停下,看了一眼懷裏面。
結果那一眼直接把我給嚇了個半死,懷裏面出現的那哪兒是什么女孩兒,那是一張佈滿了鮮血的臉孔,身上似乎被什麼藥物給腐蝕的破破爛爛,遍體鱗傷……
我驚呆了,下意識的就把手裏面的女孩兒給丟了出去。
然後我哇的一聲慘叫,人就被嚇醒了。
現實裏面就算是我遇到這一幕可能都不會害怕成這種模樣,但是夢境裏面的情況,完全就不受我的控制。
睜開眼睛。我才發現自己還在臥室裏面,黑燈瞎火的,身上粘乎乎濕漉漉的,汗水將全身都給打濕了。
喉嚨裏面大喘着粗氣,到現在我的身子還在劇烈的顫抖着。
然後房門被撞開了,薄凝兒和夏夢一前一後出現在房間裏面,聽到我的慘叫之後,倆人立馬就趕過來了。
夏夢跟白天一樣,薄凝兒則是穿着一套很可愛的卡通小熊睡衣,看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怎麼了?」夏夢擔心的問我。
看我的臉色,就知道我現在的情況非常的不妙。
搖了搖頭,我給自己倒了杯水,顧不得燙,直接就灌了下去,然後這才感覺好受一些。
「沒啥,只是做了一個噩夢,嚇到了。」我說道。
噩夢?
夏夢和薄凝兒的臉色都有些古怪,噩夢?
說真的,像我們這種人,經歷的多。見識的多,遇到各種鬼怪之類的東西,就算是做噩夢也正常,但是被噩夢給嚇到了。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而且看我的樣子,那可不僅僅只是被嚇到那麼簡單,那是差點兒被嚇死。
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的我都以為那是實際上發生的。
然後我一個機靈,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拿出手機就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那頭,還是一個睡眼惺忪的聲音:「咦,王先生啊,這大半夜的打電話,又發生什麼事兒了?」
「白天說的那個黑診所,你找到沒?」我連忙問道。
「啊哈……」那頭打了一個哈欠,這才說道:「你說那個啊,沒有,那些人死活都不肯承認自己做了非法胎兒鑑別,也死活不承認去了黑診所。沒辦法,我們也不能強抓人,下午就讓他們回去了。」
「怎麼,你有線索?」張局長問我。他知道不然的話,我不會在這半夜三更打電話的。
我說道:「差不多吧,你現在查一下那個同仁診所在哪兒。」
「同仁診所是吧,我知道了,我明天……」
「不,要現在!」
「好吧!」雖然有些為難,但是張局長還是答應道。
我在這裏焦急的等待着,在我驚醒前的那一個剎那,我看到了身後的那個診所。
一片黑暗當中,只有那一個孤零零的診所,顯得格外的醒目。
同仁診所!
我一直等到了凌晨,五六點的時候。東邊的天空已經出現了一絲魚肚白。
夏夢和薄凝兒一直勸我休息一下,但是我就是睡不着,休息不了。她們也一直陪着我,就這麼等下去。
然後張局長的電話終於來了。
找到了同仁診所。那個診所是市裏面一家比較出名的診所,裏面的醫生據說是從大醫院裏面走出來的,醫術非常的高明,很受患者信賴。
來這裏求醫的人也是絡繹不絕,比很多醫院的門診都要多。
「找這個診所做什麼,這不會就是那個黑診所吧?」張局長看了我一眼,小聲嘀咕道。
「查了之後就知道了。」我輕聲說道。
盯着眼前的那一個診所,我的呼吸都有些急促。這個診所跟我夢境裏面看到的診所一模一樣。
雖然還不敢確定,但是我心裏面已經確定了八成。
「唉,王先生,煙果的事兒……」張局長小聲說道。
煙果的事情我跟張局長說了,當時張局長几乎都快嚇蒙了,我說煙果雖然現在死了,但是還會回來,張局長都無法接受。
直到旁邊的夏夢說我都死了幾個月了。現在還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這時候張局長才稍微好受一點。
只是這些事情張局長依舊感覺很麻煩。
「我知道,我一定會還你一個活生生的煙果。」我相信尹娘,尹娘的實力那麼強,既然她說可以那就肯定可以。
連我老爹都能讓夏夢起死回生,尹娘的實力應該不比老爹差,沒道理做不到。
只是張局長看起來還是很不放心,好像還在擔心。
「煙果的父親要過來。」終於,張局長說道。
我心裏面咯噔了一下,沒錯,張局長知道我們這些事兒,多少會相信一些。可是煙果的家人不知道,人家的女兒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失蹤了,人怎麼可能會放心。
說真的,沒直接到警察局報案。把我們抓起來就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你最好準備一下,到時候他要跟你見個面。」張局長繼續說道。
我點頭。
煙果的父親,身份應該非同一般,張局長似乎很顧忌,估計到時候又是一場麻煩。
不過現在的麻煩就是眼前。
現在還沒到工作的時候,但是診所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
看到一堆警察和衛生局的人,那些患者都是滿臉的古怪。
一個警察在哪兒拍打了半天大門,裏面總算是走出來了一個人。他似乎就住在這裏。
那是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長得文質彬彬的,帶着一個眼睛,屬於很有書卷氣質的類型,對於那種文青少女應該很有吸引力。
這個人打開了診所的門,一看到外面這麼多警察和衛生局的人,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咦?這是做什麼,王科長。你們這麼早來我這兒幹嘛?」
這個醫生跟衛生局的人也認識。
那個王科長輕聲咳嗽了一下,看了一眼旁邊的我們說道:「宋賀醫生,這位是警察局的張局長,他有些事情要到你的診所裏面調查一下。」
「張局長?」宋賀看了一眼張局長。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旋即立馬滿臉堆着笑:「不知道我有啥能配合您的?」
「你認不認識這個人?」說着,張局長拿出來了一張照片,是那個孕婦的。
宋賀點頭:「認識,之前在我這裏開過一些安胎藥,怎麼了?」
「這個人死了!」
宋賀看起來被嚇了一跳的樣子:「怎麼會死了?」
「根據他的家屬的證詞,他們是在你這裏做的胎兒性別鑑定和人工流產手術,結果大出血,還沒送到醫院的時候就死了,一屍兩命,所以我們要來調查一下,請你配合。」張局長說道。
我都有些佩服這傢伙了,謊話說起來,臉都不帶紅一下的,那家人完全是死不承認,哪兒有什麼證言啊。
宋賀臉色立馬就變了,連忙搖頭:「這不可能,鑑定胎兒性別可是違法的,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兒,我這可是有正規營業執照的診所,請不要壞了我診所的名聲。」
宋賀看起來似乎非常的生氣,義正言辭。
換了其他人,或許真的就被他給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