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凡看回遠處的父母,感覺他們的感情也太好了,爸真的是對媽好得沒話說,要是以後他遇到喜歡的女孩子,也要像爸一樣!
「這回聽你的。」他淺笑着彎起嘴角看她。
景軒笑,拉着他悄悄靠近父母,然後一一景凡舉起相機,留住了父母相擁的一溫情畫面。
聽到相機聲,白峻修與蘇含分開,回頭看到放下相機的景凡,景軒則在他旁邊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蘇含小聲地對他咕噥,「回去又得被景軒取笑。」
「管她那麼多幹嘛。」他朝景凡景軒招了招手。
景凡景軒朝他們跑過來。
「花海盡頭有座小山,看到沒有?」白峻修一手指着花海盡頭給景凡景軒看,「那裏有修好的階梯,上面還有涼亭,我們朝那麼出發。」
「可是爸,媽怎麼走呀?」景軒問。
白峻修低首瞧了眼蘇含,扶着她,微低下高大的身軀,示意蘇含到他背上去。
景軒見了莞爾。「這個足意不錯,把媽當小孩子來背。」
景凡挑挑眉峰,率先走到前面,「走吧,景軒。」他們要秀恩愛,就算有洪荒之力也阻止不了。
蘇含掃了眼景凡景軒,爬到白峻修背上,白峻修馬上直起身,背着她跟上前面兄妹倆。
景軒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到了相機,跑得遠遠的前面去,相機點到攝像功能,將後面的三人錄到相機里,邊錄邊看,蘇含與白峻修親昵地說着話,白峻修時不時側頭。景凡則只是很淡定地走着,偶爾會看一個身邊經過的漂亮花兒。
錄着錄着,景軒將鏡頭前置,將全家人都錄了下來,只有她是大大的笑容。
「累不累?」蘇含問白峻修。
「你就這麼點重量,累什麼,我還想背着你不放呢。」他輕聲說。
蘇含輕笑了下,包包裏面的手機響了,她伸手拿出來,看到是簡夜打來的,沒多想便接了。
「簡少,今天怎麼有空?」
一聽到她說的話,白峻修的眉便輕擰。
「我剛看到新聞,你心情沒受影響吧?」簡夜有些擔心她會受不了新聞報導。
「沒有。」她一臂色着白峻修脖子,一手聽着電話,看了眼白峻修的後腦勺,「我跟阿修說了。」
簡夜喔了聲,「怪不得,沐氏被爆負面新聞。」
「什麼負面新聞?」蘇含好奇。
「你還沒看到嗎?」
「沒有。今天星期天,我跟阿修帶孩子出來玩。」
「那你有時間再看吧。我先忙了。」簡夜心情有絲悵然,掛了電話長嘆一口氣。
向易霆早在他打電話給蘇含時,就站在了他辦公室門口那裏,聽見他嘆氣,便知道心情又鬱悶了。
「阿夜。」
簡夜抬頭,輕皺眉,「幹嘛老悄無聲息的聽人說電話。」
「我又不是故意的。」向易霆聳肩,「是你自己太專注。」頓了下又道,「阿夜,有些人,不要太執着了……不要說我,我的情況跟你的不一樣,ok?」
簡夜眉頭深鎖,一手手肘支持辦公桌面,看着他說,「你知道上次醫院回來,婷婷怎麼跟我說蘇蘇的嗎?」
「醫院?誰生病了?好像白爺爺醒的時候她沒去醫院吧?」向易霆說。
「上次蘇蘇去白氏,被攔在外邊,跟沐顥行起了點衝突,被撞到地上,崴了腳,我送她去醫院,被婷婷看到,她以為蘇蘇是我女朋友,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一回家就跟我說蘇蘇的不是。」
「說蘇蘇什麼?」
「說她心機深什麼的,反正就是類似於心機婊才會說的話。真不知道她打哪裏聽來的,不是才回國,能有什麼朋友,當時跟蘇蘇還聊得挺好。」簡夜百思不得其解。
向易霆想了下,很快想明白,除了向易雪,簡婷回了國還能跟誰比較好,最近聽說她兒子經常往醫院跑,大概是這個原因,簡婷才會去的醫院。
「今天的新聞是沐顥行爆的。」
簡夜想到沐顥行,頭也有些疼,「我不知道他現在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阿修跟蘇蘇哪裏得罪了他。」
從前,簡夜是四人裏面年紀最小的,個個都是照顧他,沐顥行也待簡夜挺好,現在沐顥行做出這樣的事,簡夜心裏挺難受,怎麼也想不通沐顥行是為什麼這麼做。
「你忘了,他喜歡沐梓,沐梓喜歡阿修,所以當初他千萬百計的要將阿修跟沐梓配成對,可最後阿修還是要蘇蘇,沐梓也只是一廂情願,沐顥行也是強人所難,到了今天,己經變成了自掘墳墓。」向易霆淡聲道。
簡夜這時候才想起來還有沐梓這號人物來,沉沉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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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氏陷入了兵荒馬亂之中。
前些天因為j·x集團與白氏的業務單全部取消,使得沐氏也少了一大部份業務來往,現在剩下的只有些沒有什麼實力的公司業務,而白氏己經不可能再恢復到從前。
從白氏跳槽過去的股東們看到收益一下子少了一大半,心裏都後悔當初聽信了沐顥行的話,離開了白氏,他們連錢都沒得賺,現在還要賠出去。
而就在今天,誣陷蘇含的新聞一出,引起了商界的轟動關注,可就在新聞發佈後不到一個小時,馬上就撤換了新聞頭條,變成了蘇含被誣陷的事實。
而幫蘇含澄清的這個背後人物,他們都沒能查出來,但他們都有懷疑,除了j·x集團的幕後老闆外,還有哪個有能力辦到?
