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何亭亭醒來,吃了早餐,又偷偷喝了些靈泉水,再換了藥,精神好一些了,便問那個莉莉的事。
劉君酌將目前的情況說出來,末了道,「剩下的我會處理的,你好好休息好不好?」剛才看到何玄連幫她換藥時她皺起眉頭的樣子,他很心疼,一點也不想她費心神在那個楊莉的事情上。
&我說,你們幫我做。」何亭亭說出自己想了一晚上的處理手段,
&個莉莉,一定不能放過。查她以前的案底,看能不能送她去打靶。至於剩下那些小嘍嘍,有個招風耳當時幫了我,可以放了。其他的,一個都不能放過,也查案底量刑,如果是死刑就最好了。」
她原本打算把莉莉當時說的全都對莉莉做一遍的,但是想到莉莉睚眥必報,以後肯定還會找自己麻煩,便決定不弄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了,直接斬草除根。
至於其他小嘍嘍,不管當時是聽命行事還是怎麼,總之都不是好人,如果不是她有四季仙居,如果不是劉君酌來得及時,她就要死在他們手上了,所以此時報仇,她並不覺得自己過分或者殘忍。
&劉君酌點頭,即使那些人沒有案底,他也會讓他們有案底的。
至於何亭亭一個少女,說出這樣的手段有些惡毒這樣的想法,他壓根沒有,連這個意識都沒有,只覺得何亭亭果然是自己喜歡的人,想法和自己是那麼的契合。
何玄連聽到這裏,問道,「亭亭,那個楊莉供出把你今天來這裏的時間的人了。你想怎麼炮製她?」
何亭亭聽了,忙抬起頭,「是誰?是一個還是幾個?」
她當時也聽到楊莉說涉及她的同學,她猜無非是王建雲、謝青青和姚燕几個人中的一個或者是她們一起做的,但到底沒有證據,所以此時不免好奇到底是一個還是聯盟。
&供出了兩個,我讓人查了查,是你班上的。一個叫姚燕,一個叫楊連英。」何玄連說完,又有些不甘道,「不過由於這次開槍了,上面比較重視。為了不給家裏帶來麻煩,我們估計只能走法律途徑。不能隨心所欲地找人尋仇了……」
&然是她們!」何亭亭沉下俏臉,「三哥,那就走司法途徑,把姚燕和楊連英告了,讓她們身敗名裂。還有,我猜做這事的人不止兩個,應該是四個或者更多。最好查查,謝青青和王建雲有沒有參與,如果參與了,就一網打盡。」
楊連英就是姚燕宿舍那個長辮子,一直跟着姚燕矢志不移地和她作對,可謂是老對手了。她過去總是在想,最多也就是學生之間的爭執,打、吵都算平常。
但是經過這次的事,她可算明白了,人家可不打算跟她做平常的吵架,人家想要她的命!所以,她也就沒必要留情了。
何玄連聽了,點點頭,看向劉君酌,「如果王建雲真有參與,你可別叫老子手下留情。敢傷我妹妹,我是不可能留情的。」
&發什麼瘋,我為什麼叫你手下留情?你去忙你的吧,我這裏也會關注的。」劉君酌瞥了何玄連一眼,又向何亭亭表忠心,「你可別信你三哥,我是絕對不可能幫王建雲的。」
何亭亭笑着拍他的肩膀,巧笑嫣然,說出的話卻仿佛領導談話般,「小伙子,好好表現,領導看在眼裏的。」
&遵領導教誨。」劉君酌點頭認真說道,又看向何玄連,「我請了個護工幫忙照顧亭亭,但是一個人估計也忙不過來,所以下午你留下來看着亭亭,我有事要出去辦。」
何玄連瞥他一眼就知道他的想法了,當下道,「那就多請一個,我下午也有事。」
傷的畢竟是他的妹妹,所以他肯定要出面的。至於劉君酌,他出面倒也顯得態度端正,但是亭亭的事,歸根到底還是何家的事,所以他一定得去看着。
劉君酌聽了,沉吟半晌,便點點頭。
何亭亭在旁聽了,有些不滿,「什麼辦點事啊,不就是去處理那個莉莉的事,還有姚燕的事嘛。我都知道,你們不用在我面前隱瞞了。」
