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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病
綺羅原以為林勛要在揚州城待一陣,沒料到這麼快就要啟程回京。她問了琉璃,知道林勛在馬場給疾風刷毛,就準備過去看看。那匹叫疾風的黑馬的確是威風,目光如電,身量高大,毛髮光亮,聽說跟着林勛在戰場的槍林彈雨里穿梭,從無畏懼,深得林勛的喜愛,到哪裏都要帶着。
綺羅到了馬場,就看到林勛光着上半身,拿水瓢裝水往疾風身上潑,疾風很不滿地抖毛,水珠嘩啦啦地四濺,一人一馬玩得不亦樂乎。
水珠沿着男人古銅色的肌膚滾落下來,流進肌肉縱橫的紋理里。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都是這些年征戰四方留下來的。綺羅靜靜地站在馬場外圍看着,看到林勛走過去抱着疾風,輕輕地跟它說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溫柔。她笑了笑,不想打擾他們,正準備轉身走開,卻看到孟亦歡穿着男裝,風風火火地趕過來了。
孟亦歡示威一樣地看綺羅:「怎麼?王爺那麼喜歡你,你竟也比不過一匹馬?也對,在疾風面前,誰都要退讓的!」
綺羅懶得理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逞口舌之快罷了。綺羅剛要往前走,孟亦歡的婢女卻一步擋在她面前。琉璃怒道:「你們想幹什麼?!」
綺羅不解地看向孟亦歡,孟亦歡卻說:「別急着走啊!好好看着。」說完,便旁若無人地走進馬場中,對林勛說:「侯爺,妾身來幫您給疾風刷毛吧?上次,就是妾身幫您的。」
林勛不置可否,孟亦歡便自己從水桶里拿起馬刷,輕輕地放在疾風的身上,嘴裏還跟它打着商量。疾風回頭看了她一眼,打了個響鼻,她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風乖,上次不是我給你洗的嗎?我會很輕,不會弄疼你的。」孟亦歡小聲說着,又往前走兩步,哪知道疾風根本不買賬,徑自走開了。林勛雙手抱在胸前,看着一人一馬,一躲一追,覺得挺有趣,餘光一掃,才注意到綺羅就在馬場外面站着。
他取了布披在身上,走到場邊的柵欄旁:「來了怎麼也不叫我?」
&看你在跟疾風玩,就沒打擾你。剛好孟側妃來了,她不讓我走。」綺羅從他身上取下布,幫他仔細擦着身子,口氣如常。
&進來,我介紹疾風給你認識。」林勛朝綺羅伸出雙臂,孟亦歡的婢女自然不敢再阻攔,退到旁邊。綺羅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搭住他的手臂,林勛直接將她抱過了柵欄,然後吹了一下哨子,疾風就跑過來了,停在兩人面前。
綺羅嚇得往林勛懷裏縮了一下,這匹馬真是個龐然大物,比一般馬要高許多,看起來萬分兇悍,難怪孟亦歡怕它。
林勛拉着綺羅的手,往疾風的頭上摸去:「你嫁給我時,它性子野,跟別的戰馬一起養在京外的馬場,所以你沒看見它。」
疾風乖乖地低下頭去,任綺羅摸它,還把頭往綺羅的懷裏蹭,被林勛一把拍開:「色鬼,去!」疾風不滿地沖林勛齜牙,綺羅被逗得直笑。
孟亦歡在旁邊,看到林勛抱着綺羅摸疾風,兩個人有說有笑,氣得直跺腳。她求着疾風,疾風都不給她刷毛,而那個女人有王爺撐腰,疾風還要反過去討好!不公平,這一點都不公平!
她氣呼呼地扔了馬刷,跑出馬場,婢女們連忙追着她去了。
綺羅看見了,轉身推了推林勛:「王爺,你的側妃吃醋了,你不去看看?」
&要是去了,今晚還能上床?恐怕就要跪馬刷了。」林勛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你想不想騎疾風?」
&是想,可我騎馬是剛學的,我怕掉下來……」
&我在,怕什麼?」林勛從隨從那裏拿過衣袍和斗篷穿上,先把綺羅托到疾風背上,然後翻身坐於她身後,說了一聲:「坐穩了>
綺羅雖然被林勛抱着,可是疾風實在馬如其名,跑得太快,她被顛簸得提心弔膽,幾乎是緊緊掐着林勛的手臂,貼在他的懷裏。而身體的緊密摩擦,讓她清楚地感受到身後的男人某處發生了變化,她不自在地動了下,那變化更炙熱明顯了。
直到跑進一處密林里,林勛先跳下馬,不由分說地將綺羅從馬上抱了下來,兩個人一起滾進了草叢裏。
&風,走遠點!」林勛起身道,一邊扯着身上的衣袍。疾風甩了甩尾巴,慢悠悠地走開了。
綺羅不知道林勛如此膽大,這可是在外頭。她掙扎着不要,可是欲-火攻心的男人哪裏管得了這些,抓着她的雙手按在頭頂,扯下她的褲子就進去了。
&濕成這樣了,還說不要?」他舔着她的耳垂,沙啞着聲音說。
&你不許說話!」綺羅惱到。很快兩個人就都沒空說話了,沉浸在的洪流之中,緊緊交纏着。
