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教主難為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悄無聲息的行動

    薛大老太爺氣憤難平的叫人備車,他要找威遠侯算賬,可是孫子們攔住了他,「祖父,還是先把事情問清楚之後再行動吧!」否則只是徒惹人恥笑罷了!

    以前大家都以賴着威遠侯養活自家得意萬分,手裏掌管着賺錢的鋪子和莊子,賺得錢都是自家獨得,只消跟府里的賬房管事說一聲,生意不好做啦!惡客多,賺的銀子還不夠賠的云云,賬房管事多半會溫聲軟語的安慰他們幾句,然後就把帳給平了。

    什麼做假帳的,根本不用他們來愁好吧!

    有時還能從府里拿到銀錢,補貼他們的損失呢!

    其實哪有損失?但能多拿些錢花用,誰也不會傻得把錢往外推?

    如果可能,他相信二叔他們不會不吵不鬧的趕出來,肯定有什麼事,是他們不知道的。

    果然,問了老太太身邊侍候的嬤嬤後,才知道,原來二老爺拿着老太爺簽的契書,去衙門和威遠侯辦分家了。

    「其他幾房的老太爺,跟侯爺拿了自家人手裏掌管的鋪子和莊子後,就陸續搬出去了,聽說小老太爺不服,打算等大老太爺回來之後,再去和侯爺談分家,不過侯爺說,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不願等,就要他們一句話,答應了就分家。」

    嬤嬤遲疑看着大老太爺,有點拿不住這位主兒的脾氣,就怕自己接着往下說,這位主就要生氣打人了。

    「說。」長孫見她吞吞吐吐的,催促道。

    嬤嬤嚇了一跳,伸手按住亂跳的心口,如倒豆子似的全說了,「侯爺說,不答應,日後就別想從他手裏拿到財產,族老們也在旁勸着,叔老太爺們就全簽了契書,當天就搬出去了。」

    每一家瑣碎的家什多的是,怎麼可能當天就全搬出去,那不過是做個樣子表個態,反正他們每房在外頭又不是沒宅子,先過去住下,那些零碎的家什再慢慢搬就是,威遠侯又不是個不講理的。

    幾位叔叔們都表態了,他也不好意思逼得太急。

    薛二老爺他們就真的急了,尤其是長房庫房裏的寶貝,他們下手真是快狠准,再加上長房以二老爺為首,老太太還昏着呢!沒個做主的,上下人等全聽他指揮。

    薛大老太爺聽到這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氣得重重搥桌,「這一窩子白眼狼,老子真是瞎了眼,白養活這些混蛋了。」

    不過讓薛大老太爺慶幸的是,至少他那些寶貝都落在幾個兒子手裏,日後拿孝字壓人,不怕他們不老實把東西送回來。

    他還不知道,二兒子拿了他簽的分家契書,把自家也給分了,只以為自己簽的是和威遠侯分家的契書而已。

    嬤嬤說完了,連忙拿出二老爺交給她,要她轉交給大老太爺的房地契,老實說,嬤嬤看着實在眼紅啊!恨不能扣下一兩份契書收歸己有,幸而腦子還算清楚,知道這都已在衙門記檔的了,就算扣在手裏也變不成自己的。

    看到自己和長子、孫子們掌管的鋪子和莊子的房地契,大老太爺總算感到心安。

    他衣不解帶的守着長子幾天,現在就像卸下心頭重擔安心了,這人一放鬆就想睡,他眼睛已然睜不開,這幾天他身體的損耗其實極大,年紀已有了,兒子出事前,他才經歷和侄兒的一場大戰,還沒緩過氣呢,兒子就出事。

    兒子不醒來,他一顆心就這麼懸着,哪有功夫休息,還是孫子們孝順,跟大夫買了人參片泡給他喝,就這樣一直吊着他的元氣,才讓他撐到現在。

    長子病情穩定,老太婆也有人侍候,雖然和威遠侯分家了,但好歹該拿的都拿到手裏了,庫房的寶貝日後拿得回來的,他心一松,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大老太爺打呼的聲音震天價響。

