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你簡直不是人!你就是禽獸!」
楊君實騰出一隻手指着陳宇,他身上的衣衫被趙延祚的內力給撐得鼓鼓的,這還是在趙延祚沒有應用自身的靈力的情況下,如果趙延祚應用起靈力,那麼楊君實必敗無疑。
「哼,有空在這裏說這些大話,不如想想等下該怎麼死!」
聽着楊君實和陳宇旁若無人的說着這樣的話,趙延祚十分的生氣,對的,他很生氣,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就大了起來,楊君實的身子靈巧的一動,以趙延祚想像不出的方位扭身從他的肋骨下斜砍了一記手刀。
趙延祚冷笑了一聲,體內的靈力毫不吝嗇的使用了出來,楊君實哀嘆了一聲,為什麼一直都用靈力來欺負他?為什麼就不能公平的打一場?
陳宇突然飛身躍起,趙延祚警惕的朝後退了幾步,他瞪着陳宇,只見陳宇不過是伸手摘了兩片樹葉回到了原位,他將樹葉放到了自己的唇邊。
蕭索的氣息散發了出來,天空中掠過晚歸的燕雀。
聲聲嗚咽催人淚下,趙延祚仿佛想起了自己從很小的時候就被抱離了母親的懷抱,面對着所有人的目光,他做得好是應該的,稍有差池卻是天下人人人嗤笑,他看到了九皇子依偎在麗妃的懷裏笑得十分的開懷。
楊君實先是沉浸在這琴聲中,不過他本身就是精神力極強之人,他修習的正是這方面的功法,不過片刻就回過神來,他順勢將自己的眼睛對準了趙延祚。
「太子殿下,你跟我沒有任何的仇恨,你只是偶然迷路了,現在你要回你的太子府了。」
強烈的精神控制力讓功力比他強大的趙延祚也擺脫不了這樣的念頭,他有些迷茫的敲了敲自己的頭,自己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呢?
「本宮來這裏做什麼?」
楊君實的神色更加的凌然,他看着趙延祚柔聲說道:「你是太子,你最是講禮,你來這裏只因為我曾經幫助過你,你是來道謝的,現在你該回你的太子府了。」
「原來如此,是了,本宮該回府了,府里還有很多的公事等着本宮去處理呢。」
趙延祚轉身有些機械的朝着皇城的方向掠去,楊君實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這個太子還真是不好控制,如果沒有陳宇的幫助,他根本就不能用異能控制他。
「陳宇,真是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深藏不露的傢伙啊,我以後可是抱住大腿了,你可得罩着我啊。」
楊君實衝着陳宇打了一拳,他面色上是十分欣喜的表情,陳宇淡淡一笑說道:「不過雕蟲小技,沒想到陰差陽錯助你騙走了太子,快走吧,這個太子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等他清醒過來一定會想辦法再對付你的。」
「好。」
楊君實知道陳宇說的是實話,他率先跑了起來,他跑得氣喘吁吁的,可是他身邊的陳宇一直不緊不慢的跟着他的步伐,他不禁有些泄氣:「陳宇啊,你是妖怪還是什麼人啊?你怎麼都不知道累的啊?」
他能說他已經累得想躺下去就再也不起來了不?
「君實,你不用氣餒,你已經很不錯了,我看得出來,你一直都是用的自身的力量在走,而我是施用了體內的靈力的。」
陳宇也不瞞着楊君實,他老老實實的說自己用上了靈力,可是就是這麼一句老實話也讓楊君實特別的難受,他也很想用靈力啊,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施用自己體內的靈力,他也是有很多很多靈力的好不好,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楊君實將自己的頭扭到了一邊,他眼圈都有些紅了,陳宇看了他一眼說道:「君實,不要着急,我能看出你體內是有靈力的,只是你還不知道該如何應用,等你會應用了你一定會比我強的。」
「可是天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應用得了啊,我真怕到我死的那一天都還不能應用呢。」
楊君實手裏扯着他在路邊隨手扯的野草,發泄着心裏的不滿,這個世界為什麼要如此的對待他啊,如果他周圍沒有這麼多的高手刺激他,他沒有靈力也就算了,可是個個都會,真的好嗎?
「不會很久的,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陳宇的話不多,可是一下子就讓楊君實有一種心安的感覺,他有些感激的望着陳宇,陳宇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陳宇,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要知道,我們可是認識沒多久啊,你甚至都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你就不怕我騙你嗎?」
楊君實心裏實在是有些不忍心賣了這個憨厚的男子了,他的心裏也很是懷疑陳宇為何會對自己如此的好呢?
「君實,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做一件事都有為什麼的,如果我說我只是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就是我的朋友,你會不會認為我是在撒謊?」
陳宇的話讓楊君實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他一把抱住陳宇的胳膊使勁的晃動着:「陳宇,你怎麼就說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嗎?呸,不對,是一見就對上眼了!」
楊君實說到一見鍾情的時候臉上不禁開始發燒,如果陳宇知道自己的本來面目是什麼樣子的,他一定會噁心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吧。
「嗯,我相信,我們天生就是該在一起的一對……朋友。」
陳宇慢騰騰的說道,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跟她成為朋友,可是在他利用了她以後,他們還能是朋友嗎?
他有些苦惱的搖搖頭,以後的事都不想了吧,現在他只想好好的幫着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哇,真是太好了,要不我們結拜吧?」
楊君實一臉的興奮,說完不管不顧的拉着陳宇就跪倒在地上,陳宇也只是寵愛的任由着他胡鬧。
「這個,這個,陳宇,要不還是你來說吧,我不會說呢。」
楊君實跪下去後才突然想起自己現在的真實身份是不能讓人知道的,他有些訕訕的說道,心裏開始在想着到底該如何矇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