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二位一碰面,簡直就像是瀰漫着硝煙的四面楚歌的戰場,就算鄭翼晨有西楚霸王般的武藝,也得自刎烏江。(燃文書庫(7764))
如果面前有一把刀,他一定毫不猶豫架在脖子上,哭着喊道:「你們別逼我,我只想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好在現場除了一個魂飛天外的袁浩濱,還有一個病人,他起身穿好鞋襪後,沖鄭翼晨說道:「醫生,我先走了,後天再過來,謝謝你了。」
鄭翼晨如蒙大赦,暫時不去理會兩個女人間劍拔弩張的氛圍,掙脫謝傾城搭在肩膀的手臂,和病人短暫交流,說了幾句貼心的暖話,讓袁浩濱送病人出門,再叫下一個病人進來就診。
他大聲呼叫袁浩濱,就算是一個聾子都能被洪亮的嗓門震得耳膜生疼,袁浩濱卻是置若罔聞,全副身心都注意着謝傾城的一顰一笑,早已屏蔽了鄭翼晨的存在。
鄭翼晨很是無奈,對謝傾城說道:「傾城姐,看來我這個師弟只聽得進你的話,麻煩你跟你的忠實粉絲說一聲,讓他送病人出去,再接診下一個病人。」
「我的忠實粉絲?」謝傾城愣了一下,緊接着捂嘴笑道:「沒辦法,人長得漂亮,不管走到哪裏,都會有人愛慕。」
郭曉蓉冷冷應道:「就怕你只是招惹爛桃花的命!」
「無所謂,有人愛慕就好,關他好桃花爛桃花,反正多多益善,翼晨,你說對不對?」
鄭翼晨不好說對,也不好說不對,只能裝傻充愣,呵呵一笑。
謝傾城沖袁浩濱招招手,這個髮型拉風的傢伙就跟扯線木偶似的乖乖走到她面前,謝傾城對他耳語數句,將鄭翼晨拜託的事交代了一遍。
袁浩濱連連點頭,跟忠臣領了聖旨似的,就差沒跪地叫一聲叩謝龍恩。
他恭送病人出門,再喊下一位病人入內,開始新一輪的號脈問診,動作一絲不苟,更難得的是沒有再朝謝傾城望上一眼,讓鄭翼晨十分好奇她到底說了什麼話,才能讓袁浩濱由花痴狂變為工作狂。
當然,他並沒有機會問出這句,郭曉蓉已經用一種不耐煩的語氣提醒道:「她到底是誰?給我說清楚。」
鄭翼晨硬着頭皮,為雙方做起介紹:「這位是謝傾城,蘭蔻集團的女總裁,這位是郭曉蓉,嗯,無業游民。」
郭曉蓉的正職太過駭人,霎時間鄭翼晨也捏造不出一個職業,只能委屈她暫時做個無業游民了。
郭曉蓉倒也沒計較此節,不悅道:「誰問你她的職業?我是問你,她和你是什麼關係?別給我打馬虎眼!」
謝傾城笑道:「這位姐姐脾氣可真大,估計是找工作太難,精神壓力過大,更年期提前了吧?」
郭曉蓉瞪大眼睛:「阿姨,你叫誰大姐?你已經過了裝嫩的年齡了好不?」
「真是伶牙俐齒,估計就是說話太沖才被領導辭退,成了無業游民吧?要不要給你一份工作?」
「不必,你有這份閒情,不如關心如何掩蓋自己眼角的魚尾紋,阿姨!」
「毒舌的女人,丟了工作事小,擔心連男朋友都找不到。」
「……」
鄭翼晨從兩人的言辭間嗅到了濃烈的火藥味,趕緊出面打圓場,主動說道:「這個,傾城姐,她是我的生意夥伴,我曾賣給她一張藥方,她轉讓了些股份給我。」
謝傾城眯起眼睛,幽幽說道:「就只是生意夥伴,你幹嘛不提我和你的另一層關係?難不成你心虛?」
郭曉蓉殺氣騰騰看着鄭翼晨:「另一層關係?」
謝傾城篤定說道:「沒錯,還很親密。」
「鄭翼晨,解釋!」
鄭翼晨冷汗直流:「你知道的,李麗珊是我乾姐姐,傾城姐和她情同姐妹,所以我和她以姐弟相稱。」
謝傾城補充道:「對,沒有血緣的姐弟關係,隨時可以再進一步,變得更加親密。」
鄭翼晨幽怨的望着謝傾城:「傾城姐,你能不能口下留情,別坑我了?」
謝傾城狡黠一笑,拍了一下手掌:「險些忘了,你和我還有第三層關係呢。」
鄭翼晨聽得一頭霧水:「是嗎?我都不知道。」
郭曉蓉冷哼一聲:「我看你是揣着聰明當糊塗,故作不知,把這層關係漏掉了。」
「曉蓉,我真沒……傾城姐,麻煩你說清楚,我們還有啥關係?」
謝傾城忍俊不禁,颳了一下他的鼻尖:「我跟你的第三層關係,不就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嗎?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找你治病,你忘了嗎?」
