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站在洪荒戰艦船頭上的白衣公子說話的聲音很低,而且根本就不是故意說給安爭他們聽的。可是安爭他們依然清晰的聽到了那弱小兩個字,而且顯然,這兩個字絕對不是說的那頭實力強悍的狻猊。洪荒戰艦擒獲了紫階一品的狻猊之後掉頭離去,似乎對安爭他們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陳少白聽到那一聲弱小之後罵了一句,往前沖:「媽的老子就看不得這樣裝逼的。」
杜瘦瘦拉了他一把:「別衝動,打不過。」
陳少白順勢回來:「好吧,我告訴你若不是你拉着我......」
杜瘦瘦鬆開手:「你繼續。」
陳少白哼了一聲:「若不是你拉着我,我非追在他後面罵不可。」
「出息。」
安爭往四周看了看:「到現在也不見赫連小心的蹤跡,他肯定是知道什麼秘密的。而且這仙宮之門是他打開的,他必然有直接的目的,進來之後就直奔他想去的地方。這裏太大了,想要找到他也不容易,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咱們跟着那艘船,赫連小心知道的事,寧家的人一定也知道。連洪荒戰艦都出動了,寧家是有備而來。」
陳少白:「你沒我長的好看,但是你說的很對。」
三個人也沒靠的太近,遠遠的看着那艘戰艦往前飛。洪荒戰艦重新走過之前的大殿,直接穿過了那片有金龍雕塑的廣場,朝着另一側去了。安爭他們遠遠的跟着,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走了大概兩個時辰,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
杜瘦瘦:「仙宮也有白天黑夜?」
陳少白:「為什麼沒有?」
杜瘦瘦:「也對,仙人也要做一些晚上才能做的事。」
「真齷齪。」
「我他媽的說的是睡覺!」
「我說的也是睡覺啊,你說的是哪一種睡覺?一個人,兩個人的,還是幾個人的?」
杜瘦瘦:「......」
天空上的戰艦似乎是發現了安爭他們跟着,但是也沒理會。或許在寧家的人看來,安爭他們幾個實在是不值一提。前面是一大片園林,裏面鬱鬱蔥蔥的看起來景色極美。園林四周有一圈石頭牆,不過很矮,隨便一翻就能過去。若是繞過去的話也不知道走多遠,安爭他們索性直接進了園林之中。
「真是發財了!」
陳少白看了一眼前面的東西,眼睛都亮了:「這裏面居然有這麼大一片藥田!」
走過一片竹林之後,面前豁然開朗起來。那是一大片藥田,裏面都是各種藥草。從品級上來看,最不濟的也是紅品。這一大片藥田根本就看不到邊際,也不知道當初是誰種下的。從規模上來看,如果沒有幾百人都不可能照看的過來。
前面有一大群人衝進了藥田裏,完全沒有風度的在搶奪。因為一株金品的草藥,就會大大出手。
「離遠點,咱們悶聲發大財好了,別靠的太近了。」
陳少白開始衝進不遠處的藥田之中,撿着品級高的藥草往外拔。
杜瘦瘦也衝進去,一會兒懷裏就抱滿了,他回頭問安爭:「你為什麼不拔?」
安爭:「多費事啊......」
他手腕上的血培珠手串亮了一下,面前幾百米範圍內的藥田就沒了......大概整塊藥田的十分之一直接被他挪到了血培珠手串那片專門存放藥田的地方,藥田的規模一瞬
間就大了一倍有餘。前面那些還在搶奪藥草的人全都愣住,然後互相看了看,隨即不約而同的朝着安爭他們這邊過來,氣勢洶洶。
陳少白:「蠢貨......」
安爭:「是我欠考慮了.......」
至少上百個修行者過來,沒多大一會兒就把安爭他們團團圍住。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倒是文質彬彬。安爭在大羲生活了那麼多年,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人身上衣服繡着的家族標誌是什麼。那是一朵牽牛花,是大羲周家的獨特標誌。之前遇到的烽火連城的那幾個強盜,就是跟着周家的戰車進來的。
安爭往四周看了看,倒是沒有看到戰車。
「朋友。」
那個周家的人看了安爭一眼,抱了抱拳:「在下是大羲周家的周家賜,不知道朋友怎麼稱呼?」
安爭:「你是來搶東西的?」
周家賜指了指那片空了的藥田:「你這樣有些不合適吧?不如這樣,你把你的法器交出來,我們允許你每個人帶走一種藥草。不然的話,你也看得出來,大家心情都不是很好。古語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朋友,你是不是應該考慮清楚?」
杜瘦瘦在後面冷笑:「搶劫的還要讓自己看起來很有道義的樣子,不覺得噁心?」
周家賜皺眉:「看你們的裝束應該不是從大羲來的,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進來這地方,但既然遇到就是緣分。所以我尊重這緣分,打算放你們一條生路,還允許你們每個人帶走一株藥草,這已經很仁慈了。如果你執意要自己找死的話,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安爭我來!」
杜瘦瘦直接從安爭背後沖了過去,一拳朝着周家賜的面門砸了過去。
杜瘦瘦的修為雖然沒有到囚欲之境,可在須彌之境中怕是也找不到什麼對手。這一拳上的力度十足,可周家的那個人居然連看都不看,也不躲閃。任由杜瘦瘦一拳砸過來,甚至沒有出手。杜瘦瘦的拳頭直接轟在了那個人臉上......但這只是錯覺。杜瘦瘦的拳頭打空了,周家賜消失不見。
下一秒,周家賜出現在杜瘦瘦背後,手裏的突然之間多了一把直刀。他雙手握刀,朝着杜瘦瘦的後背劈了下去:「你太慢了,太弱了!」
刀鋒雪亮,一道幾米長的刀氣出現。
啪的一聲!