    大太太守着丈夫,在場就長孫年紀長能管事,看祖父睡得不醒人事,喚來人將祖父抬去祖母房裏的炕上睡,又命人去找幾個叔叔們回來,和威遠侯府分家了,他不相信長房只分到祖父和他們父子手裏管着的鋪子和莊子,肯定還有別的。

    既然已經和威遠侯府分家了,長房分到的這些鋪子和莊子,是不是需要統合起來,重新分配呢?要知道,他還有兩個小弟弟,尚未到年紀領差事,他們手裏沒鋪子也沒莊子。

    總不能從他們兄弟幾個手裏掏給他們兩吧?

    別說祖父了,就說父親吧!光他手裏的一間鋪子,一個月的收益,就比他們兄弟幾個手裏的鋪子加起來的還多。

    倘若被那兩個小的得了去,叫他怎麼能服?

    大老爺的幾個兒子也在盤算着,不止大哥不想讓那兩個小弟得了好去,他們也一樣不想。

    又不是一個娘生的,心思各異理所當然。

    更何況,就算是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也會因為父母的長期偏心,而心生怨懟,如薛二老爺便是。

    他自認自己不貪,只從威遠侯那裏,要了自己手裏管着的產業,還順帶幫弟弟們要了,而且他爹和他大哥的,他也沒落下,全都齊齊幫他們跟威遠侯要了,瞧,他多孝順,多友愛兄弟啊!

    至於庫房的寶貝,他們長房都分家了,他爹珍藏的寶貝自然也要分給兒子們嘛!既然他老人家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那他們就體諒體諒他老人家,自己拿了,瞧,多孝順啊!為父分憂呢!不讓父親在為大哥憂心時分神。

    他連夜把從庫房拿到的寶貝,全都擺到媳婦陪嫁的宅子去,雖然不大,但至少住起來舒心,最讓二太太開心的是,不用侍候老太太啦!

    要知道公婆兩個最偏疼長子,有什麼好的,全都緊着長子,自然長媳母子也獲益不少,她相公雖是嫡次子,得到的關愛和利益,卻遠不如大伯子的十分之一。

    她為丈夫不平,卻無能為力,偏心的父母有如裝睡的人,是喊不醒的。

    幸而丈夫開竅了,知道為自己打算,看看這滿屋的寶貝,二太太眼睛被閃得幾乎要睜不開。

    「以前我娘說,威遠侯富貴,我都不信,現在我信了!」威遠侯不是不富,而是他所有的寶貝都叫他大伯父給搬空了。

    「你可悠着點,別出去外頭亂嚼舌根,要是讓人知道咱們手裏有這些寶貝,我那好弟弟要查起來,追到父親頭上,父親肯定會把責任推到我們頭上。」

    不得不說二老爺真是了解他爹。

    二太太點頭,又問他日後打算,「還能有什麼打算,先把鋪子穩下來,對了,你之前說你小侄子想到鋪子裏來當差?別吧!那小子什麼都不會,就只會吃喝玩樂,要是讓他進了鋪子,到時候仗着是你侄兒,把鋪子給掏空了,我看你拿什麼留給咱兒子。」

    以前雖是自己管着鋪子,可名義上是侯府的,幫着老婆在鋪子裏安插娘家人,順帶賺筆月錢,又不必自己花錢養着他們,何樂不為,但現在?

    呵呵,鋪子是自己的,日後要留給兒孫的,自然不能讓親戚們扯後腿,否則日後鋪子虧了,倒了,誰來幫他承擔這個後果?岳家的大小舅子們?別逗了!

    二太太被丈夫直接捅破窗戶紙,面上有些下不去,可誰讓娘家兄弟和侄兒們不爭氣呢?

    身為出嫁女,誰不想有硬氣的娘家人撐腰,奈何兄弟和侄子們就沒有一個扶得起來的,她不能反駁丈夫說的不對,可也不好替兄弟他們說話。

    最後她只能轉移話題,「你說,這威遠侯為什麼突然說要分家啊?」


    誰家要分家,不是互相扯皮幾個月,然後大家商議好,各家分什麼產業,這一通流程走下來,至少半年跑不掉,可從威遠侯說要分家,到真把人分出去,好像,只一天的功夫啊!

