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在廢墟里把陳少白挖出來的時候,這傢伙後背都快烤焦了。幸好安爭身上帶着的傷藥品種齊全,而且這種傷只是皮肉傷,對於陳少白來說倒也不算什麼。只是這個傢伙其實很少受傷,疼的齜牙咧嘴。
安爭給陳少白後背上敷藥的時候忍不住感慨:「也不知道為什麼,看着你這後背外焦里嫩的樣子,我就有一種往上面灑點孜然,鹽,辣椒麵的衝動。」
陳少白:「」
安爭翻出來紗布給陳少白包紮好,在胸前繞過來繞過去的,包紮好之後陳少白低頭看了看:「我去,都特麼給我勒出來溝了。」
安爭轉過來看了看,紗布來回交叉之後,在胸前形成了一個很性感的樣子,若是紫蘿仙帝在場的話一定大為熟悉。陳少白低頭看着自己的胸,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商機。」
安爭掏出一個小本子寫寫畫畫,陳少白湊過去:「你在寫什麼。」
只見安爭在小本子畫出來一個乳-罩的圖案:「回頭交給鍾九歌,讓他做幾件出來,應該銷路不錯。」
陳少白:「要給我分錢!」
安爭使勁兒點頭:「算你入股,回頭賣多少都分你一半。」
陳少白從空間法器里取出來一件衣服穿好,胸前有些堅挺。安爭看了看忍不住讚嘆道:「感覺你胸肌格外的發達,以你現在的樣子出去逛一逛的話可能會被人當做女扮男裝。」
陳少白:「滾」
兩個人剛要離開燒毀的大殿,忽然發現大殿牆壁倒塌之處露出來一個暗門。之前在大殿裏轉了好幾圈也沒有發現有暗門存在,顯然是火燒過之後牆壁倒塌才露出來的。
陳少白看了安爭一眼,安爭也在看他。這兩個人,骨子裏都是冒險主義者,根本就沒有考慮什麼就朝着那邊過去。走到暗門門口的時候,陳少白壓低聲音提醒:「這可能是談山色的又一個陷阱,這傢伙的奸計層出不窮,你可要考慮好應不應該進去。萬一又是什麼迷宮的話,咱們不一定還能出來了。」
安爭:「你在問我的時候能不能別把門推開」
陳少白訕訕的笑了笑:「這不是忍不住嗎。」
他將暗門推開,後面一陣溫熱的氣息傳來,那是大火之後殘存的溫度。但是這溫熱之氣中還有一種花香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陳少白一把將門全都推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一望無際。在草地上還盛開着各種顏色鮮艷的野花,那陣陣花香就是從裏面傳出來的。
草地並不是很平坦,有着很緩的坡度,在遠處能看到一片碧波蕩漾的湖泊,那景色之美讓人有一種長居於此不離開的衝動。外面是殘垣斷壁,裏面是鳥語花香,截然不同的世界。
兩個人對視一眼,安爭找了一塊大石頭將暗門擋住不讓它關上,然後兩個人邁步走了進去。
兩個人在草地上一直往前走,感覺空氣都是甜美的。朝着湖邊走,大概走了十幾分鐘後到了近前才發現,那湖水清澈的讓人懷疑是不是假的水,湖底的沉木都看的清清楚楚,一條一條肥美的魚兒在裏面自由自在的游弋。
就在這時候,安爭和陳少白同時一轉身,差一點同時出手。
在兩個人身後不遠處站着一個身穿彩裙的小姑娘,大概十六七歲年紀,正是青春氣息肆意揮灑的年紀。在她身上看到的只有美好,只有純潔,只有淡淡的陽光般的溫暖。
「你們是誰呀。」
少女小臉緊繃着問了一句,顯然是被安爭他們嚇着了。這少女差不多有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身材比例近乎完美,只是因為年少所以胸部還不是十分飽滿。但是那纖細的腰肢,和那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讓人不得不讚嘆大自然造物之神奇。
「我們迷路了。」
安爭解釋了一句,他最善於看人的眼神。這少女的眼神之中毫無雜念,清澈如兩人身邊的湖水。
陳少白問:「你是誰。」
那少女道:「我叫軒落,我就在這住。」
她指了指身後,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那裏有一大片竹林,蔥蔥鬱郁。
軒落道:「我們這從來沒有見過外人,你們你們是男人嗎?」
安爭一怔:「你沒見過男人?」
「沒有。」
軒落搖頭:「這裏沒有一個男人,我問過姑姑們,可是她們誰也不肯告訴我為什麼。被我問的急了,她們就說世界上的男人都已經死光了。我問為什麼是男人都死光了女人卻沒有,她們就又不肯說了。」
軒落忽然笑起來,跑過來分別拉住陳少白和安爭的手:「你們跟我回去,現在她們總要知道自己錯了吧,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男人的。」
安爭和陳少白被她拉着往前跑,又不好拒絕。離着那竹林至少有幾十里遠,但小姑娘氣息舒緩綿長,只片刻就跑了回去,臉色沒有任何變化,顯然修為不俗。安爭被她拉着手,能感覺到她體內真氣流轉平穩,而且極為雄渾。這小姑娘的修為境界,最不濟也應該在小天境巔峰。
陳少白應該也感覺出來了,看向安爭的時候眼神都是疑惑。安爭忽然想起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暗門那邊已經消失不見。明明他搬了一塊大石頭擋住了暗門,為什麼門還是會關閉?是這裏面的人關上的,還是外面的人關上的?