&呀,就別操心這事了,我們辦好了告訴你結果。」劉君酌聽了,笑着摸摸何亭亭的腦袋。
&了你,敢這樣拍領導的腦袋……」何亭亭摸着自己的腦袋笑道,說完話鋒一轉,「要不是受傷了,我保准和你們一起去辦這事。她們這樣對我,我不親自看她們倒霉心裏不舒服。」
她向來睚眥必報,被楊莉和姚燕這樣對待,恨不得親自去報仇。可惜受了傷不允許,所以只得看最後的結果了。
&事,等結果出來了,你還是可以看到她們倒霉的樣子的。」劉君酌安慰她。
何亭亭點頭,只好這樣了。
又過一陣,何玄連出去了一趟,幫何亭亭把筆記本電腦帶過來,讓她在病床上也可以工作。
到了下午,劉君酌和何玄連離開了病房,李達和陸維就來到了醫院。兩人進來跟何亭亭打過招呼,便坐在外面守着。
何亭亭一人在病房內繼續打字編寫自己的書,由於第一稿只是粗胚,這些內容早就在她腦海里了,所以她寫起來一點也不為難,思路異常的暢通。
下午六點左右,劉君酌和何玄連還沒有回來,在鵬城的林蓉送來了燉好的豬腳黃豆湯以及幾個家常小菜。
何亭亭喝着湯,不忘問林蓉,「蓉姨,你沒讓我二奶奶知道吧?村里沒人知道吧?」一旦有人知道,肯定傳得人盡皆知,若傳到二奶奶耳朵里,那遠在廈口的何學一行人保准也知道了。
&心,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誰也不告訴。」林蓉笑着說完,又看向何亭亭的大腿,「你不肯跟蓉姨說是怎麼回事那也由得你,不過可得記住了,以後不許受這樣的傷了。」
何亭亭從碗裏抬起頭來,「蓉姨,這事不受我的控制。不過我會儘量的,我也不想讓自己受傷。」
&怎麼有人捨得傷了你啊。」林蓉搖着頭說道,何亭亭的性格並不霸道,也不會主動去欺負人,她實在想不到為什麼會有人傷了她。
&壞人。」何亭亭輕聲說道,心裏盤算着要不要給林蓉打預防針,告訴她這事有可能牽扯上謝青青。可是低頭看着碗裏的豬腳黃豆湯,她又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雖然謝青青不是林蓉親生的孩子,但是相伴在一起那麼多年了,怎麼也有感情了。她和林蓉雖然親近,但真算起來也只是外人,在林蓉跟前說謝青青不好,並不適合。
林蓉見了何亭亭的神色,心下一頓,「亭亭,你老實跟蓉姨說,這事和青青有沒有關係?」
謝青青的性格如何,她一直都知道。謝青青嫉妒何亭亭,她也知道。這些年,她已經儘量讓謝青青遠離何亭亭了,可是兩人上大學都不出省,到底還是一個學校了。
&還不知道……」何亭亭搖搖頭,覺得三哥喊林蓉過來幫忙很是不合適。現在這情況,讓她怎麼辦啊?看在林蓉的面上放過謝青青她不甘心,可是讓林蓉難過,她也不喜歡。
&果她真的牽扯其中,你們就交給警|察去處理吧。」林蓉見何亭亭這神色,神情複雜地說道。
何亭亭看了一眼林蓉,點了點頭,卻沒說什麼。
林蓉和謝青青相處那麼長時間,都有感情了,也不知道這話是不是真心話。退一萬步,即使是真心話,她心裏肯定還是有隔閡的。
&穿住行,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她都很好,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還要針對你。」林蓉長嘆一口氣,有些傷感地說道,沒有注意何亭亭的神色。
何亭亭也跟着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啊,最複雜的就是人心了。」
林蓉點點頭,沉默了下來。
何亭亭不希望她多想,便一邊低頭喝湯一邊說些其他的事。
