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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 後宮排得上號的嬪妃都聚在慈寧宮,榮妃正一臉焦急地說着:
「娘娘, 太子殿下那,出了這樣的事, 這可怎麼辦啊?」
榮妃一臉焦急, 都快急白了頭了。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也不怪榮妃如此着急,太子大婚定在十月初八, 五阿哥大婚定在十月二十八,前後只相差二十天。如今准太子妃祖母死了,太子的婚事必定是要耽擱了。太子不大婚榮妃的五阿哥怎麼辦。
因為太子的婚事, 二十九年指婚的五、六、七三位阿哥的婚事已經拖了四年了;如今又出這樣的事, 難道幾個阿哥的婚事還要繼續拖下去嗎。
她的胤祉與三貝勒四貝勒一同指婚, 三福晉兒子都生了, 四福晉兩個月前也懷上了;再拖下去她兒子什麼時候才能大婚,再拖下去三貝勒四貝勒的兒子都長大了。
當年皇上硬壓着不讓胤祉在太子前頭大婚, 偏他太子事多, 這在壓就是四年讓她胤祉等了四年都沒能大婚。這事都讓太子禍禍的。
「娘娘, 胤祒的婚事不能再拖了呀, 再拖下去這讓臣妾怎麼跟完顏家交代, 完顏家的姑娘都已經十八、九的老姑娘了。」
瑾妃比榮妃還要着急,當年瑾妃着急抱孫子特地挑了比六阿哥年長兩歲的完顏氏。可誰也沒想到六阿哥大婚這事一拖就拖了四年,當年十五歲年紀正好的完顏氏如今都成了老姑娘了。
她就兩個兒子,現在老九也指了婚了,若是老六都不能大婚, 那老九豈不是更不能大婚了。
瑾妃這心裏是心急如焚啊。
不管是榮妃還是瑾妃這會都怨恨上了太子怨恨上了瓜爾佳氏;若是說之前還只是怨,那現在就是怨恨了。
甚至兩人忍不住在心裏咒罵瓜爾佳氏,命不好還拖累別人。
「懿貴妃娘娘,您的七阿哥也沒大婚呢,您倒是說句話啊。」
榮妃和瑾妃心裏着急想說服太后娘娘為自己的兒子說話,見同樣也有兒子要大婚的蘊純毫無動反應,兩人心裏不滿遷怒了。
「本宮也是着急啊,可這事咱們着急又何用呢,這事關太子殿下,太后娘娘想必也為難。」
蘊純對榮妃和瑾妃好整懟上自己倒沒生氣,她擱下手中的茶杯緩緩說到。
太子可不是普通的皇子阿哥,太子大婚可是關乎前朝後宮的大婚,已經是屬於前朝政事。大清那張後宮不得干政的鐵牌子還立在交泰殿哪,關於太子的事後宮嬪妃誰敢提,即便她是貴妃娘娘她也不敢提太子的事。
太后娘娘亦曾是屬於後宮的女人,而且太后娘娘向來事事順着康熙,她又怎麼可能干涉太子的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幾個阿哥的婚事就這麼拖着嗎?」
榮妃氣急又氣餒,帶着不瞞報怨。
蘊純沒再說話。
這太子的事後宮嬪妃是萬萬不能插手,多說多錯,還是少說的好。
其實在蘊純看來,榮妃和瑾妃這是急糊塗了。
原本這事一始蘊純也着急來着,可是後來前後仔細一想,她倒是想到一些事情。
幾個阿哥的婚事已經因為太子都拖了四年了,如今好不容易已經定下了婚期又怎麼可能隨意改動。若是這婚期隨意改動或是再繼續拖下去,康熙他自己面上也不好看,也沒法跟朝臣們交代。
