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句難聽的,誰家的祖墳被人挖了會開心?別開玩笑了。
幹這種事兒被人抓住,那就要做好必死的覺悟,而且還是死的非常慘的那種類型。
而且想要瞞都瞞不住。
修行者的手段往往都比較慘烈,為了達到一些目的,一些非常殘忍的手段都能用的出來。譬如說搜魂術,直接搜查靈魂。
雖然稍微麻煩一點,腦子裏面也會多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很不愉快,但是效果卻是不錯。
所以古冶就感覺自己之前是傻逼了,對方之所以逼問自己,就是不想那麼麻煩動用搜魂術而已,自己居然還硬扛着,如果真被用了搜魂術的話,那種殘忍程度絕對比**上面的折磨更加變態。
真武大殿裏面堆滿了人,從這裏也能看出來青城和武當之間的差距。
在青城派當中,核心弟子,擁有黃階以上實力的成員並不多,就那五個而已,還被我給宰了四個。
可是武當山的真武大殿裏面,足足出現了二十四個,是青城派的六倍。
看來就算同樣屬於四大門派,這實力之間的差距也是相當驚人的。
這些弟子都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會被叫過來,而且看起來掌門人的臉色是非常的難看,幾乎都有殺人的衝動了。
大廳裏面,一個長老正在對古冶使用搜魂術,搜魂術帶來的痛苦,幾乎是好幾倍的。
那種強烈的刺痛,讓古冶的身體在地面上不斷的抽搐,好像中風的倉鼠。
也算是這個傢伙倒霉了,之前**被我死命的折磨了一番,一條胳膊,五根手指頭全都沒有,還被打斷了兩顆牙齒。
現在就連靈魂也要被一個糟老頭子虐待,算是這個傢伙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過去了幾分鐘的時間,搜魂術終於結束了。
那個長老滿臉的陰沉,然後來到若虛耳邊小聲的嘀咕了一下,接着就看到若虛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此時此刻,真武大殿裏面的氣氛極為壓抑。
尤其是看着大殿中央擺放着的十幾個屍體,更加詭異。
「王小友,抱歉,今天讓你見笑了,照顧不周,我要處理下本門派的事物。」若虛說道。
這個意思很明顯就是讓我們先到外面溜達一圈兒。
我當然知道這是啥意思。
不過屁股卻是坐在椅子上面動都不動一下,甚至還揚了揚手:「哦,沒事兒,不用抱歉,你處理您的,我在這兒喝茶就行。」
若虛被噎了一下。
都已經這樣了,若虛也不好強行把我給趕出去。
我當然不能出去了,那個傢伙殺死了四個警察,甚至還抓走了小白,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要留在這裏。
冰冷的目光從二十四個核心弟子身上划過,我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意。
這些核心弟子,幾乎每一個都看守過墓地。
「三天前有誰不在門派裏面的,站出來!」陰冷着聲音,若虛厲聲問道。
武當山不同於其他的地方,武當山並不能隨意進進出出,就算是門下的弟子,想要下山都必須提前申請。
如果什麼時候找人找不到的話,那就等着懲罰吧。
那些核心弟子你看我我看你,雖然不明白究竟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還是一個個站了出來,這個事情瞞不住的。
結果,二十四個核心弟子裏面,有九個三天前都不在武當山。
其中就有武當山的大弟子張陰陽,二弟子張碩,還有其他七個高手。
看了一眼這些人,若虛又讓其中三個弟子後退。
這三個人,剛剛進入核心弟子行列,在這之前從未看受過墓地,不在懷疑的行列。
也就是說,現在還剩下六個嫌疑人。
在嚴密看守的墓地裏面,想要盜取屍體絕對不容易。
只有在自己負責看守的時候,行動才最為方便,畢竟那種地方,平時根本沒人過去,悄悄將屍體挖出來,放入乾坤袋,再將墳墓恢復原狀,然後在自己的任期結束之後,就能悄無聲息的將屍體給運出去。
還剩下的那幾個嫌疑人,一個個都是滿臉的慌亂和狐疑,到現在他們甚至都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若虛的目光也在這些人身上不斷的掃來掃去。
其實最簡單的手段就是直接進行搜魂。
但是那樣容易傷及無辜,一旦受到搜魂術,就算沒死,魂魄也會遭到重創,對以後修行非常不利!
幾個人臉上的表情形色各異,有人問心無愧,君子坦蕩蕩,也有人滿臉懷疑,也有人賊眉鼠眼……
「孽障,跪下……」
突然間,若虛猛然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啥?
幾個核心弟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不知道這說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但是旋即他們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了。
就在這六個人當中,一個人已經跪在了地上,渾身上下瑟瑟抖,不是張碩又是誰?
我都差點兒噴了。
這個老傢伙,還挺能唬人的啊。
我都給嚇了一跳。
不過張碩這個傢伙,能夠干出這麼出格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是一個膽小鬼。
若虛可能是分辨不出來這些人當中究竟誰才是那個監守自盜的傢伙,所以才突然這麼爆喝一聲。
而且這一聲爆喝,也不是隨意的,聲音當中蘊含着強大的法力,猛地衝擊過去,心神不寧的傢伙立馬就要中招。
然後就看到若虛臉色微微慘白了一下,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威勢,突然間好像蒼老了好多歲。
張碩……和張陰陽一樣,屬於武當雙傑之一。
都不是武當派本來的成員,都是從俗世裏面帶上武當山的,全都是天分絕佳。
武當派對於這兩個弟子也是悉心教導,沒想到現在張碩居然干出這種事情。
至於張碩,也是傻眼了。
呆愣的看着四周的情況,然後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張碩連忙從地面上爬了起來,想要辯解什麼。
可是,四周幾個長老已經包圍過來。
「若虛道長,我建議動用搜魂術比較好。」在旁邊冷笑了一下,我說道:「在搜魂術之下,他沒有辯解的餘地,而且,我想我的女人應該也被抓了太長時間了。」
聲音已經不再客氣,一步步衝着張碩走過來。
沒錯,武當派是豪門大派,宗門實力強橫,如果我直接這麼闖上來要人的話,武當山絕對不會答應,丟不起那個人。
就算是我有證據都不行,更何況我還沒有證據,除了一塊破布條子。
所以,我要讓武當派自己把這個人找出來。
盜竊祖先的屍體,煉製乾屍,這種事情絕對是一個非常嚴重的罪過。
「張師弟,你究竟做了什麼?」旁邊的張陰陽一臉痛心的說道,似乎無法相信自己的師弟會背叛師門。
「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全部說出來吧,不然動用搜魂術的話,受苦的終究還是你,你要是全部交代的話,師尊看在這幾十年的情分上,也會對你寬大處理的。」張陰陽在旁邊勸解道。
本來還想要繼續頑抗一陣的,聽到了張陰陽的話之後,張碩終於垂下了頭顱。
張碩終於完全交代了。
的確是他幹的,一切事情都是他幹的。
在被現之後,這個傢伙似乎也完全變成了一根光棍兒,大大方方的將所有的責任的全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因為妒忌張陰陽的實力,所以才走上了邪路,甚至不惜盜走祖先的屍體,想要將那些屍體煉製成自己能夠控制的乾屍。
至於小白,也是他抓的,為的就是將小白作為人質,然後從我手中換取死亡號角。
「小白……現在在哪兒?」沙啞着聲音,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