    在這之前都沒有動靜,突然就來個大動作,打得他們所有措手不及,不得不說威遠侯這一手,頗得他祖上打仗時的威風。

    二太太提出疑問之前,二老爺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都被威遠侯的強硬作風給震懾住了。

    現在回頭想想,是啊!原本日子過得好好的,威遠侯一點也沒有想要分家的跡象,每天忙着處理各房惹出來的瑣事,怎麼會突然就……「派人去查一查,說分家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事。」

    二老爺很理所當然的分派工作下去,只可惜,他忘記了,他們現在被分出威遠侯府了,跟着他分出府的人,沒辦法再進侯府,只能請家裏人找還在侯府做事的人打聽,可是這一來二去的未免顯眼,自然就被威遠侯的人盯上了,上報給威遠侯。

    威遠侯得謹一指點,知道這些來打聽消息的人,沒有打聽到他們想要的消息,是不會消停的,因此就讓人給了半真半假的消息。

    至於那半是真那半是假,就看收到消息的人,有沒有那個智慧去判斷了。

    二老爺倒也不傻,除了派人去侯府打聽,還派人去查威遠侯離府那幾天去了哪裏,等他得知,威遠侯去了莊子上,被莊子上的人給氣着了,回頭打算找他爹麻煩,結果他爹得了莊頭通知,拉着他們一家子自個兒送上門去時,差點就沒吐血。

    看來是他爹和大哥自作孽啊!

    那莊子雖好,可他們誰手裏沒幾個賺錢的莊子,為什麼還去貪那個大莊子呢?那莊子說大確實是不小,但大部份都種了果樹,能種土的上等田不過三畝,跟大哥手裏那良田百畝的莊子能比嗎?

    別以為他不知道,大哥肯定是看中了莊頭那個水靈靈的閨女兒,想要把人收進房作妾,莊頭便拿女兒吊他胃口,那傢伙的閨女兒確實生得好,但一個莊子上長大的鄉下姑娘,想用她得多少好處?

    也就他那個薰心的大哥,會被面善心奸的莊頭拐了去。

    他可不傻,絕不犯同大哥一樣的錯處。

    「我想着,既然我們手裏有鋪子有莊子,不如借你兄弟些本錢,讓他們自己開鋪子去,畢竟他們也都在咱們鋪子裏待了好些年了,就算夥計的差事學不來,當家管事總還理得來吧?」

    二太太聽丈夫的,回娘家一說,要整頓鋪子,她爹娘、兄弟和嫂子弟媳們的反對聲浪,差點沒把她淹沒了,只能狼狽逃回來,現在聽丈夫說,不是要斷了她兄弟們的路,而是想給他們開鋪子,讓他們自立耕生,這可比在鋪子裏做夥計強多了啊!

    二太太連連點頭應是,夫妻兩就一起去了岳家,把主意一說,二太太的爹娘是感激落淚直稱謝,兄弟們也得意洋洋,期待着不日就當鋪子的東家啦!

    嫂子和弟媳們更是做了一大桌的菜,要好生款待這對夫妻,一旦鋪子做起來,她們可就都是東家太太,在娘家人面前可有體面啦!自家男人和孩子不再是給人當差的夥計,而是當家做主的東家了呢!

    這個時候誰也沒想到,說是給他們開鋪子,可本錢是借給他們的,只夠開一家鋪子,鋪子要開在哪兒,要賣什麼,都得自個兒琢磨。

    他們上門來討主意,二老爺一臉疑惑問,你們不是都在鋪子裏做夥計好些年了,怎麼啥都沒學到嗎?來問他,他哪曉得這些啊?他又不曾在鋪子裏做過事,他只接手威遠侯交到他手上,已具規模的鋪子啊!

