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峻修冷飄飄的瞟了眼他,「你知道我的原則。」
向易霆聳肩,「我只是轉達她的意思,答不答應你的事,能不能進白氏她的事,我只是當傳話筒。」
「我願意將秘書一職讓出一一」
「駁回!」這話並且是出自白峻修的口,而是向易霆。
蘇含聽到他的搶答,饒有興味,低頭看到碗裏多了幾塊肉,暗暗皺眉,想起了下午在『莫尼卡』專賣店裏那個女孩說的話。
「吃掉。」白峻修轉頭看她,語氣微嚴命令。
蘇含扁扁嘴,不情不願地挾起羊肉往嘴裏放,用力地嚼着。
瞧她拿羊肉出氣的俏模樣,白峻修暗暗發笑,動手又挾持了幾塊到她碗裏,她一轉臉過來看他,他就微擰眉瞪她,她便一聲不敢吭,全部吞到肚子裏。
喬莎卻向易霆給槓上了,把餐桌當成了辦公室,唇槍舌戰一一
「向易霆,你覺得你脾氣很好嗎?」
「喬莎,這麼多年也就只有我這個上司能忍你的脾氣,去了別的公司包你一天就被炒魷魚。」
「那我還得感謝你收容我繼續給你當牛作馬是不是?」
「如果你願意請便。」
「我不願意!」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不思圖報的思想在你身上發揮得淋漓盡致。」
「就算報也得看對象是誰吧,就你?」喬沙冷笑了聲,「對不起,我的心意不給狗叼。」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狗?」向易霆冷聲質問。
「你要對號入座,我為什麼要攔你?」喬莎兩手一攤,很是無辜。
「喬、莎!」向易霆咬牙切齒。
「有點禮貌,這裏不是你家。」她好心提醒。
向易霆臉都氣黑了,跟這個女人一起來吃飯還希望有個好氣氛,簡直就是奢望!
蘇含側身靠向白峻修,「他們兩個又吵起來了。」
「沒事,我們吃我們的,隔岸觀火,必要時煽一下風。」他低聲對她說。
「喔。」
白峻修瞥了向易霆一眼,破天荒道,「你這麼不喜歡喬秘書,不如就讓易雪給你當秘書吧,反正美國總部的總監位置還空着,給你當秘書是有點大材小用了一一」
「那怎麼行,易雪什麼都不懂,不得累死我!」向易霆馬上說。
「你跟喬秘書合不來就不要勉強,剛才我也看到了,硬讓你們在一起搭檔是我考慮不周,易雪你也認識,她有不懂的你就多擔待。」白峻修繼續道。
向易霆好像爆粗口,可是不行,他是紳士,不是嗎。
讓易雪給他當秘書?還不如直接殺了他,那個敗家娘兒們,去了公司也是發呆,能幫得上他什麼忙,到時他不得飛起來才怪!怕只怕他想飛都飛不起來。
喬莎見機不可失,連忙道,「老闆,我願意離職,將這麼寶貴而又重要的一職給更有能力勝任的人,這樣向副總不用壓力過大,我也不用天天看臉色而變成苦瓜臉。」
「你什麼時候變成苦瓜臉了?我怎麼沒看到!」向易霆狠狠瞪她,這死女人就這麼討厭他?
「自從當你的秘書,我的自由沒了,我還得時不時應付你的臭脾氣,日久天長下來,我的臉就成了苦瓜臉,成了苦瓜臉當然找不到男朋友,我會這樣,全都敗你所賜。」
白峻修快人快語,「既然他讓你找不到男朋友,那就罰他當你男朋友,這不就結了!」
噗!蘇含喝着湯,被他的話的給嗆着,連連咳着。
白峻修忙伸手替她拍背,一手拿了紙巾給她,「喝個湯怎麼那么小心,那麼大個人了還像小孩子似的,還是我餵你安全點。」
在他的嘮叨聲中,蘇含的臉紅了。
向易霆像看怪物似的看白峻修,「你說你一一」餵蘇蘇喝湯?天,他兄弟要不要這麼愛老婆?都要成老婆奴了好嗎。
喬莎對於白峻修的提議很是不屑,直接問他,「老闆,看在我在j·x服務這麼多年,我還是蘇蘇的好閨蜜呢,給我介紹個靠譜點的男人唄!」
靠譜?向易霆暗擰眉,意思是說他不靠譜?這死女人……
「靠譜點的?」白峻修瞥了眼向易霆,對方正喝湯,懶得再理會喬莎這個瘋女人,「你這麼盡心盡力為公司,我是應該介紹點精英給你認識,可那些精英不是都被你率先拒絕了麼,恐怕再好都入不了你的眼。」
所以,意思是,無能為力,要麼接受他提議的向易霆,要麼沒有?
