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孟嘆息了一聲,心中頗為無語,原來當時,自己在別人眼中,還真是個不擅言語的低能兒。
沈家豪估計是看到自己這樣,才讓沈星辰和自己接觸,難怪班上那麼多英俊帥氣的二代們,看到沈星辰都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想必是早早便受到了沈家豪的威脅。
沈家豪最怕的,估計就是沈星辰找個丈夫來和自己搶家產。
當他發現沈星辰的日記之後,便不惜撕破臉皮,對秦孟下手了,但這一切,和父親秦山又有什麼關係?
沈家豪道:「發現了你們之間的關係後,我展開深入調查,才決定對你下手。秦孟,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秦孟淡淡道:「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謝謝你的傷害讓我成長,讓我成熟?我只想知道,你為誰做事,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沈家豪臉色大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錯,我故意陷害你,就是想拆散你和沈星辰,好讓我徹底掌控沈氏集團,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目的。」
秦孟微微一嘆,道:「沈家豪,你既然知道我現在的身份,難道以為我是這麼好糊弄的嗎?你身後之人如此針對我,他們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現在已經來了,還用得着拐彎抹角麼?」
沈家豪看着秦孟,眼神一閃,道:「這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事情,沒錯,沈星辰有你們總部撐腰,但我沈家豪,也並非孤身一人,我身後的勢力,就連你們總部也招惹不起,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不就是秦家麼?他們也是人,不是神。」秦孟淡淡道:「秦家少爺想要什麼,讓他自己來拿,不用鬼鬼祟祟在背後搞什麼陰謀,有失大家族的風範。」
沈家豪悽然一笑,道:「既然你已經知道,還問我幹什麼?」
「我想知道,我父親的真正死因。」秦孟猛地坐直身軀,咄咄逼人的眼神逼視着沈家豪,殺意凝然:「我想,沒有人比沈老闆你更清楚他的死因了吧?」
沈家豪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秦孟那壓抑的殺意爆發出來,讓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知道,眼前這人,殺人不眨眼,生命在他眼中,估計一文不值。
「秦孟,你冷靜點,既然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應該知道,這種事,不是我這種小角色所能決定的,你父親為了救你,跑來威脅我,我有什麼辦法,你要怪,就怪秦家吧!」
沈家豪顫抖着,紅酒杯砰一聲放在了茶几上。
再多偽裝,在生命受到嚴重威脅時,依然沒有半點用,一下子就暴露出他的恐懼來。
秦孟冷笑道:「是你動的手吧!」
沈家豪叫道:「冤有頭債有主,這都是秦家的注意,你要報仇,找他們去,管我什麼事。」
秦孟冷聲道:「你不光是殺害我父親,連他的隊員也不放過,如此喪心病狂,還敢說自己無辜?」
「我知道說出來你也不會信,但這一切,真的不是我想要的。」沈家豪似乎也豁出去了,眼中閃過一絲兇狠,道:「按照我的意思,對我有威脅的人,早就剷除得乾乾淨淨了,是上面那位公子說,要慢慢的玩你,逼你,直到找到那件東西。」
秦孟神情一震,厲聲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我不知道,我這一切,都只是按照他的吩咐罷了,那些貴人,就是有這麼多花樣,要是我,早就直接下手,不怕你不招。」沈家豪道:「現在看來,果然是養虎為患,我真是痛恨自己,為何不堅定一點。」
秦孟臉色陰沉:「張燁他們,到底和我爸的死有什麼關係?為何要滅口?」
「因為他們早就被我收買,你爸的一切信息,都是他們幾個出賣的,最後更是將你爸引到陷阱,被人殺死。我沈家豪做事滴水不漏,豈能容忍他們帶來隱患,更何況,你突然出現,開始追查此事,我不得不防。」
「你是擔心我找到你頭上,為求自保所以殺人?」秦孟皺眉:「既然你如此精於算計,為何不在一開始就下手?」
「因為這是上面的意思,他們假慈悲,偽善良,為了自己的聲譽,才留着那幾人的狗命,而且當時你又被判無期,出來無望,構不成什麼威脅,所以我才放了他們一馬。」
「這麼說,是我的出現害死了他們?」秦孟一怔,卻是笑了:「善惡終有報,惡人只有惡人磨,此話千古不變,沈老闆你壞事干絕,是不是也應該受到審判了?」
「你……你想怎麼樣?你現在已經不是總部特工了,你就是個普通人,你要是敢殺我,就犯了殺人罪,這是知法犯法。」沈家豪叫了起來,身形踉蹌向後一倒,隨着沙發一起向後倒去,他的眼中,卻是浮現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神色。
秦孟眼神一變,暗叫一聲不好,身子縱身而起。
嗖嗖!
兩道寒光突然出現,直取秦孟的面門。
秦孟吃了一驚,剛站起的身子詭異的彎曲下去,就像是扭麵條一樣。
噗嗤!
寒光沒入沙發之中。
秦孟眼神一凝,看向樓梯口。
哪裏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閃,便是無聲無息的竄了上來,宛如沒有重量,雙腳在地上一蹬,便是縱身飛躍而起,雙手一揚。
秦孟一個翻身,直接落在沙發背後。
噗嗤噗嗤!
尖銳暗器凌厲無比的扎進了沙發之中,連帶沙發都是為之一震,這力量之大,實在有點嚇人。
沈家豪哈哈大笑:「秦孟,我的幫手來了,你死定了。」
秦孟不以為然的冷哼道:「早知道你在拖時間,發暗號,以為我沒看見?呵呵,我只是想引出你身後之人,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黑衣人一身黑色風衣,臉上還帶着面紗,遮掩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楚面容,也無法分辨是男是女。
他的動作非常靈活迅捷,宛如小鳥一樣輕靈,腳一沾地,立即一個縱身,便是向秦孟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