畢竟文武百臣也不會是支持太子的,別的就不說了,但是大貝勒就不會放過事,支持大貝勒的朝臣肯定會拿這事做文章的。
就算是康熙是帝王,他也不能不顧朝臣們的意願。
太后雖不管事但卻是難得個通透聰慧之人,對太子大婚的事太后娘娘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嬪妃們在慈寧宮待了個把時辰也就散了。
榮妃和瑾妃帶着焦慮的心情匆匆離開,就連兒子剛指了婚的定嬪和成貴人也面有焦慮。
見幾人這般模樣,蘊純不禁想,這可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不管榮妃瑾妃等人是什麼的人都做過什麼事,但對於她們的孩子來說她們都是好母親。
蘊純又想起自己的兒子,胤禟年紀還小,雖然已經十歲但還是長大的霸道性子。胤祾和胤祦倒不用她了擔心了。
原本胤祾還為胤祦這弟弟的婚事着急,就連胤祦自己也着急,不過都被蘊純勸住了,不許他們跟太子起衝突,也不許他們去找康熙說這事。
若是這事不是事關太子的話,蘊純倒不會阻止他們去找康熙;可是這事事關太子,以康熙對太子的溺愛,蘊純可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去當炮灰。
不過這事也不能由着它順其自然,暗地裏推動下還是要做的。
至於讓阿哥們跟太子之間有矛盾,這矛盾原本就存在,不過是多少大小吧了。阿哥們跟太子有矛盾這也是件好事。
從慈寧宮出來蘊純一直琢磨着這事,直到肩輿在永壽門落蘊純這才收了心思。
剛下肩輿就見綠珠在門口等着,見她下了肩輿就立即過來。
「娘娘,皇上來了,正在正殿等您呢。」
「皇上來了?」
蘊純都沒想到康熙會在這時候過來,倒是讓她頗感驚訝。
「皇上什麼時候來的?心情如何?」
蘊純伸手讓綠珠扶着她往宮內走,邊走邊問綠珠。
「皇上來了有小半個時辰了。奴才看不出心情如何。」
皇上的龍顏她可不敢窺視,而且皇上的情緒哪是他們這些奴才能輕易覺察的。
蘊純沒再問什麼,直接匆匆回正殿。
進殿就見康熙正坐在她平日裏最常坐的炕上看着書,那書是正是她沒看完擱在炕桌上的。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聖安。」
「免禮,坐吧。」
謝皇上。
蘊純走過去坐到隔着炕桌的另一邊。
「愛妃喜歡莊子的書。」
康熙合上書擱到炕桌上,那合上的封面上黑墨寫着逍遙遊三個字。
「臣妾不過是閒來無事,隨意看看打發時間罷了,沒有特別喜歡。」
蘊純笑道,態度也很隨意。
「不是特別喜歡,那就是喜歡了!」
沒想到康熙會突然說這麼一句,蘊純愣了一下。放鬆的精神一下緊了起來了。她猜不透康熙的心思。康熙這故意扣她字眼到底是何意。莫不是她做了什麼事讓康熙不滿,又或是她被遷怒了。
蘊純臉上神情微變悄悄收斂,臉上笑容也謹慎許多。
「臣妾年幼時曾聽兄長講說過逍遙遊,當年臣妾就想世上可真有叫鯤的魚,那魚得有多大。若是那鯤魚變成鵬鳥,那鵬鳥又得是大多。臣妾當時就問臣妾兄長,鵬鳥若真那麼大不知能否載人。臣妾年幼無知時還曾讓兄長尋來鵬鳥,想讓鵬鳥載臣妾飛着玩,臣妾兄長哄臣妾,說是他年紀小抓不到鵬鳥,等長大了再給臣妾抓鵬鳥。」
