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中到底怎麼了?」霍路有些焦急地問道。對於寒煙和火琉璃的這些話他有些聽不懂,只是心裏面隱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輕嘆一聲,火琉璃道:「我們經歷的那場浩劫結束之後,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又出現了第二次『黑日』。」
聞言霍路雙目圓睜,驚訝地問道:「難道這種事情也會接二連三地出現嗎?」
「理論上不會,但事實上這次就真的出現了」寒煙輕聲道,「看來是有人要做一場大動作啊。」
緊咬着嘴唇,易染的臉上顯得憂心忡忡:「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推動這一切?太可怕了。」
「狼子野心,必將引火**。」寒煙淡淡地着這麼一句,隨即對慧慧道:「有件事需要你去跑一趟。」
慧慧微微躬身道:「但憑姐吩咐。」
這次冥府遭此重難,不光是引起了冥海中眾人的注意,甚至連生死陰陽界也受到了震動。
這也不奇怪,雖然現如今生死陰陽界中的人已經失去了在冥府行走的資格,但還是有一些實力強絕之輩能夠進入冥府。若是在平日裏,死氣沉沉的冥府當然沒有什麼能引起別人注意的,自然也就不會成為人們談論的話題。但如今,整個冥府幾乎算是遭遇了滅之災,這麼大的消息當然是掩蓋不住的。
於是,沒過多久,整個生死陰陽界就都知道了『黑日』的消息,連帶着平日裏顯得神秘無比的冥府也又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中,在生死陰陽界掀起了一場不的風浪。
得到這些消息後,大多數人的反應可能是好奇和驚訝,而在無常火家,縈繞在火滄禹心頭的卻是濃厚的擔憂。
此時正下着雨,火滄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水淅瀝,眉頭凝成了一個疙瘩。
「怎麼,在擔心令千金?」奈何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火滄禹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轉過身去。
一扭過頭他就迎上了奈何關切的眼神,火滄禹苦笑一聲道:「沒有任何消息,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其實奈何現在也不知道火琉璃現在的情況,不過她有把握火琉璃現在還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她開口道:「您也不要太着急,令千金應該沒有出事。」
看到了火滄禹眼神中的疑惑,奈何解釋道:「那兩個孩子走之前我給他們卜過一卦,算到他們會在冥府中遇到琉璃。現在路他們留下的魂燈未滅,想來令千金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聞言火滄禹了頭,一直懸着的心終於勉強落地。他笑笑道:「老啦,孩子單獨外出總是有些放不下,卻沒想到他們都已經長大了。」
奈何也了頭,感嘆道:「是啊,現在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們這些老傢伙應該退居幕後了。」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是有一些事情需要解決的。」奈何看着他,眼神中有一絲罕見的鋒芒閃爍。
火滄禹笑了笑,語氣中也是不出的冰冷:「是啊,天下還未太平,吾輩怎得安生?」
冥府大地,冥府行者的洞府處。
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坐在自己的洞府門口,冥府行者抱着一個古樸的陶壇,一邊曬着黯淡的陽光,一邊大口地喝着裏面的美酒。
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狼藉,看上去比之前見到的場面更加糟糕。目光所及之處已經見不到一塊完整的地面,就像是被什麼人挖掘了一遍一樣,看起來凌亂不堪。可是冥府行者的臉上沒有絲毫驚訝,或者他已經麻木了。
尋炎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到他身邊,懷中也抱着一個一模一樣的酒罈子,飲了一口後道:「情況怎麼樣?」
輕哼了一聲,冥府行者的眼中泛着一絲微微的醉意:「挺好的,大約千分之三。」
沉默了半響,尋炎又喝了一大口酒,皺着眉頭咽下去後道:「不會有第三次了吧?」
「不知道,」冥府行者很乾脆地搖了搖頭,隨即笑出了聲來,「不過我倒是希望能來第三次。」
尋炎斜着眼睛看着他道:「你不會是被刺激得發瘋了吧,怎麼淨胡話?」
冥府行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才瘋了。」
他打了一個酒嗝後道:「我現在在整個冥府西域大地上都覆蓋了我的感知。」
聞言尋炎一驚,低喝道:「你不要命了?這會折你的壽元!」
「我本就在這冥府之中,生或死有什麼區別?」冥府行者輕笑一聲,聲音不大,尋炎卻聽出了一絲掩飾不住的癲狂,「況且,我身為這冥府西域的鎮守者,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活着還不如死了!」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尋炎就像是在打量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一樣:「咱們認識這麼久了,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麼有犧牲和奉獻精神。」
冥府行者微微一笑:「怎麼,我以前很不堪嗎?」
尋炎晃了晃腦袋,像是在擺除頭腦中的醉意,又像是在嘲笑他。他咧了咧嘴,沒有話。
長嘆了一聲,冥府行者舉起酒罈來又要痛飲,卻不知為什麼停住了動作。
一旁的尋炎也似有所覺,抬起頭望向了前方。
慧慧俏生生地站在他們面前,笑盈盈地看着他們道:「鎮守者大人,初次見面,真是幸會。」
隨後她看了一眼面色有些發寒的尋炎,笑容不減地道:「尋炎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聞言冥府行者看了看尋炎,問道:「你們認識?」
慧慧輕笑道:「曾經有幸見過一面。」
她面對着冥府行者,不卑不亢地道:「大人,我家姐想要請您過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你家姐?」冥府行者眯着眼睛問道,「哪位?」
慧慧微微一笑道:「冥海主人。」
聞言冥府行者手一抖,罈子裏的酒水差灑了出來。他的眼神變得凝重了起來,道:「請我作甚?」
「關於這兩次『黑日』的事情,我家姐想要和您商議一下。」慧慧的臉上笑容不減。
沉默了一會兒,冥府行者幽幽開口道:「敢問你家姐的名諱?」
「寒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