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那掌,可是蘊含着那佛像之力。
若非是在最後關頭,她察覺到王陽的氣息,下意識收斂了力量的話,王陽此時,就算不死,也得重殘。
「對了,那尊佛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感覺它之前,一直在吞噬在這傳承石梯的力量。」
聽到趙靈溪說起佛像,王陽神色肅然起來。
「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感覺是那尊佛像,是被這傳承石梯的某種力量給觸動了。」
趙靈溪回頭看了眼消散得乾乾淨淨的傳承石梯,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那尊佛像的氣息似乎強橫了許多,你有沒有感覺什麼異常之處?」
王陽聞言,再度問道。
「我的修為毫無徵兆的突破到轉魄境,這算不算異常?」
趙靈溪仔細感知之後,唯一的變化之處,便是晉入轉魄境的修為了。
這讓得王陽有些啞然,修為變強只能算是好事。
不過,在確定趙靈溪沒有大礙之後,王陽也是放下心來。
至於那尊佛像,在詢問劍魔,也沒有解決辦法後,王陽再着急,也只能暫時放下了。
「大皇子他們,已經進戰神宮中了?」
趙靈溪目光掃視一圈後,看向氣勢宏偉的戰神宮。
「進入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事,連一個人都沒有出來。」
王陽點點頭後,便是朝前走去。
不過他的目標,卻不是戰神宮,而是那三個籠罩着三色霧氣的玉台。
已經晚了兩個多時辰,戰神宮內的寶物,應該差不多被炎天武他們找了個遍,王陽也就沒打算去湊那個熱鬧了。
反正他們來這裏最主要的目的,是晉入轉魄境!
現在,機會已經出現了!
那三座玉台中蘊含的能量,絕對能讓得他晉入轉魄境。
在那三色霧氣環繞的玉台之中,有着一個約莫五丈之大的符陣。
符陣之內,完全液態化的三色靈液,猶如池水般,微微蕩漾起漣漪。
那些三色靈液中蘊含的能量,磅礴到甚至讓人有種渺小敢。
「我來護法!」
趙靈溪走到那三座玉台邊緣,眉心月仙武魂閃爍後,一層月白光罩出現,將三座石台籠罩而住。
修為晉入轉魄境後,趙靈溪對於月仙武魂,掌控越來越熟練,她身上那股出塵的氣質,也是越發的明顯。
王陽點了點頭,倒是沒有拒絕。
他們一直懷疑有人暗中尾隨跟蹤,修煉之時必須小心謹慎。
這也是他現在一直守在趙靈溪身邊沒動的原因。
王陽走到玉台之中,那三座玉台,彼此之間,皆是相隔有十丈之遠。
王陽則在三者交匯之處,凌空盤膝而坐。
下一刻,三道磅礴的精純真元,便是仿若三道長龍般,自王陽身上凝聚,一頭扎入那三個玉台之中。
「吞噬!」
王陽心頭低喝,劍武魂中,一道道漆黑的神秘符籙浮現,融入那三道真元之中。
當即便是讓得那三道真元,開始瘋狂的吞噬起來。
一股股極為磅礴的精純能量,源源不斷的湧入王陽體內劍武魂內中,隨之被煉化成滾滾真元,融進體內五臟元丹。
王陽本就達到半步轉魄的修為,便是一路拔高。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後,不知道煉化了多少三色靈液的王陽,修為已經是達到了半步轉魄極限。
這個時候,王陽已經是能清楚的感知到,他身體七魄的存在之地了。
之前半步轉魄時,王陽也能隱隱感覺到,但卻宗師模糊不清。
而現在,卻是能如手腳般清楚的感知到。
能感知到七魄存在,便意味着王陽,隨時都能夠覺醒靈魄力場。
畢竟因為煉化過魄魂靈丹的緣故,王陽晉入七魄境的屏障,早就已經消失不見。
不過,王陽卻沒有急着覺醒靈魄力場,在衝擊七魄境之前,厚積的力量越多,氣魄氣場能覺醒的程度便是越大。
靈魄境晉級,有一個重要的常識。
那便是,第一個靈魄力場的覺醒程度有多大,便會決定之後的靈魄力場覺醒程度。
換言之,後面六個靈魄力場的覺醒程度,將不會超過第一個覺醒的靈魄程度。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也導致百國戰場中。
許多修為達到半步轉魄的天驕,明明有能力衝擊轉魄境了,但卻一直沒有衝擊轉魄境。
他們的目的,就是一直厚積薄發,為了能一鼓作氣,將第一個靈魄力場覺醒到最大程度。
而王陽現在想做的,不是最大限度覺醒,是要直接達到靈魄極限。
有了這三個玉台中的三色靈液在,王陽有信心,完全可以做到那等地步。
「關於這個佛像,你怎麼看?」
見到王陽已經進入修煉狀態,趙靈溪身上,武魂之力便是變得濃郁起來,做着隨時應付風險的準備。
趁着這個時間,趙靈溪也是和武魂之中的那個神秘存在交談起來。
「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這是件凶物,最好不要過多接觸。」
那空靈聲音聞言,說道。
「可它剛才幫我晉入了轉魄境,還直接將靈魄力場覺醒到極限。」
趙靈溪聞言,卻是有些不同的看法。
「這的確是事實,但是,你無法掌控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就會再次暴動,所以,必須得想個辦法將之驅逐出去才行。」
那空靈聲音不贊同趙靈溪的話。
「這倒也是。」
趙靈溪微微點頭。
不過,話雖如此,但是趙靈溪心中,卻是隱隱感覺,那尊佛像不會加害於她。
那種感覺相當奇怪,她也說不準是為什麼。
甚至於,趙靈溪還隱隱感覺,那尊佛像,似乎比武魂中的神秘存在,還要可靠的樣子。
當然,這些猜想,趙靈溪是不會說出來的。
……
在王陽吞噬煉化那些三色能量之時。
戰神宮深處,某座光線幽暗,氣息陰煞,仿若地牢般的石殿中。
渾身黝黑冥火環繞的燈空,孤身來到這裏。
石殿之中,極為簡陋,沒有什麼擺設,唯有一座通體漆黑,銘刻無數玄奧符紋的祭壇,靜悄悄的懸浮在半空中。
在那漆黑祭壇之上,有着一道人影盤膝而座。
那人鶴髮童顏,面目紅潤,若不是感應不到其身上沒有半點生機,恐怕不會有人會將之當成是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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