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含被兒子的哭聲叫醒,還有些困的她閉着眼爬起床,但是人還沒下床人就被一雙健臂給摟到了懷裏。
「那麼困就不要起來那麼早。」白峻修抱着她說。
「但是兒子醒了。」她蹙着眉看向小床方向,太陽穴因為困意而有些疼,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裏不動。
「讓他哭一下沒事的,要是一哭就抱,長時間這樣他習慣了以後,你不抱他就會發脾氣。」他低聲說。
「你怎麼知道?」聽他說得好像他帶過孩子似的。
「我是醫生啊。」他笑着以食指點了下她鼻尖。「而且他又不是哭得很厲害,像這種不大的哭聲,就是剛醒,撒嬌要人抱。」
蘇含坐起身,睇着他說,「突然發現,家裏有個醫生真不錯,什麼都不用着急了。」
他哈哈失笑兩下,懷不自禁地攬入懷裏,「你啊。」
她拉起他的手看了眼時間,「都八點了,你怎麼還沒去公司啊?」
「我改時間了,九點再去。還睡不睡,不睡就起來吃早餐。」他起身並將她拉起來抱着輕輕搖晃着,「我在想要不要請個保姆。」
「不要了,我一個人可以,兒子吃一次奶都能睡四五個小時,不是很累。」她說着推開點他,雙手捧住他的俊臉,「倒是你,一個月子下來累壞你了,辛苦了老公。」
「傻瓜,我只覺得幸福。」他輕笑低下頭與她額頭抵着額頭。
景凡的哭聲突然一下子變大。
蘇含連忙推開他,走到小床邊,彎身將他輕柔地抱起來,然後走到梳妝枱前坐下餵他吃奶。
白峻修走過去,與她一起坐,低頭看着兒子吃奶的模樣,那閉着眼使盡吃奶的樣子好可愛,伸手以拇指腹輕輕撫了下他的小小臉蛋。
蘇含見他這表情充滿了父愛,有股不一樣的感覺划過心間,她理解為是為是家人,傾身親了下他的臉,溫聲道,「老公,你好迷人喔。」
不是有句話說,滿滿父愛的男人最有魅力嗎,他現在不就是這樣。
「有迷暈你嗎?」他一掌撫住她的後腦問。
「喔,我暈了。」她裝模作樣的要暈倒在他懷裏,卻在倒入他懷裏的瞬間,嫩唇被他堵住。
「老婆,你真是越來越勾人了,小妖精。」身材變得豐滿誘人不說,連話都說得這麼動人心弦。
她抱着兒子嬌羞地笑着,眸光亮晶晶,感覺胸前一松,低頭看,兒子果然又睡了,「真是只愛睡的小豬仔。」
他伸手抱過兒子,將他輕輕放回小床上睡覺,轉回身拉起她摟着,以蠱惑人心的聲線低語,「老婆,肚子餓沒?」
「還沒。」她搖頭。
「離我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呢。」他暗示。
「所以?」她笑,明白他的意思,昨天晚上不是做過了嘛。
「兒子睡覺了,我們來增進一下感情。」他隱晦地說。
「我覺得我們的感情很好啊,並沒有出現裂縫。」她裝傻。
「老婆……」
「嗯?」
「老婆。」
「嗯。」
「老婆!」
「不要啦!」
推摟之間,兩人己經雙雙滾到了大床上,她的衣服鬆散露出誘人膚色,他全力以赴馳騁在溫柔鄉。
一個小時後,白峻修磨磨蹭蹭着與蘇含吻別出門上班,蘇含一直送到大門才將他送走。
沒多久白老爺子的電話來了。
「含含啊,今天你出月子,景凡也滿月了,我準備給你們辦個滿月酒,想聽聽你的想法。」
蘇含很意外他記得今天滿月,本來她跟阿修早就決定好自己請幾個自己人一起去酒店吃個飯就好。
「我想簡單點。」她說。
「簡單點?你的簡單點是怎麼個簡單法?」白老爺子又問。
「幾個人坐在一起吃個飯就好了。」蘇含說。
沒想到,白老爺子在電話里大叫,「你在開玩笑吧!」
蘇含感覺耳膜都要被他叫破了,將手機拿遠一點以一另手揉了揉耳朵,沉靜道,「爺爺,我沒有開玩笑。」
「景凡可是我白家的曾孫子,是c市四大家族之首的第一位子孫,怎麼可以簡單一點!而且,你這簡單點何止一點而己,不行,我不同意,最少得擺個一百桌!」白老爺子生氣地說。
一百桌?!蘇含瞪大眼,那不得累死她,一桌桌的走!
