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宴,照例設在了京城的世紀酒店。
夏爸爸放了話出來,百日宴的所有費用他都包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畢竟誰也不差那點兒錢。
因為在冷拓他們這一輩中,玩兒的好的幾個,冷拓是第一個結婚,第一個有孩子的。
所以,底下這群人就開始商量着要送多少禮金才合適了。
劉琪仍然是被關在了暗無天日的地牢裏,不過,好歹不至於再被人生生地給踩碎一根手指了。
看着自己被包裹得相當難看的手,劉琪此時悔比恨多了。
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她當初就應該直接把蘇念給掐死的。
她本來的計劃,就是要看着蘇念一步步地走向死亡。
然後在蘇念死後,突然一下子將蘇念的身世公佈。
這樣一來,最受不了打擊的,一定就是韓清和許霆耀。
所以說,其實在她心裏面,真正恨的,並不是蘇念,而是蘇念的媽媽。
這麼多年過去了,可是她卻始終不能忘了許霆耀,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她到底是愛許霆耀,還是更想要佔有他了。
至於許霆恩。
一想起這個男人,劉琪偶爾還是會有一種心疼的感覺的。
她愛許霆恩嗎?
她不知道。
只是每次她想起許容墨當初做的那件事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恨他。
連帶着,她也憎恨起了許霆恩。
如果不是許霆恩的兒子,那她又何必那樣的絞盡腦汁?
所以說,一個心理變態的人,你還能指望着她有多麼成熟的思維嗎?
或者說,在她的心裏,一切都是以她為中心的。
至於其它的。
什麼親人也好,朋友也罷。
只要是違背了她的意志,那就統統應該受到懲罰。
劉琪這樣的女人,真心就是一個自私到了一種極品境界的代表。
冷拓在百日宴的頭一天,進了地牢。
「你,你還想問什麼?我知道的,已經都告訴你了。」
「劉琪,如果我放你出去,你會去告訴韓清,蘇念是她的女兒嗎?」
劉琪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一臉的茫然。
「我也不知道。現在蘇念沒死,我當初要報復她的計劃也就不成功了。現在如果她知道了,除了高興,她怎麼可能會難過?」
「她當然會難過。」
劉琪再次愣住,似乎是難以理解。
「韓清跟你不一樣。你就是一個冷血冷情的女人。你口口聲聲地說你愛許伯伯,可是你做出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傷害他。你想算計他深愛的女人,你還偷走了他的孩子。你讓他錯過了二十多年和女兒相處的時光。劉琪,這樣的你,你以為誰還能接受?」
冷拓倒是沒有刻意地表現出多冰冷的樣子。
只是,他本身就是這樣的氣場,再加上說話時的面無表情,總能給人一種壓迫感。
「你是說,如果知道了真相,許霆耀只會恨我?」
「當然了。你偷走了他的女兒,你還指望他愛你嗎?」
冷拓語氣里的不屑,似乎是刺激到了劉琪。
劉琪笑得有幾分悽然。
「呵呵。我沒指望着讓他愛我。我只是想着讓他來厭惡韓清,痛恨韓清。她身為一個母親,連自己懷了雙胞胎都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