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奕和柳若心全都驚訝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
張陰陽的實力,跟他們兩個差不多,都是黃階兩重天的高手,三個人當中方奕的實力最強,但是也不到三重天。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這種實力,在修行者世界當中橫着走,只要不遇到那些老怪物,基本上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
再加上張陰陽武當派席大弟子的身份,就算是一些實力強大一些的,基本上也不敢怎麼招惹張陰陽的。
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敢把張陰陽給打傷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什麼人幹的?」皺着眉頭,柳若心問道。
「是地府的人幹的,是地府一個叫做張斯諾的傢伙,那個人甚至不是地府的正式成員,只是地府的一個預備成員,就已經這麼囂張,將師兄打成重傷,實在是太過可惡。」張碩很恨的說道。
張斯諾?
他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想來一直都在地府當中修煉,最近一段時間才四處遊歷的吧。
只是不知道這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居然跟張陰陽對上了?
「張斯諾那個傢伙,實在是太不講道理。」
「我師兄下山捉鬼,只是不小心波及到了一個普通人,這個傢伙二話不說,上來就打,根本不給我師兄解釋的機會。」
原來是傷害到了普通人。
地府規矩就是這樣,將修行者和普通人給隔開。
修行者是修行者,普通人是普通人。
修行者之間不管生什麼事情,都不能牽涉到普通人,不然的話,地府就會出手教訓。
當然,就算是以地府的實力,也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但是如果被現,那就只能算你倒霉。
只是聽張碩的話,柳若心的眉頭卻是微微皺了一下,看張碩的臉色似乎不是那麼簡單,情況恐怕未必是張碩說的那樣,不小心波及到一個普通人。
但是不管怎麼說,武當派都是四大門派之一,席大弟子這麼被人揍了,打成重傷,四大門派同氣連枝,雖然沒簽署什麼協議之類的東西,卻也是同盟關係。
在這個事情上如果不聲的話,也不太好。
「現在說的就是這個事情。」余天啟開口說話了:「雖然說是陰陽賢侄有錯在先,但是不管怎麼說,地府行事也太過霸道,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動手。」
「而且,最近這些年,地府的態度是越來越蠻橫了,如果我們不給出一些反應的話,將來恐怕遲早會徹底的騎在我們頭上。」
「剛剛我正在跟陽會長商議這個事情,今天觀禮完畢,兩位回去之後,還請給方丈和掌門帶個話,看來我們要找個時間聚一下,不能再這個被地府欺負下去了。」
「沒錯,就是這樣。」張碩義憤填膺的說道。
柳若心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大情願:「只是,就算是我們四大門派和協會的人全都聚集在一起,也未必管用啊,我們連地府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地府的總部在哪兒我們是不知道,但是……地府的一些據點,我們卻是掌握了一些。」余天啟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如果我們不能像地府表示出我們的憤怒和抗議的話,恐怕地府永遠也不會改變,我們也只能永遠被地府欺負。」
「這世界本身就是弱肉強食,憑什麼讓地府給我們的身上強加上規矩?」余天啟的眼神當中閃爍着詭異的,略微帶着一絲瘋狂的目光。
看這個樣子,這個余天啟想要跟地府對着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過這也難怪。
余天啟原本不是掌門人的,掌門人是他的哥哥……這個事情曾經在修行者的世界當中鬧得很大。
青城派原本的掌門人,少年天才,年少輕狂,因為自身的實力夠強大,所以對地府定下來的規矩充耳不聞,再一次下山的時候,因為看上一個女人,想要強擄為妻,結果導致那個女人自殺身亡。
結果地府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這個消息,就直接找上了青城山。
二話沒說,就把這個掌門人給宰了,連鬼魂都給打的魂飛魄散,當時地府只是派出了一個人。
當時青城山有着無數的高手坐鎮,結果也完全不是對手。
這個事情是青城派的奇恥大辱,為了稍微好聽一點,就改成了掌門人下山捉妖,誤傷了普通人,外界也一直這麼認為,真相只有幾個大門派的人知道,至於地府,也懶得去解釋。
所以柳若心在聽到張碩的話之後,下意識的就在考慮這些話的可信度。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青城派對於地府極度的仇視。
余天啟無時無刻不想要跟地府做對,但是無奈自身實力不足。
這一次正好是一個藉口,生了這種事情,如果武當派什麼都不做的話,未免太過丟臉,肯定會有所動作。
至於少林寺……別人不知道,余天啟卻是很清楚,少林寺跟地府的仇恨更深。
內少林現在的方丈也不是原本的方丈,本來的方丈是叫方海還是什麼的,也是因為一些原因,得罪了地府,結果導致方丈和方丈的兒子都被殺死,這才輪到現在的方丈上任。
現在唯一不好辦的就是峨嵋山,峨嵋山跟地府倒是沒有太大的仇恨,所以要想辦法,將峨嵋山也給拉下水。
為了跟地府對抗,實力不夠是絕對不行的。
至於修行者協會,本身就是為了對抗地府才成立的,自然是站在這邊的。
「這個問題,恐怕我需要回去跟掌門稟報一下……」柳若心猶豫了一下說道。
「這是自然,畢竟是跟地府這麼大的組織做對,柳賢侄有所顧慮也是應當,不過如果我們這一次成功的話,以後就不用看地府的臉色行事了。」余天啟繼續說道。
柳若心表面上答應,但是背地裏,卻是暗自嘀咕,如果失敗的話,那就沒有什麼四大門派了。
當然這些話不能說出來。
柳若心將話題從這裏給扯開:「現在時間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該請新娘子出來了?」
「薄家小姐的名聲我可也聽說過呢。」柳若心笑着說道。
「差不多,也是時候了……」余天啟看了一眼外面說道:「自強,你去將凝兒帶出來,給各位客人見禮。」
余自強站起來,準備去帶薄凝兒出來。
自始至終,薄涼基本上就沒說過幾句話,好像完全就是一個局外人。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青城派的弟子,從門外沖了過來。
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有些慌張,還有些憤怒。
眼看着自己的弟子這般模樣,余天啟皺起了眉頭,在這麼多客人面前表現的這麼慌張,自己也有些丟人。
微微有些慍怒,余天啟問道:「慌什麼,有什麼事情慢慢說,怎麼回事兒?」
「有……有人打進來了。」
什麼?
這一句話,滿堂皆驚。
一個個都是滿臉的古怪,至於余自強的臉色,更是瞬間暴怒。
有人打進來了?今天可是自己大婚的大喜日子,居然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搗亂?實在是太可惡了。
這裏可是青城山啊,敢在這裏搗亂,難道說不想活了?
還是說是地府?知道自己這些人在這裏商議對付地府,所以提前下手?余天啟心中想到了一個念頭,連忙問道:「來的是什麼人?」
「不知道,只有一個人,是個年輕小伙子。」
張碩的臉色顯得有些怪異。
「你們不會把他轟出去嗎?」
「我……我們打不過……」那個哭喪着臉,無奈的說道。
雖然青城山的弟子數量眾多,雖然來人只有一個,但是……他們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