「我兒子又不是猴子,幹嘛要給那麼多人看,我不同意。」景凡是她兒子,她這個做媽媽的有權利決定滿月酒擺大擺小。
「他是你兒子,但也是我孫子!是我孫子我想怎麼擺都行!」白老爺子動怒了,明眼人一看就是個人,怎麼就成了猴子,簡直一派胡言!
「那你要擺就擺,還問我幹嘛。」蘇含翻翻白眼。
「問你是尊重你是他母親,可你卻一點也不在意!」白老爺子此刻聲如洪鐘,很不滿她的決定。
「我兒子己經長得夠迷人,再給那麼多人看,不得迷死人,到時候真死人了怎麼辦。」蘇含特意想將對話氣氛搞得輕鬆點。
白老爺子聽了果然啼笑皆非,卻不骨表出來,生氣地斥責,「大好的日子死什麼人,文化低不會說話就別說,一切我作主!」說完啪的一聲掛了。
蘇含覺得自尊心被白老爺子再次狠狠掃到地上,情緒低落了起來。
她是文化低,可她己經有在計劃繼續努力學習了,滿月酒她就想幾個人小小慶祝一下,這樣有錯嗎?有錢就一定要弄得人盡皆知嗎,有必要那麼顯擺嗎。
蘇含擔心白老爺子真的會自作主張搞個百來桌,於是打電話給白峻修一一
「怎麼了?」白峻修放下手邊的工作,問她。
「爺爺說要給兒子擺滿月酒,還擺個一百桌,問我意見,我說幾個人吃個飯就行了,他不同意,堅持一百桌,還生氣了哎。」她簡單地說了下。
「你怎麼跟他說的?」他想了解一下經過,應該挺有趣的,白老頭一言不合就是個火爆脾氣,傻妞性子恬淡,不刺激根本不會起浪花,白老頭肯定會被氣到。
蘇含就挑了想說的重點說,「我說兒子又不是猴子專門給人看的,而且己經夠迷人,不想再迷死人。」說完努努嘴。
「沒有別的了?」因為她的話,他樂了。
「沒有。」白老爺子最後那句話她不想說,說了他肯定會不高興,不然又惹得他們爺孫不合。
「咱們兒子確實不是猴子,像我這麼迷人,哪裏用得着去物色新娘,是吧。」玩笑之意就是同意她的話。
蘇含卻想到了另一邊去,一手插腰,瞪大眼睛道,「你的意思是如果當初不是你物色了我,我就嫁不出去了是不是?」
「哪有,你想多了。」他悶笑着,不敢笑出聲。
她輕哼一聲,走進廚房找吃的,將早餐加熱了下端到餐廳坐下來,將手機放擴音,邊吃邊說。
「那滿月酒怎麼搞?」她吃了口牛奶問。
「你不喜歡大辦就小辦吧,請幾個人吃個飯就行了。」他說。
「那爺爺那邊你去說?」她吃得口齒不清說。
「現在才吃早餐?」都快十點了。
「嗯。」
「吃完再去眯一下,中午我回去再做飯。」他說,「那邊我來處理。先這樣了,我把事情忙完晚上不用加班。」
「好。」她笑了下。
「來,親一下。」他像以往那樣要個吻。
蘇含一連啵了幾下,才掛電話。
吃完早餐,蘇含特意打了電話給喬莎。
「滿月酒?好啊,晚上我一定去。」那她得去準備禮物才行,送點什麼好呢?「我現在比較忙,我們晚上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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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去酒店前,蘇含特意打扮了一番,整個人明艷動人,而且還有了股韻味,看得白峻修眼都不眨一下。
「老婆,你這樣出去真的好嗎?」他摟住她親愛地吻個不停。
「別唔……別親了,人家口紅都掉了。」她羞惱地瞪他,推開他要補口紅。
他將她拉回懷裏圈住,「這不是不掉色的口紅麼,還補什麼,這樣就很好看了。」再弄好看點,他肯定要戳瞎那些瞧她的男人的眼睛。
「真的嗎?」她馬上反問,眼裏光彩十足。
「真的真的,我老婆比誰都漂亮,不化妝最好。」他又親又抱。
「放開啦,不化妝肯定不行,你這麼出色,我要是那麼邋遢,多丟人。」她推開他,對着鏡子整理了下被他扯鬆了衣領,而雪白的胸口上面己經有了兩三個吻痕,微惱地瞪了眼他。
他嘿嘿裝傻。
來到酒店訂好的包廂內,一個人都還沒有來,其實他們也沒有請誰,就請了向易霆,喬莎,簡夜三個人,加他們一家三口也就六個人。
本來打了電話請景凡的太爺爺,人家生氣中,不願意來,所以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