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個女人,在我手上,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話,就……放我離開,對了,還有你的死亡號角,交出來。」
好像想到了自己的依仗,古冶的臉上突然間又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不但要我放他離開,甚至要我將死亡號角給交出來。
這個傢伙,可能真的很少跟外界接觸,所以這一個腦子可能都有些秀逗了,似乎根本弄不清楚現在的局面。
他似乎還以為着自己掌握着局面,可以隨意的將我拿捏,而且就算是這個時候,還忘不掉自己心中的貪婪。
只是古冶並不知道,他的一句話已經將我心中的怒火給徹底的點燃了。
小白!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的腦子裏面就想到了小白。
消除城市裏面的其他據點,夏夢她們全都回來了,唯獨小白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蹤影。
小白的實力雖然不錯,但是心裏面終究還是有些擔心,只是眼前的局面危險,才暫時將那種擔心給壓下去而已。
現在聽古冶的說法,我頓時就明白了。
小白……被抓走了。
被站在古冶身後的那個人給抓走了。
眼神當中一簇火焰在微微的跳躍着,我身上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烈。
可是古冶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臉上完全是一種疼痛和得意混合在一起的扭曲表情。
「如果你還想你的女人活命的話,就趁早把你身上的好東西交出來,到時候我還可以給你的女人求求請,不然的話,會生什麼事情我也不敢保證,要是再晚一點兒的話,說不定你就只能看到你女人的零件了……」
啪!
古冶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那是絕對的用力。
一個耳光甩下來,古冶的身子直接被打飛出去,嘴巴裏面一口鮮血伴隨着兩顆大黃牙一起就噴了出去。
「泥還敢打鵝,泥底魚……銀不想……嗷了……」牙齒被打掉,疼痛伴隨着漏風,讓古冶的話聽起來格外的古怪。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這跟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啊。
不是說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非常看重,因為自己的女人要嫁給青城山的少主,居然一個人跑到青城山去搶親,殺得是一個血流成河。
這麼一個在乎自己女人的人,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動手打自己?
古冶的腦子,真的是有些秀逗了。
他是個傻逼,我可不是。
死亡號角,可以說是我身上最強大的寶物,尤其是死亡號角當中的死亡將軍和十二萬八千的骷髏。
沒有死亡號角的話,我身邊就只剩下了十四個死亡騎士,雖然依舊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但是這種力量並不足以對那些大門派形成威懾。
如果我真的將死亡號角交出去的話,我敢保證那些人絕對會立馬轉身就把我給滅了,然後罵我是個傻逼,這種話都信。
如果我真的想要將小白救出來的話,要做的不是交出死亡號角,相反,我更應該將這個東西牢牢的攥在手裏面。
在古冶面前,我的模樣,越變得恐怖了。
一步步的走向古冶,這個傢伙一個肩膀還在噴血,另一隻手在地上支撐着,不斷後退,嘴巴裏面還在不斷叫喚着不要過來,看起來好像一個面對粗暴大漢的少女,只是這傢伙長的未免也太醜陋了一些。
「小白現在在什麼地方,說!」極度的憤怒之下,我的臉龐反倒是格外的平靜,平靜之下,卻是暴風一般的海潮。
古冶的身體哆嗦了一下:「你……放我走,你的女人自然會回來。」
現在古冶也不敢說要什麼死亡號角了,眼前的這個情況,自己能活下去似乎都是一個極限了。
因為得知了小白被綁架的消息,所以我現在格外生氣。
根本懶得跟古冶多說一句話,唰的一下,身子已經出現在古冶的身邊,一把抓住古冶剩下的一隻手,抓住其中一根手指,用力一掰。
嘎嘣一聲,那一根手指直接被掰斷,然後從手掌上面扯了下來。
注意,是直接扯了下來。
斷掉的手指頭被我丟在旁邊。
十指連心吶,這一下甚至比我一刀砍斷他的另一條胳膊還要疼痛。
尖銳的慘叫聲音,幾乎就是撕開喉嚨竄了出來,聽起來格外的難受。
「說,小白在哪兒?」我再次厲聲問道。
可惜,慘叫當中的古冶似乎沒有時間回答我的問題。
我抓住了他的無名指……第二根手指頭掉了。
「啊啊啊啊啊……」古冶在拼命的慘叫着,眼球裏面都已經充血:「你……你敢這麼折磨我,你等着……給你的女人收屍吧。」
喲呵,還挺硬氣啊,我不討厭哦。
中指沒了。
現在古冶僅剩下的一條手臂上面,也只剩下了食指和拇指兩根手指頭。
「說……」
古冶還沒有吭聲,只是用一雙血紅的眼珠子盯着我,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
食指!
「說不……只剩下一根拇指了,折斷之後,我就得弄你的腳趾了……」
我的手掌已經抓住了古冶的拇指。
「我說……」古冶終於忍不住了,大聲的叫到。
嘎嘣……啊!
與此同時,拇指斷掉的聲音也同時響起,最後一根手指也沒了。
「我都說我說了……」古冶幾乎快要哭了,這麼兇殘的傢伙,古冶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自己最多也就是在屍體上面搗鼓一下,這個傢伙比自己還要殘忍啊。
「說的太晚了,誰讓你不早點兒開口?」聳了聳肩:「那麼,現在告訴我,究竟是誰抓住了小白?」
我又抓住了古冶的手腕,意思很明顯,再不開口的話,這個手腕馬上也就沒了。
「那個人究竟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姓張,是一個道士。」古冶連忙開口,不敢再扛着了。
心裏面可能還有些後悔,如果早點老實交代的話,至少還能保住幾根手指頭,現在後悔也晚了。
張?道士?
姓張的道士可就多了,武當山n多張姓道士。
茅山派的那個張頜也是,只是這一點線索,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搗鬼。
「小子,你這是在忽悠我吧?」我的目光又一次變得有些危險。
古冶連忙搖頭!
情況雖然很緊急,但是我也知道現在並不是衝動的時候,衝動的話,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對方是抓住了小白,而不是殺死。
也就是說,那些傢伙,需要小白來作為人質。
既然如此的話,在一定時間之內,應該還不會傷害小白,但是也不會太久。
我讓古冶將他跟那個人之間的一切全都說出來,我要從古冶的話當中分析一下,究竟是誰抓住了小白。
古冶是趕屍派的唯一傳人。
因為門派的特殊性,一直都遭到追殺,不管是什麼門派的,幾乎都是自己的敵人。
所以古冶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遇到什麼道門佛門中人。
但是不管怎么小心,倒霉的事情還是出現了,在一次挖掘屍體的時候,古冶碰上了一個道士。
這個道士本來想要殺死古冶的,但是在知道古冶居然是趕屍派的傳人之後,那個人並未殺死古冶。
那個人看中了古冶的力量。
那個人以放過古冶作為條件,要求古冶將趕屍派的秘法全部交出來。
而且,那個時候,古冶也已經開始進行屍體的改造計劃。
那個傢伙也很感興趣,要求古冶每當有了研究成果的時候,必須要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交出來。
作為代價,那個人可以給古冶提供庇護,只要古冶別鬧出太大的動靜,讓地府知道的話,那個傢伙就能壓下來。
這番話讓我心中咯噔了一下,敢說出這種話的可沒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