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月看了她一眼,幸災樂禍的笑了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誰讓你不懷好意把席家的小少爺抓來的,我沒聯繫上席先生。」
她們遠在這裏,又怎麼會知道席寧現在變成了階下囚。
「你說什麼風涼話?萬一席鈺寒找過來,你以為你能逃的掉?帶走席慕琛的是你可不是我!」
「不好意思,也得能讓他們抓住我再說,我的任務只是保護你,但沒說真的能保護好你,有時間還不如好好休息,瞎折騰什麼?」輕月冷冷的丟下一句,轉身離開了。
海倫娜站在直升飛機前,氣的身子發抖。
她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思休息?
這席寧,選的是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
……
席慕琛這次昏迷到晚上才醒過來,幾乎是被凍醒的,海倫娜大概是怕把他凍死了就沒有人質了,倒還給他身上蓋了些雜草。
他的雙手依舊被繩子纏着,處在飢餓和寒冷之中掙扎着。
席慕琛一張臉慘白的可怖,沒有一絲血色,他都快覺得,自己撐不了多久了。
這個時候他真得感謝爸爸,從小就給他各種訓練,才讓他整個人能挨得住這麼長時間,若是把一般的小孩兒,說不定早就凍死了。
今天發生的那一切,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噩夢,可是又如此的真實,環繞在他心頭,讓他備受煎熬。
也不知道爸爸媽媽什麼時候能找到他?他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裏?
還能安全離開嗎?
席慕琛覺得自己這樣遲早會被折磨死,他必須從這裏逃出去才能求生。
可是自己雙手都被綁在柱子上,根本逃不掉。
外面還有兩個保鏢,他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席慕琛掙扎了幾下,這繩子依然紋絲未動,反而把他的手腕勒紅了。
他靠在柱子上,休息了一會兒,現在稍微動一下,都感覺格外的累。
透過外面的月光,席慕琛可以看到這裏是他之前被綁着的地方,身下全是稻草,一間小小的柴房。
他到晚上的時候,視力都會很好,這大概跟長期的孤獨有關,孤獨久了的人,往往越是安靜,越是黑暗的時候,視力越好。
席慕琛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抹白色的光,大概是什麼東西和月色照應出來,而散發的白色的光。
就在他腳的不遠處,修車伸腿踢了一腳,才發現是一把小小的斧頭。
大概是用來劈柴的吧?
這裏是柴房,也不足為奇。
席慕琛眯了眯眼眸,眸底閃過一抹精光,嘴角無力的勾了勾。
他雙腳蹭着地,慢慢的使自己的身子平躺在地上,伸出一隻腳勾住斧頭的斧口和斧柄之間,往自己這邊一拉。
斧頭很輕易的到了他旁邊,席慕琛用腳慢慢的將斧頭往自己身後送,直到自己的一隻小手能握住斧頭。
席慕琛鬆了口氣,手中攥緊力氣,將斧頭拿起來,卻不小心在手上劃了一個口子,立刻溢出了鮮血。
斧頭夠鋒利啊!
席慕琛吸了一口氣,根本不在意手上的這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