鄭翼晨這才恍然大悟,謝傾城來找他,主要目的是治療身上的血友病,可不是打情罵俏來了。
不過,看目前這個情況,估計她完全把坑害鄭翼晨,刺激郭曉蓉當成主要目的,做治療一事反倒次要的事。
他暗自鬆了口氣,連連點頭:「對,就只是普通的醫生和病人的關係,沒有半點的貓膩,皇天可鑑。」
郭曉蓉沉默不語,看樣子有些將信將疑。
鄭翼晨急於結束這場備受煎熬的對話,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傾城姐,往這裏來,我給你扎針。」
謝傾城淺笑盈盈,一動不動,說道:「翼晨,治療這事還不急,說完了你和我的關係,我很好奇,你和這位無業游民又是什麼關係?」
郭曉蓉眉頭一皺,煞氣十足:「叫誰無業游民呢?」
「那我改口,你和郭曉蓉小妹妹是什麼關係?」
一個目光倨傲,一個笑眼含威,都是一般的好奇心切,直勾勾望着鄭翼晨,看他如何作答。
鄭翼晨牙一咬,心一橫,說道:「她是我的戀人,初戀,最近剛遇上,自幼就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郭曉蓉出奇的沒有反駁自己和鄭翼晨的關係,感覺在和謝傾城的對壘已經佔了絕對上風,微一仰頭,鼻子一挺,毫不掩飾自己挑釁的意圖,似是在說:阿姨,聽聽,聽聽,就算你倆有所謂的三層關係,你不過是他的生意夥伴,病人,還有乾姐姐,我一層關係就足以秒殺,我可是他最親密無間的戀人,還是初戀。
謝傾城不動聲色,靜靜聽鄭翼晨說完,一開口就語出驚人:「哦?初戀,她就是你曾經跟我說過的飛機場小女生?」
郭曉蓉目中直欲噴火,怒瞪鄭翼晨:「飛,機,場,你連這事也跟她說了?」
謝傾城笑道:「這就證明我倆親密無間,無話不談。」
鄭翼晨懊悔地掌了自己兩下嘴巴,在洛杉磯與謝傾城見面那晚,他為了證明自己從小就不懂討女孩子歡心,說出了與郭曉蓉的童年趣事,也許是當初的落寞神情被她敏銳捕捉到,竟將他說的故事記在心裏,留在這時提出,真是最有力的反駁了!
他正為如何修補這個紕漏大傷腦筋,郭曉蓉已經站穩陣腳,知道現在想着追究的話,無疑是自毀長城,讓謝傾城重新佔據優勢,想了一想,淡淡說道:「女孩子,才十一二歲的年紀,誰沒有飛機場的時候?還沒開始發育,胸前就頂着兩個大饅頭的是性早熟,是病,得治。」
她頓了一頓,傲然挺胸,橫看成嶺,側也成峰,這世上絕不會有這般險峻的飛機場:「他跟你說了也無所謂,我現在已經……長,大,了。翼晨,把你當初說的那些話再給我重述一遍。」
鄭翼晨心下一動,明白郭曉蓉是出命題作文考自己,如果不幸離題,讓她落於下風的話,估計明年清明就得叫李軒帶上一捧菊花,一壺清酒去自己的墳前祭拜。
他仔細斟酌,這才小心翼翼說道:「曉蓉,你……你爸爸是不是藍翔技校挖掘機專業畢業的?」
「不是啊,你為什麼這樣問?」
鄭翼晨用一種誇張到極致的語調說道:「你爸爸如果不是藍翔畢業的話,他怎麼有能力把珠穆朗瑪峰都挖過來安到你的胸前?」
郭曉蓉嘴角向上一牽,目中滿是笑意,小聲對鄭翼晨說道:「算你過關了,不過我出的題目,答案應該是愚公,愚公啊,你莫名其妙整出一個藍翔技校,只能算是勉強合格。」
鄭翼晨弱弱說道:「這個答案,比較接地氣,緊扣時下熱門話題……」
謝傾城一聲輕笑,步子輕移,與郭曉蓉四目相對,空氣中仿佛有電光一閃。
兩人相距不足三公分,謝傾城張開雙臂,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她緊緊抱住了郭曉蓉,胸口頂着胸口。
郭曉蓉白皙的臉頰浮上一抹紅暈,就算是同性,這樣的貼胸接觸未免過於親密,目光一寒:「你要做什麼?」
謝傾城狡黠一笑,雙手用力,開始箍緊手臂。
在她不斷加力的情況下,這兩人胸前的兩座高峰相互碾壓,變形,反彈,時而是高地,時而是平原,時而是丘陵,偶爾還會凹成山谷地貌,變化着各種形狀。
鄭翼晨目光呆滯,看着兩個美貌嬌艷的女子在自己面前相互擠胸,強忍着流鼻血的衝動,心下忐忑,謝傾城這下玩的太過火,只怕郭曉蓉真的要暴起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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