喬莎瞪着眼看自己崇拜多年的老闆!
白峻修看蘇含吃得差不多了,附於她耳邊低語,「去餵飽兒子,然後再換身衣服,等一下我們出門。」
「啊?」蘇含看了眼向易才跟喬莎,「可是他們一一」
「噓……」白峻修一指點住她唇,「乖,快去。」
蘇含喔了聲,聽話地去將兒子抱起來回房間餵奶。
二十分鐘後,蘇含出來了,白峻修起身,淡聲對他們道,「這裏交給你們了。」說完轉身走出餐廳。
向易霆第一個反應過來,「什麼叫這裏交給我們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不懂人家喬莎都懂了。」白峻修嘲弄了句他,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這樣好嗎?」蘇含拿着外套替他穿上,有點擔心地望向餐廳的方向。
「放心,絕對沒事。」他摟過她的腰出門,「手套帽子拿了嗎?」
「拿了。」她從大衣口袋拿出來,自動自發地戴上,最後帽子還是他給戴好的。
坐在開着暖氣的車裏,白峻修並不急着開車,而是凝着她,鳳眸一眨一不眨。
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蘇含瞅他,「你不開車看我幹嘛。」
「我看你……什麼時候才說你要說的話。」他慢條斯理地說。
「我要說的話?」蘇含自言自語的下,「什麼?」
「裝傻,嗯?」他伸出長臂將她拉過來摁坐到腿上,「今天下午你去了『莫尼卡』,有人跟你說了什麼,嗯?」
蘇含沉默了下,決定說。
「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是她對我說了些有點不好聽的話,不過我並沒有放心上,你放心好了。」
「你都沒在第一時間問我她是誰,還要我放心你沒放心上?蘇含,你是不是矛盾了點。」說這話時他的頭有點隱隱的疼着。
「之前我是有猶豫,擔心你們之間認識,或者有某些關係,我要是問了你,你們之間會不愉快。」蘇含低着頭說。
「如果你不是我老婆,你猜我會怎麼回答你的話。」他輕捏她下巴,淡聲說。
她想起了從前他,「你肯定會輕蔑地說,『就憑你的身份,也夠份量影響我的心情?』」
「所以?」他一點也不意外她可以清楚說出他可能會說的話,這是他們點滴相處出來的結果,表示他們己深知彼此的的思維模式。
「我錯了。」她瞅他,很抱歉地。
他凝着她的眼,淡淡地說,「她叫向易雪,是阿霆的親妹妹,由於任性妄為,幾年前被向伯父送出國磨練,今天下午剛剛回來,沒想到她控癮復發,把我看中的衣服給買走了。」
「控癮?」蘇含腦子裏打了個大大的問號,表情都是傻萌傻萌的。
他冷淡的面容終於因為她這個表情而變柔軟,大掌摁住她後腦壓向自己,低唇吻住她,貼着她唇低喃,「她有衣服控,解不掉的毒癮。」
她微後傾腦袋,卻又被他大掌壓回去吻住,她屏着氣,雙手推着他厚實的胸膛才推開一點縫隙,微喘氣道,「那衣服沒有了我們還出來幹嘛?」
他一掌滑入她單薄的衣服內,「我突然很想跟你在車上做點什麼,你覺得怎麼樣?」
「在這裏?」蘇含嚇得瞪大眼。
「不喜歡?」
「這裏會有人經過哎。」她轉頭四下看。
他伸手將車內的燈掉,瞬間黑暗下來,「這樣就不怕被看到了。」
「可是唔……」
黑暗中,她突然身體一軟,軟綿無力地貼上他不知什麼時候己經解開了襯衫扣子的胸膛,透過衣服的棉料熨燙着她的肌膚,令她身體也跟着滾燙起來。
白峻修將她的一腿曲起來跨到一邊,分開面向他跨坐在他腿間……
完事,白峻修替她整理衣服,車頂上的燈亮着,蘇含的俏臉滿是又羞又惱,頭低得不能再低,雖然也有過在車上做這種事,可哪有像這次那麼瘋狂,他也太不知收斂了!
「下次不許再在車上幹壞事。」她小聲地嘀咕。
「只要你不在車上惹惱我,我肯定不干。」他的話要多曖昧就多曖昧。
「誰信你。」她打他幾下,「不是要出去,還不走。」她邊說邊坐到副駕駛座上。
「我們去約會。」他拉起她手背吻了下,才啟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