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莊避痘遇險
「本宮的三阿哥七阿哥都住得,怎麼,四阿哥就住不得?」
她一個嬪主所出的阿哥難道還比不上四阿哥一個貴人生的阿哥不成。筆神閣 bishenge.com
「哼,來之前本宮可是與皇太后請過懿嬪,照顧四阿哥之事全權由本宮負責。怎麼?這會皇太后不在,你等一乾奴才敢陽奉陰違!」
蘊純鳳眸微挑,目光凌厲,精神力直接兇猛的撲過去。四阿哥的情形看起來可不太好,她可沒時間與幾個奴才糾纏。
撲通一聲,幾個宮人被壓跪在地上。
「綠珠,將四阿哥抱來放到上。方長貴將這幾個敢違抗懿旨的奴才押下去。」
奶嬤嬤被的蘊純的精神力壓制綠珠從奶嬤嬤懷裏輕鬆的抱過四阿哥,方長貴叫人將不聽話的奴才拽了出去。
她可是拿性命與皇太后保證過的,四阿哥若是有什麼差池到時候她怎麼向皇太后交代。她當時說的話在場可有不少人聽到,指不定現在就有某些歹心之人想以害四阿哥來謀她性命,她豈能不小心。
即使這些人皇太后派來的,她同樣不敢信任。皇太后將四阿哥看得跟眼珠似的,還不是照顧叫人鑽了空子害得四阿哥得了天花。
她從不相信四阿哥是自己得的天花,要知道別院那可是有人天天都有檢查,尤其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那更是有御醫天天給兩位請脈。四阿哥得天花這顯然是遭了人算計。
那麼多奴才伺候着四阿哥還叫人鑽了空子,只怕是伺候四阿哥的奴才或是皇太后身邊的奴才里有了背主的奴才。
一路上她就有這樣的猜測,所以早在到達之前她早就想好,絕不能再讓那些奴才靠近幾位阿哥。
蘊純讓人給三位阿哥換了身上的衣服,那些繡着繁複花紋的衣服都換了,換上細棉布做的樣式簡單幹淨的衣服,又請隨行的太醫御醫給三個孩子把了脈。等開了藥,讓紅珊親自盯着熬藥,又吩咐綠珠廚房盯着一件件安排下去,還令太醫所有東西進屋之前都必需由太醫檢查過後沒有問題才能送進屋來。
吩咐在房子外灑上石炭澆灑醋,要求所有被褥衣服都要用醋泡過水煮過曬乾烘乾才用,三個孩子換下的衣物直接燒掉,讓人準備了口罩每個進出房間的人都要帶着在房裏角落放置醋和酒讓太醫開藥預防天花,讓別院的人每天都要喝藥預防
所有的事情吩咐下去安排妥當之後,蘊純自己也換了一身素淨常服,不是宮裏的旗袍氅衣而是襖衣馬面裙。
她決定親自守着三個孩子,直到三個孩子痊癒為止。
蘊純一心照顧三個孩子,其他的事她皆不管,全都交給小李公公、方長貴和綠珠三人負責。
轉眼數天過去,三個孩子終於是高燒轉為低燒而且開始出痘了。臉上身上都出現痘皰,怕孩子們抱撓破痘皰留下疤痕,蘊純讓做了手套給三個孩子帶上,又讓人全天的盯着,不讓他們撓。
「御醫,三位阿哥的情形如何?」
隨行的老御醫每日三位阿哥請脈數次,每次蘊純都盯着問。
「娘娘放心,三位阿哥已經出痘了,病情很穩定,照這情形再過幾天就可能結痂。只要結痂了,那便是好得差不多了。」
「三位阿哥經這一回,身體有些虛弱,微臣再去與其他幾位太醫商議一下,給三位阿哥開副補氣養血的藥方,等結痂後就可慢慢給三位阿哥調養身體。」
「有勞御醫了。」
「當不得,還是娘娘辛苦。」
幾位隨行的太醫御醫都很是佩服眼前這些懿嬪娘娘。
雖然一開始他們對懿嬪娘娘的作法頗有意見,不過結果證明懿嬪娘娘的佈置安排還是有正確的,三阿哥的病情好轉後幾位太醫御醫就將懿嬪這些日子做的事記錄了一來,準備着以後若再遇此疫便以此為例效仿。
「娘娘,三位阿哥的藥好了。」
紅珊端着三個藥盅進來擱在桌上,蘊純起身去檢查。
但凡是三位阿哥用的東西,不僅是太醫檢查過,蘊純也會親自檢查過才給三位阿哥使用。
三位阿哥進口的東西,蘊純檢查會更仔細,除了湯聞嗅過還親自嘗了過後才會給三位阿哥用。
今天也一樣,蘊純揭了藥盅,舀起藥湯嗅了一下再嘗,藥一進嘴蘊純立即衝出到門口吐掉,接過綠珠遞來的溫水漱口。
「娘娘,怎麼啦?莫不是那藥有什麼問題?」
綠珠焦急不已。
「娘娘,這藥可是奴才親自熬的,奴才一直盯着沒有離開過。」
紅珊驚慌。
「莫慌,本宮相信你。」
