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辦。」何奶奶點頭拍板,又摸摸何亭亭的腦袋,一臉的與有榮焉,「沈七老兒說我們亭亭是大富大貴的命,果然沒有錯。」
她雖然經歷的事多,但是何亭亭擁有個隱形的水果園子,還是讓她驚愕,這絕對是聞所未聞的。而在某方面,這應該算得上是祥瑞,所以她覺得孫女兒以後一定會很好命。
不過她都這把年紀了,自然知道好歹,不用吩咐也不會將這事說出去的。
何亭亭高興地點點頭,「好,我以後把所有的水果都拿出來。很多水果我都認得的,到時我都告訴你們。」
她回來了,能夠陪在家人身邊,心裏滿滿的都是幸福。未來她要改變命運,但那是未來的事,現在不能一蹴而造,所以希望在一些小事上多讓家裏人高興。
像這樣,把四季仙居里的水果拿出來給家人吃,讓家人高興,這是一件很讓人高興的事。
由於沒有看過何亭亭平白變沒了東西或者平白將東西變出來,所以何玄白和何玄連都沒有太過興奮以至於睡不着,而是像過去一樣很快就睡熟了。
到大年初八,何亭亭看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猴票。
足足三大張,一張有80枚,打眼看去紅紅黑黑,滿眼都是猴子。
「今年是庚申年,這又叫庚申猴票,因為底色是紅色的,又叫紅猴。」何學見何亭亭大眼睛不住地打量着郵票,便解釋道。
何亭亭一邊點頭記着,一邊仔細打量這後世價值將會飆升的郵票。
一枚郵票小小的,底部紅色,富有光澤,顯得鮮艷奪目。上頭有個黑色的猴子,在猴子頭上、手臂上和身上可看到清晰的紋絡,很是有質感。猴眼、鼻、嘴、耳、手、足等處的金色,黃中泛亮。
的確是很漂亮的一枚郵票,但是一枚竟然賣到那麼貴……何亭亭頓了頓,她雖然還沒算過一枚猴票後世賣多少錢,但應該是很貴的。
這麼想着,她放下郵票跑去找紙筆,打算算一枚郵票價值是多少。
前些日子她專門跟何學學了大數的除法,知道一版郵票共有80枚,便認真算了起來。
何學見何亭亭拿着紙筆算來算去,大概猜到她在做什麼,便笑着搖搖頭,卻並不阻止。
「爸爸……」半晌何亭亭算出了結果,瞪圓了大眼睛看向何學,「這樣一枚,竟然能賣12500塊錢!」
太不可思議了,現在她身邊,就沒有人家裏的錢是超過一萬塊的!
而眼前這猴票,小小的一張,只賣8分錢,幾十年後竟然能漲到一萬多塊,比現在很多人一家的積蓄還要多!
「這就是收藏的魅力。」何學笑道,繼而分析,
「現在這猴票,是第一次發行的生肖郵票,意義非同一般。此外,設計這郵票的是個大師,本身又具收藏價值。再者,這猴票發行量現在看來並不大,下半年會不會發行不清楚,但是大家買了寄信,能夠保存良好的並不多……種種原因加在一起,這猴票收藏價值就高了。」
何亭亭聽得大眼亮晶晶的,一邊記一邊走神,她手上有錢,她決定去多買幾枚郵票,留着放到以後升值。
這麼想着,她第二天跟着何奶奶去趕集,就帶了錢準備買郵票。
一枚猴票8分錢,何亭亭買了15枚,花了一塊二。對小孩子來說,這算是巨款了,惹得供銷社的阿姨打量了她好幾眼,前來買東西的普通人也不住地看她。
有些人和何亭亭家是同一個生產隊的,有些是同一個大村子的,文藝匯演那晚見過何亭亭,加上何奶奶也在,便認出了何亭亭。
所以看到她竟然買了一塊多的猴票,一個個心裏暗地嗤笑,認為何學和何奶奶寵愛何亭亭簡直沒有度,以後沒準能寵出個敗家女兒來。
再聯繫聽到的傳言,知道何亭亭十指不沾陽春水,從來不用下田幹活,也不需要上山砍柴,這些人都暗自搖頭。這樣的女孩子,長大以後能幹什麼啊?