    如果大小舅子信任他,他便勉力幫出主意,不過要是不管用,可別管到他頭上來。

    本錢借給岳家,他可以不急着討要,但想再從他這裏拿錢,那是想都別想。

    他是娶他家女兒做老婆,可不代表他這女婿就要養着岳父一家老小,想當初老威遠侯養着兄弟們,那是骨血至親,扶持不成材的兄弟們,理所當然。

    威遠遠不想養着叔伯們,那是因為叔伯們有兒有女,憑什麼要隔房侄兒養活一大家子?

    換了是二老爺,他也不干,才不會隱忍到現在呢!所以岳父想把一家老小全賴給他養活?以前嘛!花的威遠侯的錢,他不痛不癢,現在嘛!他得為自個兒的小家打算,又怎可能養着大小舅子們呢?

    大小舅們本來還想,從二老爺這裏問主意,然後不管成不成,都跟他說行不通,再跟他訛一筆錢,兄弟幾個分了用,結果人不上套,他們只能捏着鼻子,整天忙着開鋪子的事。

    錢,捏在二老手裏,他們出了不少主意,都被二老打了回票,最後還是請了族裏經商有成的族叔幫忙,才在國都西郊開了間雜貨鋪子。

    原本兄弟幾個都以為,開了鋪子就把鋪子甩給掌柜和夥計去打理,他們就能像二老爺那樣,整天閒適的喝茶玩樂。

    誰成想,請掌柜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他們本錢不多,鋪子小着呢!根本沒人看得上,跑來這裏做掌柜,更別說夥計了。

    做了老闆才知道老闆的通病,又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這可能嗎?

    所以自此,一家老小全都綁在這間雜貨鋪子裏了,雜貨鋪子的貨源哪來?自個兒找啊!賣給誰?客源哪來?自個兒找啊!

    等二太太發現,娘家兄弟很久沒來找她了,一回娘家竟發現娘家沒人,問鄰居說是舉家搬去鋪子住了。

    找到鋪子,遠遠看着才知道,父母兄弟全心撲在鋪子上了,怪不得沒空找她了。

    二太太抹着淚回家,知道他們過得好就好。

    威遠侯強勢分家一事,傳得國都人盡皆知,不少人說威遠侯傻,早就分過一次家了,怎麼還又分了產業給叔伯們,也不怕把他們的心養大了。

    也有人說,都已經分出府了,難道他們還能再賴回來?威遠侯如此強勢把他們分出去,相信不可能再讓他們回府了。

    大家正議論得興起時,薛大老太爺這房傳出也分家了!

    這一房可是父母仍健在,怎麼就分家了呢?

    於是就有人出來爆料,說威遠侯之所以強勢分家,就是因為薛大老爺欺人太甚,手裏經管着威遠侯交到他手裏的鋪子和莊子,竟然還覬覦人家擁有百畝山林的大莊子,明明是威遠侯家的下人,卻不識正牌東家,還跟威遠侯鬧起來。

    而且威遠侯從莊子回來時,還被薛大老太爺一家堵在府門前,這再好的神仙脾氣也得發火啊!

    國都百姓譁然,原來根子在薛大老爺身上啊!

    薛二老爺兄弟幾個在父親和威遠侯分家之後,跟着也被分出府,想來是不想讓他們兄弟分走,大老太爺從威遠侯府里分得的財產吧?

    消息一出,不少人同情可憐薛二老爺兄弟幾個,沒有人質疑這消息的真偽,畢竟薛大老太爺偏疼長子,可是人盡皆知的事實啊!為了保住從侯府分得的財產,把其他兒子分出去,嗯,再合理不過了!

    尤其大老爺之前病重,可是被大老太爺踢出來的呢!大老太爺因此想要對寶貝長子做出彌補,這麼做也說得過去啊!

    於是在薛大老太爺和薛大老爺一家不知情的情況下,國都的輿論就這樣一面倒,偏向了被分家出去的薛二老爺兄弟幾個。

    當大家的關注點,全在薛大老太爺這一房時,威遠侯府中,悄悄的展開了另一波分家行動。

    不過這一回,就像是深水潭下的漩渦一般,表面上看,悄無聲息,只有身處漩渦中心的人才知道,這波行動是如何的猛烈及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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