就在這一刀即將斬在杜瘦瘦後背上的瞬間,一隻手莫名其妙的出現,直接攥住了那刀子。
安爭帶上那副黑金手套,一把將直刀攥住。刀鋒在手套上摩擦出吱吱的聲響,一連串的火星迸發出來。那幾米長的刀氣,居然被安爭硬生生的按了回去。
「幸好手套胖子讓我暫時保管,不然接不住呢。剩下的你倆打,這個人交給我了。」
安爭看着周家賜的眼睛:「大羲的人,怎麼越發的讓人厭惡了。以天朝上國自居,遇到了寶物還不是一樣的嘴臉。」
周家賜將直刀抽回來,冷冷的看着安爭:「朋友,不要以為你有一件不錯的法器就能擋得住。看看四周的人,你們不過三個人而已。而且從剛才出手來判斷,那個胖子連囚欲之境都沒有到,你們真的以為自己有勝算?我是憐憫你們,年輕人能有現在的修為境界已經算是不錯了,何必非要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安爭:「打就是了,從你動念要搶我們的那一刻,你不動手我也會動手。」
他猛的往前一衝,兩世雙生樹發揮了作用,直
接瞬移過去,一拳砸向周家賜的臉。周家賜沒有想到安爭居然能夠瞬移,顯然亂了。他身體外面出現了一個氣爆,想把安爭逼退。
可是那隻帶着黑金手套的手,直接從劇烈的氣爆之中穿過來,一把抓向周家賜的咽喉。
周家賜手裏的直刀光芒一閃,劈向安爭的手腕。安爭的手腕一翻,手心向上,直接把直刀抓住。
也就是這這一刻,之前沉寂的血培珠手串光芒忽然一亮。
聲音在安爭腦海里出現,特別清晰。
可是這次,卻不是因為吸收了什麼而改變了血培珠的品級導致的。當那些聲音出現之後,連安爭都覺得有些無語。
血培珠手串現在被那株仙草直接提升到了金品一品,所以搶奪功能也直接提升到了金品一品。
安爭楞了一下,心說這血培珠手串還有什麼是不能的?
他手腕一發力,黑金手套和血培珠聯繫密切,手套上藉助血培珠手串的搶奪功能,一股強大的氣息直接衝進了那把直刀之中。然後開始如洪水一樣迅速的將直刀之中周家賜的氣息驅逐,瞬間就把周家賜的血脈之力給抹殺了。紅光一閃,周家賜手裏的這把紅品巔峰的直刀就被安爭搶了過去,然後直接收進了血培珠手串里。
周家賜低頭看了看,愣在那:「這他媽的算什麼?」
安爭:「這就好玩了。」
他往前一衝,一拳轟了出去。周家賜沒了法器,只好回了一拳。兩個人的拳勁在半空之中相遇,緊跟着一股氣爆將兩個人同時震的向後退了出去。
「囚欲之境八品!」
周家賜臉色變了變:「你如此年紀,居然我和修為境界相當!」
安爭搖頭:「沒沒沒,我要是囚欲八品早就把你打趴下了,我只是囚欲之境三品而已。」
周家賜:「不許說謊!請你尊重你的對手!」
安爭:「再來。」
安爭索性也把法器收起來,和周家賜一拳對一拳,一腳對一腳的硬碰硬的交手。安爭一直想檢驗一下在秘境歷練之後,在加上被曲流兮凰曲丹爐改造之後自己的實力到底是多少,遇到周家賜這樣一個對手算是旗鼓相當,正合適。兩個人激烈的交手足足五分鐘,安爭感覺自己的修為之力已經漸漸的不足了。
而修為境界上的差距,此時也差不多完全顯現。周家賜的修為內里之雄厚,最少是安爭的兩倍。同樣修為之力的輸出,周家賜遠比安爭要強。
「結束吧。」
安爭的左手亮起來一道閃電,右手亮起來一團烈日。閃電和烈日交融在一起,形成了金光璀璨的九罡天雷。
這不是安爭的極限,安爭的極限可以將九罡天雷使用到近乎紫品,而此時的九罡天雷只是金品而已。
可即便如此,周家賜還是抵擋不住,直接被轟飛了出去。
安爭回頭看了看和那一群人激戰的陳少白他們,然後將血培珠手串的奪寶功能打開,哈哈笑着沖了進去:「我來了!」
虎入羊群一樣,那些人沒有一個實力達到了小滿境,之前能進來靠的是周家的戰車。此時戰車不知去向,這些人根本就擋不住安爭這頭猛虎。不過十幾分鐘而已,一百多個人手都空了,全都懵逼的看着安爭,一臉你怎麼能這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