一直以來,j·x集團的幕後老闆都很神秘,從它像一匹野馬強勢登上商界首位開始,就有人開始打探它的老闆,可是將近二十年過去,沒人挖出這個人是誰。
為什麼說它是野馬?原因很簡單,j·x集團在各方面都很任性,一間將要瀕臨倒閉的公司,只要它給個合作案,馬上就能活起來,一間大公司,只要它不樂意,也能在幾個小時之內倒閉。
「我不管你怎麼做,今天之內給我們解決,否則今天下午五點,我們就離開沐氏!」
會議室里,從白氏跳過來的四名股東生氣地瞪着沐顥行。
沐顥行眼下也沒有解決的辦法,現在的他己經焦頭爛額,現在又被他們四個逼,最重要的是,醫院裏那個白老頭還沒死,他隨時都有可能開口說話,這一說話,他絕對會沒有活路!
「我要是有辦法也不會在這裏聽你們抱怨了!」
「沐顥行,你說這話就不對了!當初我們跟着你來是相信你能帶領我們,現在好了,關於蘇含的新聞是你送出去的,現在好了,人家有人幫,倒打一耙,你卻沒有能力解決?只會拉屎不會擦屁股,難道還要我們給你擦不成!」股東之一氣憤地說。
沐顥行掃了眼他們四個,知道現在還不是惹惱他們的時候,低聲下氣道,「相信我,我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很快,你們給三天時間我。」
「如果到時候還沒解決呢?」
「沒解決你們想走我不攔。」沐顥行兩手一攤。
「你想這樣就算了?要把我們損失的賠給我們。」股東之二說。
沐顥行看向他,暗咬牙,點了點頭。
回到辦公室,沐顥行打了電話給向易雪一一
「馬上打電話給你爸,讓你爸幫幫我。」語氣充滿了命令。
向易雪沒時間看新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對於他無禮的要求當然是拒絕的。
「憑什麼要我打電話給我爸?你不是很有本事嗎,自己打去,他要幫你就幫,不幫我也沒辦法!」
「向易雪,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沐顥行額際青筋爆跳。
「我翅膀早就被你打斷了,哪裏還有翅膀可言?要不高興就回來打我好了,反正我是不會打電話給我爸!」向易雪說完就掛了電話。
掛機了電話的向易雪望向一邊正玩得開心的建堂,輕咬下唇,起身去拉開梳妝枱最底下的抽屜,拿了銀行卡,與一些現金,這些是她一直藏着的僅有財產,也是她出嫁時向夫人私人給她的。
拿了錢,背上包包,抱起兒子,打開房間門,正要出去就看到沐夫人過來,見她要出去的樣子,冷道,「去哪?」
「孩子有點不舒服,帶他去一下醫院。」向易雪找了個藉口,說完越過沐夫人就走。
沐夫人卻拉住了她,「不是說好了嗎?怎麼又不好了?我看看。」伸手抱走了建堂。
向易雪伸手要抱回來,被沐夫人一閃,摸到了摸建堂的額頭,小手,對她道,「哪有什麼不舒服,想跑出去玩吧?家裏活沒幹完,想去哪?幹完再說!」說罷抱了建堂就走。
向易雪氣一沉,衝上去抱了建堂就往外跑,卻在跑出大門時,撞上了回來的沐顥行,頓時屏了氣,嚇得後退了一小步。
「去哪。」沐顥行冷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