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自嘲不說話,她覺得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卑微了。
顧慕城見她不說話,又接着說道,「不願意?」
他的一張臉,也許一百個人都沒有一個人能長得像他一樣。
完美的臉龐,透着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他雖然笑的痞氣,但是那深墨色的眸子裏平淡如水,卻又冷若冰霜。
穆涼雪垂眸咬了咬唇,聲音沒有感情的說道,「我離過婚。」
顧慕城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角,有些不明意味眼眸卻冷如冰霜,笑意不達眼底,他說,「沒關係,我只需要你跟我保持表面關係。」
穆涼雪,「……」
他轉身就走,穆涼雪連忙跟上。
他走進一家酒店,穆涼雪詫異,來酒店幹什麼?他真的把她當成那種隨便的人嗎?
穆涼雪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不動,顧慕城見她沒有跟上來,他回頭,嘴角勾起冰冷的笑,「不走?」
「走」穆涼雪淡定的吐出一個字。
其實心裏早就怒火升騰。媽的,她才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穆小姐,你在矯情什麼?都離過婚的人了,還那麼矯情做什麼?」顧慕城說道,提到離婚這個話題。
穆涼雪淡定的表情掛不住了,她是離過婚啊,她離過婚怎麼了?她離過婚你還娶我幹什麼?跟我結婚幹什麼?
她面無表情,甚至臉色是蒼白的,「你能不能不要提起我離婚,既然你這麼在乎,那你跟我結婚做什麼?」
顧慕城一步一步走向穆涼雪,停在她面前,湊近她的臉,「我樂意,不服?」
惡魔,穆涼雪對他此時此刻的表現以及表情,她斷定,這個男人覺得是惡魔,魔鬼。
她甚至能從他的眼裏看出來他是冷血的,雖然他老是笑。
但她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主。他身上好像總有能吸引人的氣質。
不論走到哪兒,好像都能深深的吸引別人的目光。
這麼一個優秀又不好惹的男人,跟惡魔玩遊戲,她成功的幾率到底有多少?她要怎麼做?到底是她想跟惡魔玩遊戲,還是惡魔玩她?她要賭一把。
她要一步一步走進他的心裏。
穆涼雪,「不服,你必須說清楚來酒店幹嘛。」
「睡覺!」顧慕城淡漠的吐出兩個字。
「睡覺?你當我什麼人?」
「困了要睡覺,不然你以為幹嘛?」
穆涼雪語塞,他都這麼問了,她要怎麼回答?
顧慕城看着穆涼雪的臉,「一間房間,兩張床,中間還隔一條大道,我說睡覺就睡覺,又沒說要睡你。」
穆涼雪,「……」
行,顧慕城,你牛掰,你有理。我甘拜下風。
拿好房卡,房間在13樓,酒店很高端奢華。一看就是五星級大酒店,有錢人才住的起的地方啊。
房間裏,顧慕城在陽台上打電話,穆涼雪則是現在門口,顧慕城打電話進來,看到渾身濕透了的她,他隨手扔給她一個浴巾,「去洗澡!」
在他眼裏,女人本身就是一種麻煩的生物。他一向不屑與女人接觸,只是今天拐個女人回家交差。
就拿他媽來說吧,他媽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大麻煩。
穆涼雪接過浴巾,就走進浴室。浴室很大很寬敞。
果然是有錢人,什麼都是住的好的。
等穆涼雪洗好澡出來,她卻不見顧慕城的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只看到床上一套衣服,她走過去,拿起衣服端量,很漂亮的衣服。
衣服是一個套裝,一件白色襯衫,然後是哈羅褲,衣服的風格很偏男風,不過卻是女款。
她撇撇嘴,最終她還是拿起來穿上。
一會兒,她穿好了。
她研究着酒店的一切。
她拿起一個很精緻漂亮的盒子裏,有一個小包包裝着,仔細端量,左看右看,上面還寫着,草莓味兒。
呃?草莓味兒,什麼玩意兒?穆涼雪很好奇,拿起來聞了聞,嗯~
貌似真的是草莓味兒,這不聞還好,一聞就嚇一大跳,因為她湊近自己的鼻子聞了聞,等從鼻子旁邊拿開時,她看到上面寫着很小,不怎麼吸引人的三個字。
避孕套!
她渾身一抖,連忙放下,就她這麼驚驚慌慌的一放,一不小心就把那個精緻的小盒子打翻了,就那麼一瞬間,盒子裏的東西灑落滿地。
穆涼雪一拍腦袋,丫的,今天就是她的倒霉日,也是最好的紀念日,她的生日啊,整一個倒霉的不能再倒霉的日子,倒霉都在生日這一天,這道好,省了不少麻煩,可能以後每道生日她都會想起一連串的倒霉事兒。
靠之!她再也不想過生日了。
她蹲下身子撿東西,突然一道人影出現在她面前。
顧慕城!
擦!早不來遲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穆涼雪那叫一個囧啊。
她抬起頭,尷尬的笑笑,「呵呵呵,這個,它自己掉下來了。」
穆涼雪指着地上的東西說道。
顧慕城挑眉,雙手環胸,不說話,似笑非笑的看着穆涼雪。
穆涼雪見他不說話,又是一陣解釋,她連忙擺手,「真的不是我,她自己掉的!」
她怎麼感覺她越抹越黑呢?她淚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破玩意兒,丫的,沒事兒避孕套做的那麼像吃的幹什麼。
她肚子餓了還以為能吃來着。現在才知道,她真的是傻到了極點,今天的她白痴的不是那麼一點點。
顧慕城妖孽一笑,風華絕代,雙手一攤,「我可什麼都沒說。你一個在哪兒慌什麼?」
穆涼雪,「……」
穆涼雪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確實是她太過激了,她的內心瞬間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人家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她卻一個勁兒的否認,這不是不打自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