沒一會兒,李如華、林惜微、張向京、方碧荷、李梅子等,拎着水果來了。
何亭亭看到他們有點吃驚,「你們怎麼來了?今晚不是有課嗎?來看我應該趕不回去上課了吧?」
&上的課不重要,我們請假了。」李如華快言快語地說道,在何亭亭身旁坐下來,「怎麼樣?還痛不痛?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亭亭回道,「就那樣,被人用刀抵着擄走了。」她說完,看到林蓉在給眾人倒茶,忙招呼眾人,「你們別客氣,自己倒茶喝,別讓蓉姨服侍你們。」
林蓉聽了不由得嗔怪,「你呀,來者是客,怎麼能這麼不講究呢?」說着對眾人道,「大家找位置坐,大老遠來到,喝一杯茶是要的。」
林惜微幾個連連推辭,可是到底推辭不過,一人站起來接了一杯林蓉倒的茶。
何亭亭喝了四季仙居里的靈泉,精神很好,傷口也不痛,便陪着李如華幾個聊天。
八點多,林蓉被一個電話叫走,何亭亭見時間不早了,就開始趕客,把李如華一行人都趕回校,自己留在病房等劉君酌和何玄連回來。
直到九點多,兩人才回來。
&們吃飯沒有?」何亭亭見兩人回來,連忙問道。
劉君酌點點頭,「吃了,還給你帶了些宵夜。蓉姨說給你帶了湯和晚餐,吃着還習慣嗎?」他一邊說着,一邊把何亭亭抱起來,又把帶回來的宵夜打開遞過去。
何亭亭見有自己喜歡吃的豉汁蒸鳳爪和生菜魚片粥,大為高興,一邊低頭吃着,一邊說道,「挺好吃的。但是謝青青和蓉姨有關係,我覺得讓蓉姨來給我送飯挺彆扭的。」
&有什麼彆扭啊,蓉姨肯定站我們這邊,你呀,就是愛多想。」何玄連不以為然地說道。
何亭亭咽下一口粥,「什麼叫我多想,我是正常想問題。一來,蓉姨和謝青青的確有母女感情,她夾雜其中並不好受。二來,我們少跟蓉姨來往,謝青青就不會嫉妒得發瘋了。」
說完低聲嘀咕,「說起來,我還算是謝青青的救命恩人呢,沒想到她白眼狼到這種地步,還得我避讓着她……」
&管她嫉妒不嫉妒,你愛怎麼就怎麼,理她做什麼?她要真敢對你做什麼,我們隨時讓她好看。」何玄連說道。
劉君酌也看向何亭亭,「亭亭你不用顧忌她,她成不了氣候。就算成氣候了,也還有我呢。」
何亭亭聽了,長長地嘆口氣,「我也不是顧忌她,我是顧忌蓉姨,不想鬧僵了讓蓉姨難受。唉,我們雖然找到了臨風哥的護身符,但是一直沒找着臨風哥,不敢跟蓉姨說臨風哥的事,這心裏還挺慚愧的。」
林蓉長得好,為人謙和有禮,十分有氣質,加上經商手段了得,這些年來很多人追求她,可她從來不給回應,一心守着家業,等着謝臨風和他大哥回來。
而他們,有了點兒和謝臨風相關的消息,可是因為不確定,一直瞞着,已經瞞了兩年了,這心裏說不愧疚是假的。
劉君酌摸摸何亭亭的腦袋,「你也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才瞞着的,你這是做好事。」他家亭亭對待自己人,還是太心軟了。幸好拎得清,對待壞人從來雷厲風行。
何亭亭心中還是愧疚難安,當下說,「唉,不說煩心事了。說說今天怎麼樣吧。謝青青有沒有牽涉其中?」
如果謝青青牽涉其中,她雖然對林蓉抱歉,但是可不會手軟的。因為這次,她差點沒命了。
&青青和王建雲都沒有參與,不過那個姚燕一個宿舍的都有份,口供已經錄了,她們啊,估計要被學校開除,永不得翻身了。楊莉幾個,據說是有案底的,正在查,查到了,估計是死刑。」何玄連將今日得到的消息一一說了出來。
何亭亭聽了,點點頭,「這倒有點附和我的預期,但是謝青青和王建雲沒有參與其中倒讓我好奇。不過啊,她們沒參與也好,省得到時君酌哥和我都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