她自然是相信紅珊的。
「這藥有一股不明顯的腐臭味,若不是藥有問題那就是水有問題。」
她相信紅珊的話,紅珊竟然說她一直盯着沒離開過那就一定是這樣。既然不是紅珊的問題也不是在熬藥的時候被人加了什麼,那就只有可能藥出了問題或是水出了問題。
「把藥端去,叫太醫來。」
幾位太醫剛剛檢查過藥,人還在房外。
「娘娘,這是?」
「這藥湯不對,有一股腐臭味,雖然被藥味掩蓋,可本宮還是聞出來了。勞幾位太醫再看看是不是本宮聞錯了。」
幾位太醫一聽藥湯有問題一下意識的面面相覷。不過到底事關三位阿哥,被請來的老御醫親自檢查。
結果證實了蘊純的判斷,這藥湯果然有問題。
蘊純知道中藥有以動物干體入藥,可那都是經過炮製過的,不可能腐臭味。若是有腐臭味那只能說明這味藥是壞了。
老御醫立即吩咐幾位太醫檢查看開出方子已經抓好的藥材,煎熬過了藥渣也被一一查看。不僅是藥,熬藥的藥罐,燒的柴都被一一檢查。
「這熬藥的水哪來的,立即讓人去查看。」
蘊純不僅懷疑藥,她更懷疑熬藥的水。
藥是經過數位太醫的手又有御醫最後把關,出錯的可能性不大。廚房這邊也有蘊純安排的人盯着,被鑽空子的幾率也不大,唯可能是水。
這別院有兩口井,平日吃用的水都是井水。蘊純吩咐重點檢查井水和井周圍,甚至整個別院裏外。
經過半天搜查,終於在別院外找了幾隻已經腐爛的,還濕着的死老鼠。井水也太醫檢查又用藥測之後確定兩口井裏都曾被人扔過死老鼠。
那幾隻死老鼠經太醫檢查,確定是死於鼠疫。
蘊純得知這消息後怒不可遏。
竟敢將疫死的老鼠投在井裏,這是想他們這一群人的命,他們這些天吃的可都是這兩口井的水。若是不察將今天這水給喝下去,那他們都逃不了鼠疫,只能等死。更別說三位正在病弱中的阿哥。
出此毒計之人其心之毒,百誅難解心頭之恨。
蘊純怒了,從未有過的震怒。
如此歹毒手段她還從未見過,若他們真的被害死於鼠疫,那被害的可不僅是他們,整個皇莊的人,離皇莊不遠的京城都逃不鼠疫的蔓延。
為了害他們,竟然不顧整個京城人的安危,此人心思實在是惡毒不足於形容。
「給本宮查,掘地三遲也要將人給本宮挖出來。」
整個別院再次被翻個底朝天,甚至整個皇莊。
皇莊的事每日都有人像康熙稟報,此次的事也不例外。
康熙得到消息亦是震怒,怒不可遏。
桌上的茶杯被砸在地上。
「大膽!爾敢!」
康熙從未想過竟有人使這般陰毒的毒計。
鼠疫啊,那可是鼠疫啊。
縱觀千年歷史,哪次鼠疫不是讓城池成為死城。這投鼠之人不僅是想害他的懿嬪和兒子,這是想屠災整個京城啊。
「皇上息怒,您息怒,您要注意龍體。」
康熙近來從未有過的震怒,梁九功擔心不已。
「朕不想息怒!你看看竟使如此陰毒毒計,實在是膽大包天,罪大惡極!」
梁九功接過康熙扔來的密折,掃一眼,整個人都嚇傻了。
「皇上,這是,這是」
投疫鼠,竟然有敢投疫鼠,康熙覺得自己的性命都受到了威脅,這令他怒火衝天。
「梁九功,給朕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朕找出來,朕要誅他九族。」
別院的人手畢竟有限,而且能力也不足。大半天過去,除了找出一具已經斷氣的屍體也沒有查出更多的事情。這讓蘊純氣憤又無奈何。
就在蘊純猶豫如何查下去,要不要分出人手去徹查時,小李公公匆匆稟報,康熙派人來了。從來人那得知康熙已經知道這事,為了她們的安全康熙又派了十來人來保護他們,並且給蘊純傳話,疫鼠之事康熙已經安排人徹查。
知道康熙叫人查之後,蘊純也就甩手了。
倒不是想她不想查,而是現在她沒有這個能力,她也不願意動用王佳氏一族的勢力,畢竟這一次隨她來的有不少都是康熙的人,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着,她不可能在這時候與娘家人過多接觸。
經過疫鼠之後,因為康熙增派了人手,在別院這又過了近十天平安的日子,直到一夜裏蘊純突然被叫醒。
「娘娘,大事不好了,莊子外來了許多流民土匪」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