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夜來了之後便跟景凡景軒兩人玩起了遊戲,白峻修趁機將蘇含拉走。
「你要帶我去哪?」蘇含問一路上摟着她腰不放的白峻修。
到了醫院外邊,白峻修伸手替她拉攏下風衣,「冷不冷?」
最近天氣一直在轉變,白峻修也沒少囑咐她跟孩子注意添加衣服,沒想到出來急了,倒忘了要她換件稍微厚一點的外套。
「不冷。」蘇含搖搖頭,聽着暖心的話,心裏頭甜滋滋的。
「還記得今天什麼日子嗎?」他突而問,摟着她朝車子走。
「今天還能是什麼日子,又不是過節。」她抬起一臂環到他腰後。
走到車子邊,他一把將她困車子與他之間,有些不爽地逼近她俏臉,「想清楚,再回答我。」
蘇含討好地親了親他薄唇,「好嘛,我想,可是你這樣,要我怎麼想?」
他目光下移,移到了她豐滿上面,露齒一笑,「說得對,回去再說。」
「色胚。」她推開他,轉身拉開車門上車,用力拉上車門。
他勾唇,跟着上車。
蘇含看着路面,感覺不像是回家的方向,問他,「去哪?」
白峻修沒回答。
但很快的,她就知道了,因為車子駛入了龍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來這裏幹嘛?」她問。
停好車,他拉開車,帶她下車,然後進電梯。
「我問你呢。」她推推他。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捏捏她鼻子,「這麼急,等一下表現好點。」
蘇含聽他這麼一說完全明白了,他是帶她來開/房來了,這男人,鬼心思還挺多。
到了四十層,白峻修帶她走出電梯,在一間客房前停下,用房卡打開門,摟着她進去,關門。
「進去看看。」他推推懷側的小女人。
蘇含望了眼他,信步走進去,哇的驚訝出聲,「好漂亮。」
大床的床單粉白相間,床上鋪滿了玫瑰花瓣,燈光如夢似幻,充分調出了情人間的浪漫氣氛。
白峻修由後摟住她,「喜歡嗎?」
「你錢多嗎,跑到酒店來。」她微羞惱睞眼他。
「你還沒想起來今天什麼日子。」他圈住她,兩人微微搖晃着身體。
蘇含在他懷裏轉過身,與他緊密抱滿懷,雙臂勾摟住他脖子,「今天是……我們領證五周年的日子。」
「香一個。」他俯頭就封了她的唇,越吻越烈。
趁還有理智,她推開他,「不能太久,聽到沒有?」
「看情況。」他沙啞着嗓音再度堵住她的唇,並往下吻,大掌利索地脫掉她的風衣扔到一邊,抱起她往浴室走。
她注意到了,忙按住他,「衣服濕了我們穿什麼出去?」
他笑得深沉,「早準備好。」說完一腳跨進字浴室。
蘇含暗暗哀嚎,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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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前,蘇含坐在車子裏面,望着在花店裏面跟花店老闆說話的白峻修,臉上笑容不斷。
沒多久白峻修回來了,將一束新鮮空運回來的紅玫瑰放到她懷裏,笑着傾身吻了吻她嫩唇,「等景凡的病穩定了,帶你們去看花海。」
「哪裏有花海?」她愛嬌地拉拉他大手。
「不告訴你,免得你偷偷跑去看。」他曲起食指輕颳了下她俏臉。
「小氣鬼。」她不滿地微瞪他,「偷偷又怎麼樣,先過過眼嘛!」
「不、行。」他挑眉,「一個人看多沒意思,最少也得帶上我是不。」說罷啟動車子,往醫院開。
「你啊,去哪都想帶上我。」她凝着他說,眼中盛滿幸福。
「嗯,說對了,這輩子最想做的事,就是到哪都寵着你。」他轉頭睇眼她,抬起大手撫了下她秀髮,她順勢湊過來親了下他。
「謝謝你這麼寵我。」
「不謝,下輩子換你來寵我,可好?」他開着玩笑,其實是想由他一直寵着。
「如果有下輩子,當然好。」她很認真的回答。
到了醫院門口,白峻修將車子駛進去,「寶貝,我就不去看景凡了,晚飯我們一起吃。」
「好。」蘇含抱着花束,等車子停了,正準備推開車門,想起了什麼,側過問他,「我脖子上真的不會被看到嗎?」邊說邊左右扭頭讓他看。
白峻修很壞地逗着她,「如果你想要我加幾顆草莓上去,我很樂意。」