「這事臣妾一直記得,直到後來進宮後漸漸就忘了。前幾日讓宮人去取話本來看,宮人不識字,便誤取了逍遙遊來了。看到這書蘊純就想起年幼時的事兒,如今想來當年兄長全是哄臣妾的。」
「臣妾自十年進宮至今已經過去二十餘年,兄長都已經各自成家都當瑪法了,臣妾也當瑪嬤了,也不知道兄長是否還記得當年曾跟臣妾說過要給臣妾鵬鳥的事兒。」
「歲月不饒人哪,胤祾已經當了阿瑪了,胤祦也快成家了,臣妾也年紀大了,總是忍不住想想年少時事。當年兄長很珍惜臣妾阿瑪給他買的逍遙遊,捨不得給臣妾看。如今見這書,臣妾也便想看一看。」
蘊純用回憶的的口吻說道,臉上帶着淺笑,但卻很真,眼中都是笑意。蘊純伸手摸着被康熙擱在炕桌上的書,似乎還陷在回憶當中。
蘊純說這話倒是沒有騙康熙。
因為有兩個嫡子,華善想盡嫡長子繼續家業,但這對嫡次子不公,華善不想兩個兒子禍起蕭牆;所以嫡長子就按正統的教育,而次子卻是用逍遙遊啟蒙。
明尉比蘊純年長數歲,蘊純年幼時明尉顯擺學問就是給蘊純講的逍遙遊。
這些事雖是原主的經歷,但自從接受了原主的記住之後,這些事就像是蘊純自己親自經歷的一樣。
蘊純跟康熙說的這些都是真話。
當然蘊純也有別的用意,所以她故意將話引到胤祾胤祦兄弟身上,不過只是點到而止沒深說。
康熙沒想到蘊純會扯到蘊純年幼時的事倒是叫康熙愣了一下。不過聽蘊純這麼一是,他倒也能想像出蘊純所說的趣事。
當然康熙也覺得蘊純是在編話騙他,他料定蘊純不敢騙他。
不過後來蘊純話題兜到了她進宮的事上,這一提康熙也想起來蘊純進宮已經有二十餘年了,身邊這個女人已經陪了他二十餘年了,這個女人給他生三兒一女。
回憶往事總是讓人感性的,康熙原本沒表情和臉上神情也溫和了許多,蘊純敏銳第一時間感覺到康熙的變化。
「臣妾瞧您眉宇間有些疲憊,您可是累着了。若是累着了,就在臣妾這歇會吧。」
蘊純沒說別的事,也沒拿兒子的婚事煩康熙,反而是關心體貼康熙,康熙的神情更加緩和了。
這兩天,前朝大臣們在說太子和幾個阿哥大婚的事,進宮不管是榮妃還是瑾妃那都說太子和幾個阿哥大婚的事,康熙心裏其實很煩躁,這讓康熙想避着後宮嬪妃,想找個地方下躲躲清淨,走着走着沒想到下意識就走到永壽宮來了。
知道蘊純沒在去了慈寧宮康熙也沒立即離開。
等蘊純回來果然沒跟康熙提起太子和幾個阿哥大婚的事,這讓康熙心情漸漸平靜下來。見蘊純關心他體貼他,他突然又想問蘊純這事蘊純的想法。
「太子和幾個阿哥大婚的事,你怎麼看?」
蘊純愣怔了一下。
康熙不是不想說嗎?她剛剛有注意康熙的情緒,康熙顯得有些煩躁不想說話,蘊純便猜可能是與太子的婚事有關;所以她才故意避之不提,沒想到康熙自己倒提起來了。
「後宮不得干政,太子殿下的婚事乃是前朝政事,臣妾可不也言語。」
蘊純笑着拒絕發表言論。
「太子婚事是皇家之事便是皇家家事,你是朕的貴妃亦是皇家人,既然是家事,家人自然能言。」
康熙一句話就將政事轉成了家事,康熙說得好聽可蘊純卻不敢相信康熙這話。
「若胤祦兄弟幾個的事臣妾還能說一說,這太子殿下之事臣妾怎敢妄言。這事與太子殿下有關,太子殿下已經是當了阿瑪的大人了,您何不是去問問太子殿下的意思。」