等一次發泄完畢,林勛汗如雨下,還想再要,綺羅卻不肯依了:「回去,不要在這裏……」說着便把他從自己胸前推開。在野外的確是更刺激,與自然天地融為一體。可她不想被人看見,她丟不起這個人。
&說的,要回去繼續。」林勛低啞着聲音說。
綺羅以為他終於肯罷休了,連忙紅着臉點了點頭。林勛幫綺羅穿好外裳,卻不許她穿褻褲。沒待綺羅抗議,已經喚來疾風,將她面對面地抱上了馬。
&綺羅驚叫一聲,疾風已經重新跑了起來。她嚇得緊緊抱住林勛,雙腿纏在他的腰身上,幸好他的玄色斗篷夠大,從外面只能看到被風吹得鼓鼓的,而看不到她像只松鼠一樣掛在他身上。最可惡的是她下身緊貼着他那處磨蹭着,她越驚慌怕被人發現,就纏他纏得越緊,身體不自然地就有了反應。
等到了行宮外面,綺羅已經不堪忍受地泄了一次,身體卻還是覺得空虛難受,雙目瀲灩地看着林勛。林勛將她抱下馬,直接大步去了合歡殿。一到殿中,關上門,立刻將她抵在了門上磨蹭着,就是不肯進去。
綺羅感受到他那裏又硬又熱,自己動了動,林勛卻托住她,舔着她的耳朵誘哄着:「乖,想要我麼?」
&要……」綺羅偏着頭,感覺自己的耳朵又濕又熱,像着火了,根本沒辦法思考。
&要怎麼說?」林勛哄道,又在外面頂她。
&君……我要……快給我……呃……」綺羅悶哼一聲,只覺得身體裏巨大的空虛被填滿,難以言說地滿足。
等綺羅精疲力盡地躺在床上,只剩下喘息的份兒,才明白什麼騎馬的,根本就是他找的藉口!這男人就是為了哄她配合,尋找更新鮮刺激的方式交歡。
林勛從背後把綺羅抱在懷裏,意猶未盡地親吻她光滑的肩膀:「皎皎,等我們回京,我就告訴父皇,恢復你王妃的名分。」
&要跟你回去。」綺羅閉着眼睛嘴硬道。
&行,你必須跟我呆在一起。」林勛將她轉過來,抓着她的手按在胸口,眼睛緊緊地盯着她。好像她只要再說個不字,他眼裏的東西就會碎掉。
每晚她都感覺到他不安地抱自己抱得很緊,那些守衛雖然撤了,但是暗中盯着自己的人不在少數。綺羅壓下心裏的不舒服,笑道:「傻瓜,逗你的。我跟你回去就是了,至於身份……還是用葉婉之名,先做個側妃吧。做你的王妃,要進宮拜見皇上皇后,節禮還要在王府里主持,受眾人矚目,行事反而束手束腳的。」
&本來就是原配,側妃太委屈你了。」林勛搖頭表示不同意。
&都不做皇帝了,我這點委屈不算什麼。王妃的身份真的不方便,死而復生這樣的事情也未必能被眾人接受,何況我的臉有損,按規矩來說不能居正妃之位……只要你心裏有我,我們能像從前一樣在一起,就好了。」綺羅靠在林勛的懷裏說。
林勛低頭看她臉上那塊不顯眼的疤痕,憐愛地摸了摸,心中越發恨極那些人。
&了,我們三日後就回京嗎?怎麼這麼着急?揚州城裏,我還有些事沒有交代好。」
&京里傳來消息,父皇身體不好,希望我早點回去。」林勛道,眼裏卻滑過一絲厲色,「皎皎,你那些影衛可否借我一用?」
綺羅這下有些分不清他是真的有用,還是要藉故把她的力量控制氣力?她不打算深想,便點頭道:「好啊。」
馬上要回京,行宮裏自是有諸多事要忙。林勛不讓綺羅出去,綺羅只能把月三娘叫來,還有她的鴿子,她已經當聾子很多天了。原先林勛娶側妃,綺羅只道是不願意去想這麼個人,越想越膈應。如今卻不得不將孟亦歡的身世背景好好查個底朝天。
林勛出了行宮,獨自去往陵王府。趙琛正好在花園裏下棋,玄隱侍立在旁。趙琛看到林勛來了,頭也不抬地說:「殿下總算是想起我這個叔父了,還知道過來看我一眼。」
&父騙我騙得夠慘。」林勛大馬金刀地坐下,一手揮亂了棋盤上的棋子。
玄隱欲上前,趙琛抬手阻止,無奈地看着林勛:「何必發這麼大火?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以為我不知道叔父的算盤,把皎皎留在揚州城,能幫你出面做許多你做不了的事。畢竟你的一舉一動都在父皇的監視中。」
趙琛無所謂地笑笑,皇家連骨肉之間都互相防備,更別說是堂兄弟了:「我培植她也花費了不少心血,現在她能為你所用,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林勛瞥了他一眼:「我過兩天回京,消息已經放到京城去了,今日來是要叔父幫我個忙。」
&麼?」
&去的路上必有埋伏,為防萬一,叔父得借我些人。您養的那些人少說也有一千了吧?」
趙琛笑起來,籠着袖子:「頭回看到找人幫忙是這樣的態度,如果我不肯借呢?」
&如果我有什麼三長兩短,估計父皇的案頭很快會出現彈劾您豢養私兵,隱匿礦產的奏章,而且是證據確鑿。您覺得父皇在喪子之痛的打擊之下,會顧念什麼兄弟之情麼?」林勛信手撥弄着棋盤上的棋子。
趙琛不怒反笑,還拍了拍掌。林勛本就不是一個只會打仗的莽夫而已,他是一匹狼。趙琛倒樂意推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