「才不要。我走了,路上開車小心。」她邊說邊推開車門,被他拉回去用力吻了下唇。
「有事打我手機。」在她關上車門前他叮囑道。
她的回答是朝他擺擺手,然後轉身走進醫院大廳,很多護士患者家屬都看向她,因為她懷裏的紅玫瑰太刺眼了。
蘇含走出電梯,沒人等,可能是因為是高級套房區,若非非富極貴根本住不進來,所以沒有幾個家庭能消費得起。
一走出電梯,蘇含就被一條手臂給攔住了,抬眼望向手臂主人,「向易雪?」
向易雪的美目掃到她懷裏的紅玫瑰時,頓時妒紅了心眼,暗暗咬牙切齒罵着蘇含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沒錯,就是我。」
「怎麼,想到怎麼讓我好看了?」蘇含挑眉睇她。
「你以為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這天下就你蘇含肚量大?簡直可笑。」向易雪冷嗤一聲。
「我就是以為你是個小心眼的人,我還承認我肚量大,如果覺得可笑,你在這兒攔我路幹嘛?麻煩讓開,我現在沒時間聽你無理取鬧。」蘇含伸手推開她,越過她。
向易雪惱羞地用力轉過身,語氣卻冷冷的,「如果不想你兒子病好的話,大可以走。」
聽到這話,蘇含頓住了腳步,旋迴身上下掃視她,「你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我哥說的。」向易雪抬高下巴,「難道我還四處去打聽不成。」
「這我就不知道了,說不定還是你偷聽來的呢。」蘇含冷牽嘴角。
「蘇含,求人就你這態度嗎?沒人會幫你!」向易雪瞪着蘇含說。
蘇含雙肩無所謂一聳,「我有求你嗎?如果我沒記錯,是你先攔住我,然後又叫住我,我還不想搭理你呢。」說完帥氣轉身走人。
「蘇含,你真不想你兒子病好了?也不想知道峻修哥其實找到了那個可以救你兒子的人,卻遲遲沒有動靜?」向易雪微大聲問蘇含。
蘇含再次轉回身,微眯眼望她,「你說什麼?」
向易雪一副『看吧,我就知道你很關心』的勝利表情,看得蘇含直想揍她一頓。
「求我,我就告訴你。」
蘇含不屑地上下掃視她,「愛說不說。」她可不是從前的蘇含,一句話就能讓她低下頭。
見她又要走了,向易雪急了,脫口而道,「想知道跟我去花園!」
蘇含背着她頓住腳步,冷嘲,「誰知道你說的是真話假話。」
「要是我說一個假字,天打雷劈!」向易雪發着毒誓。
蘇含轉睇她,「我又沒說不相信你,發這種毒誓幹什麼,好像我欺負你似的。」說完率先進了電梯。
向易雪氣得有股想掐死她的衝動。
醫院花園長椅上,蘇含抱着玫瑰花與向易雪一人坐一端。
「峻修哥有個姨媽,也就是他媽媽的姐姐,上次峻修哥帶她來做過骨髓配型,成功了,但她卻不願意救你兒子。」向易雪望着遠處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以及患者。
蘇含只是瞥了眼她,並不打算開口問她為什麼,因為是她主動來找自己,就表示她肯定會告訴自己,何必浪費唇舌去問一次。
「我告訴你為什麼她不肯幫,因為,」向易雪轉過頭看蘇含,「她恨峻修哥的媽媽,至於為什麼恨,你可以去問問她,說不定你去求求她,她就答應救你兒子了。」
蘇含睇了她一會兒,隨即低頭望懷裏的紅玫瑰,不發一語。
向易雪隨着她的目光跟着望向紅玫瑰,妒紅的心再次泛酸,卻不敢輕易發作。
「她在哪。」蘇含抬起眼帘看向她。
「監獄。」
蘇含的眸光微爍,面無表情,卻問了她一句犀利的話,「你怎麼知道的?」
阿修不可能會跟她說,據她所知,阿修就跟向少說過,連爺爺都沒說過,又怎可能跟她說。
不是她愛懷疑人,而是向易雪現在給她的感覺,就像四年前陳芸芸給她的感覺一樣,如果她後面不像陳芸芸後面乾的那些事一樣,還能回頭,否則……
「我說了,是我哥說的。」向易雪不耐煩地說。
向少?蘇含心裏明顯是不信的,但嘴上卻說,「希望你是真心的。」
「不相信你大可以當我放屁!」向易雪騰地一下站起來,給了個白眼蘇含,「真是好心沒好話,白操心,什麼人,吃力不討好!」說罷扭身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