「太子殿下和其他阿哥也是兄弟,太子殿下又是兄長,或許太子殿下得您言傳身教,有你的風範,畢竟有自己的想法,不如您問問太子殿下吧。」
這太子殿下和幾個阿哥的婚事到底要如何蘊純是一字不提,也沒說讓康熙自己決定的話,而是將事姑娘兒推到太子身上去。
康熙或許有自己想法,又或許是真想問她意見,不過不管康熙是什麼心思蘊純都不打算說。因為她猜不透康熙的心思,不敢多言,免得說錯,也免得康熙秋後算賬。
或許是康熙沒想到要問太子的意思,蘊純這會將事情推到太子身上倒是讓康熙沉思琢磨了好一會。
「你說得對,朕問問太子的意思。」
康熙說着便起身有走,着急的模樣。
蘊純忙也跟着起身。
「您不歇會再走嗎?」
「不了,朕乾清宮那還有事。」
康熙邊說着邊繼續往外走。
每回都用同樣的藉口,真是連找藉口敷衍都得懶得了。蘊純聽康熙這話心裏腹誹,不過還是恭敬的送康熙離開。
「娘娘,皇上怎麼就走了?您怎麼沒將皇上留下來呢?」
康熙走後綠珠從殿外進來就迫不及待地問。
皇上來那就是娘娘的榮寵,其他宮的娘娘每回都罷不得皇上留下,只有她家娘娘在皇上離開的時候從不挽留。
「皇上前朝政事繁忙,本宮豈能耽誤皇上政事。」
對綠珠那一副着急的神情蘊純不以為意。
在她宮時康熙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她從不強請康熙來也從不強挽留。
康熙是極自主的人,別人很難改變他的意志,與其強留惹康熙不悅還不如放康熙走。
她不像別的嬪妃費盡心挽留康熙,她這她即使不挽留康熙也經常來了,這便是她與其他人的不同。
蘊純讓康熙去問太子,蘊純是有些不懷好意,當然她這也是給太子機會。
太子與其他阿哥暗地裏不睦,厭惡一眾庶出的皇子,越過他大婚的胤祾和四貝勒更是被太子不喜,太子可沒少暗地裏給胤祾和四貝勒使絆子。如今其他阿哥也要越過他大婚,太子只怕是怒火衝天。
若是太子因為不喜而阻止其他阿哥先大婚,畢竟會在康熙心裏留下心胸狹窄的印象。雖然現在康熙寵愛太子不會多想,可以後呢,以後可就難說了。
這然這是太子的機會,若是太子寬容大量,允許其他阿哥先大婚,那便會給康熙留下好印象,讓康熙覺得他受委屈更加寵愛他補償他。朝臣們也會覺得寬容有氣度,太子的形象會更加。
所以這事是雙面性的,單看太子怎麼選擇線。
不過這事不管太子是阻止還是允許或許都改變不了什麼。
送走了康熙,蘊純就沒管這事。
蘊純在忙着安排胤祦搬家出宮的事。
因為如今阿哥所還住不開,又因為要大婚,所以康熙就下旨讓五、六、七三位阿哥出宮建府,讓他們在宮外大婚。如今三位阿哥的府邸已經竣工了,胤祦兄弟三個馬上就要出宮了。
算了吉日,原本定在太子大婚之後五阿哥三兄弟就出宮,現在太子大婚不成了,可這齣宮之事並沒有改變。
十九阿哥已經到進學的年紀,胤祦正準備搬出宮將他原來住的乾西四所讓出來給十九阿哥胤禵住。六阿哥住的乾西三所也得空出來給和八阿哥擠在一起的十六阿哥胤禌住。八阿哥已經指婚了,也是該賜宮女侍候了,十六阿哥還和八阿哥擠在一起不方便。
也不知道康熙去問太子大婚的事,太子怎麼說的;直到第二天蘊純聽說康熙賞了太子不少珍貴的東西,還賞了太子四個美貌出眾的宮女,蘊純就知道太子必定是選擇退讓了。
得知這消息,蘊純不由感慨,太子果然不愧是康熙教出來的太子,雖孤傲跋扈但絕對是個聰明人。