兩個人跟着軒落跑到了竹林外面,軒落提起喊起來:「姑姑們,你們快來看我撿到了什麼。」
陳少白嘴角抽了抽:「撿到」
有個雙手端着木盆的女子緩步從竹林里走出來,身上竟是只穿了一件薄紗,那紗之薄,近似完全透明。或許她穿這件衣服的唯一用途,就是不願意讓落塵或是竹葉直接接觸自己的肌膚。這女子看起來三十歲左右年紀,成熟嫵媚,雖然沒有故作嫵媚之姿,可是那種誘惑是能直接勾在人心裏的。
當她看到安爭和陳少白的時候顯然愣住了,手裏的木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沒了木盆的遮擋,那薄紗之下美好的身體暴露無遺。那堅挺飽滿的胸,平滑的小腹,小腹之下那暗處鬱郁順滑不亂。兩條腿很長,併攏站立,沒有一絲縫隙。玉足上穿着一雙繡花鞋,鞋子也是薄紗縫製,完美的腳型也展現出來。
「啊!」
那女子愣了足有十幾秒鐘,忽然驚叫了一聲後轉身就跑。陳少白看着安爭尷尬的笑了笑:「咱們好像嚇着她了我覺得這地方不是咱們應該來的,還是走吧。」
安爭點了點頭:「確實太冒昧了些,咱們走。」
兩個人連忙轉身要走,別說那如同沒穿衣服的女子,便是安爭和陳少白兩都羞紅了臉。那女子成熟韻味令人回味無窮,就算是馬上就走,可能很久之後閉上眼睛都會回想起來。
可兩個人剛剛轉身就被軒落一把拉住:「幹嘛要走啊,你們在害怕什麼。」
陳少白捂着眼睛指向身後:「只怕不是我倆害怕,而是你的姑姑害怕。」
「噢~你說秀希姑姑啊,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那個樣子,可能是因為很久沒有看到生人了,所以才害怕的吧。我跟你們說,秀希姑姑的膽子可大了,家裏的爬蟲都是她抓出去的,有一次還抓了一直拳頭那麼大的蜘蛛呢。」
安爭:「我們兩個在這裏,比蜘蛛可怕多了。」
安爭和陳少白執意要走,軒落只是不答應,安爭又怕掙脫傷了她手腕,只好拉着她一塊往外走,心想着到了暗門口她總不會跟出去吧。可就在這時候,竹林之中傳來一聲輕叱:「什麼妖人,膽敢來紫竹林欲行不軌!快把軒落給我放了,不然的話,我」
我了好幾次,後面的話倒也沒能說出來,氣勢頓時弱了。
安爭回頭看了一眼,之間四五個貌美女子從竹林之中沖了出來,為首的那個看起來二十幾歲年紀,身材高挑,至少也要有一米七五左右,身上穿着軟甲,英氣勃勃。這女子有一雙劍眉,然而在她臉上卻並不顯得太過突兀。她相貌稍顯中性了些,帶着一種難以名狀的美感。
「可雲姐姐!」
軒落看到那女子出來,驚喜的叫了一聲,鬆開安爭的手跑了過去,拉着那個叫可雲的女子手來回搖擺:「你閉關已經好久了,終於又見到了你了,禮物嘞你不是說出關之後要送給我禮物的嗎。」
可雲一把將軒落拉過來護在身後,瞪着安爭說道:「你們是哪裏來的歹人,居然跑到我紫竹林來行兇。若不是我及時趕來,只怕你們已經將軒落抓走了。」
安爭:「」
陳少白:「我們沒被她抓走就是好事。」
可雲怒視陳少白:「你閉嘴!」
陳少白聳了聳肩膀。
可雲道:「趕緊說,你們到底潛入我紫竹林要幹什麼?!是不是受什麼人的指派,來我紫竹林搶奪凌天鏡的!」
陳少白看了看安爭,安爭看了看陳少白,兩個人同時聳肩攤手。
可云:「你們若是不招供的話,休怪我出手無情了!」
安爭和陳少白繼續攤手。
可云:「你們到底說不說!」
陳少白嘆了口氣:「傻丫頭啊,是你讓我閉嘴的再說了,你這是在逼問我們?我看要是再不攔着你,你自己把什麼都招了。我們根本不知道這裏有什麼凌天鏡」
可云:「大膽,不知道你們怎麼知道凌天鏡的名字!」
軒落拉了拉可雲的衣袖:「姐姐你剛才自己說的。」
可雲愣了一下,然後臉色一紅:「我!我我那是故意說的,早就看出來他們不是什麼好人,我在誘供!」
安爭:「凌天鏡什麼樣子啊。」
可雲伸手比劃了一下:「這麼大,六角形呸,我為什麼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