何亭亭並不知道這些人的看法,她拿着15枚猴票,想像着這是十萬多塊錢,便當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地拿着。
之後跟何奶奶逛集市,何亭亭完全沒有心情看別的了,她全副心神都放在15枚猴票上。完全像個身懷巨富擔心會被搶的人,怎麼都覺得緊張。
結果走了一陣,何奶奶實在忍不住了,便看向何亭亭,「亭亭啊,你跟奶奶說,你到底在緊張什麼啊?」
「我怕剛買的15枚郵票不見了。」何亭亭眨眨大眼睛,回道。
何奶奶瞬間笑了起來,「在亭亭手上還能丟東西嗎?看你這樣子……再說了,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你只要拿好了,就絕對不會丟。」
何亭亭瞬間如夢初醒,她有個四季仙居,她可以把猴票放在裏面啊,她這麼緊張做什麼呢!她剛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雖然說放東西和取東西有次數限制,但是爸爸何學買了很多書回來讓她放四季仙居里,她的次數還有很多很多,偶爾可以揮霍幾次的。
這麼想着,何亭亭把猴票放在左手,然後悄無聲息地將之放進了四季仙居。
之後,她痛快地和何奶奶逛了又逛,這才回家。
到家之後,何亭亭開始盤算着該將這些猴票送給誰。
爸爸媽媽和奶奶一人有一大版,不用她送,所以她送給三個哥哥一人一枚,再給二奶奶一枚,還剩下11枚,送李真真、王雅梅和謝臨風一人一枚,那她自己還能有8枚。
何亭亭對8枚這個數很滿意,便點點頭,將郵票拿出來,給正在看書的何玄白和何玄青一人一枚,並且強調,
「這是我補送的新年禮物,大哥二哥好好藏着,不許寄信用掉。唔……很久很久以後,大概三十年之後,我要檢查的郵票還在不在的。」
何玄白和何玄青都失笑,何玄白笑道,「好,我們放着。不過亭亭啊,一枚郵票保存三十年,這時間也太長了吧。」
「不長,反正要好好保存。要敢寄信寄出去了,我會生氣的。」何亭亭再次強調說道。她害怕大哥二哥會把她辛辛苦苦買到的郵票寄出去了。
「放心好了,三十年後讓你看看,保證栩栩如新。」何玄青說着,將郵票夾進書里了。
何玄連不在家,何亭亭打算晚上再送,便拿着猴票出了家門,先去二奶奶家,如此這般鄭重其事地叮囑二奶奶不許寄之後,又去找李真真。
最後一家是謝臨風,林蓉聽到何亭亭鄭重其事的叮囑笑眯了眼,說道,「我正好要幫臨風做護身符,乾脆把這郵票縫進去好了。」
何亭亭聽得眼睛一亮,「這個好,這個好!」說完嚴肅地叮囑謝臨風,「臨風哥,你可不許弄丟了護身符啊!這護身符里可是有我和蓉姨給你的禮物呢!」
「嗯,我不會弄丟的。」謝臨風露出笑容,旋即又鄭重其事地點點頭,「三十年後再解開給你看,保證還是新的。」
「那一言為定!」何亭亭伸出小指要和謝臨風拉鈎。
謝臨風忙也伸出手指跟何亭亭拉鈎,表情極其的認真。
拉完鈎,何亭亭還要回家看郵票,並不多做停留,很快就眉飛色舞地告辭回家看郵票去了。
雖然猴票比普通的郵票要漂亮,但是一直看還真看不出花來,但是何亭亭看着那紅票,想像着以後會值很多錢,愣是覺得怎麼看都好看。
過完春節,春耕就要開始了,這一次,嘗到甜頭的生產隊還是悄悄搞包產到戶,將常用的農耕田和農耕地分到各個人頭上去。
有的人家想多耕種一點,便將之前丟荒了的田地重新開墾種植,但是在生產隊裏寫了保證書,表示個人願意承擔所種土地的上繳糧食。
何學不打算再讓四個孩子下田幹活,所以承包的土地並不多,只是夠大家吃食而已。
林蓉如願分到了田地,她和普通村里普通農婦一樣,開始為自己的田地忙活起來。
春耕開始,小學生就該上學了,謝臨風這會兒也跟着入學,和何亭亭一個班。
等到上造的農田和土地都種滿了綠油油的植物,何亭亭種的三角梅就開始綻放出大紅色的花瓣,花瓣像葉子,但是鮮艷明麗的顏色告訴所有人,它們是美麗的花。
除了三角梅,鳳仙花也開了。薔薇更喜人,共種了兩棵,每棵長得特別結實的枝椏結了四五個花苞,不大結實的則也長了一兩個花苞,隨時準備綻放出美麗。
原先快要死的月季,原先枯萎那一棵已經重新煥發生機,綠葉蒼翠,長勢很好,另一株結出了一個花苞——月季單枝單花,不像薔薇可以一枝數個花苞。
在花開那一日晚上,何亭亭照例進入四季仙居固魂和認讀小篆,才進去就收到了四季仙居的提示,說恭喜她養活了數種花,有獎勵。
不過最讓她驚喜的是這一條提示,「不用靈泉水養活薔薇兩株、月季一株,獲得兩種花的種植方法及任意植株幼苗一株,可前去花卉書架領取獎品種植方法,於春季領取植株幼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