想必太子也知道即使他阻止也改變不了,何不選擇退讓。
聽說康熙賞了太子之後,蘊純讓人暗中打聽毓慶宮的消息,讓蘊純意外竟然沒聽到毓慶宮死宮女太監也沒有換新器物。
蘊純這時才警惕,太子這是又成長了,終於沒有動不動就砸東西發泄怒火了。
正如蘊純猜測的一樣,康熙賞賜了太子後就下旨,五、六、七三位阿哥大婚繼續進行。至於八、九、十一三阿哥大婚之事卻沒提。
定嬪和成貴人照舊着急着,只盼着明年瓜爾佳氏出孝後,太子早些大婚。
之後十月二十八,十一月十六和十二月初三,這三日五、六、七三位阿哥依序舉辦了婚禮,臨近年關,皇家連辦了三場婚禮,可是好好熱鬧了一場。當然內務府的奴才和宗人府的宗親們也是忙斷了腿。
這一年最後三個月除了三位阿哥大婚的事之外,這其間還有幾件喜事,在六阿哥大婚之後,翊坤宮的關常在平安生下一健康的小阿哥,又為康熙添了第二十阿哥。
關氏原是答應位份,懷了龍胎之後康熙給她晉了常在,這回生了阿哥,康熙一高興又給她晉貴人。也不怪康熙高興,時隔多年,後宮終於又出生了健康的阿哥。
後宮的喜事之後緊接着毓慶宮那也傳出喜訊,之前為太子生下長子的大李側福晉又有了兩個月生孕。除了李側福晉之外,康熙十月賜給太子的四個美貌宮女也有兩人傳出了喜訊。
太子雖因瓜爾佳氏守孝不能大婚,但毓慶宮那卻是喜事連連。
也不知道這般喜事傳出宮傳到未來的太子妃瓜爾佳氏耳中,瓜爾佳氏會是什麼樣的心情。不過宮裏可沒人管她是怎麼想的。太子已經因為不能大婚而怨上瓜爾佳氏;後宮嬪妃和其他已經大婚或是年紀的阿哥們還罷不得太子妃嫁不進來才好。
或許是因為瓜爾佳氏的事讓康熙覺得對太子愧疚,這個毓慶宮太子的侍妾側福晉懷孕,康熙不僅沒有不喜還重賞了太子那幾個懷孕妾室。
當得知這消息,蘊純只感慨一句,這都是命啊,這事還真是要怪那瓜爾佳氏命不好。
當然蘊純也只是感慨一下就撂開了,因為胤祦大婚馬上就到了,蘊純這會只想着兒子大婚的事,哪還有心思管別人的閒事。
十二月初三,胤祦大婚,蘊純又添了一位新兒媳婦。
第二天胤祦帶着福晉進宮行大禮,三福晉進也宮來請安,原本三福晉是要抱小阿哥進宮的,但這臘月天寒地凍的,蘊純擔心凍着孫子,早早就叮囑了胤祾,等天氣暖和了再將孩子抱來給她看。
「什麼時辰了?怎麼還沒到呢?」
蘊純時不時伸頭看向門外,想看新婚夫婦來了沒。
「額娘,才過了兩刻鐘,七弟和七弟妹這會應該去慈寧宮那了。」
三福晉看了下西洋鍾後回答蘊純。這都是三福晉第五回回答蘊純了。
自從生了兒子之後,三福晉章佳氏迅速成長成熟起來了,如今越發的從容貴氣,越來越有皇家人的氣質了。
「是額娘心急了。老七這大婚坎坷,這沒見着老七福晉本宮這提着的心就不放下來。」
「兒媳昨晚已經見過七弟妹了,是個標誌端莊的美人兒。三爺跟兒媳說過,額娘您的眼光最好不過了。七弟妹是您親自挑的,定是好的。」
三福晉奉承着蘊純。蘊純是個好婆母,三福晉也願意奉承蘊純。
「你呀,就你嘴甜。」
兒媳婦奉承的話,讓蘊純聽着舒心。
「兒媳說的可都是大實話。」
婆媳倆正說着,綠珠一臉高興的進來稟報:「主子,七阿哥和七福晉來了。」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