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看!」
秦嵐揭開錦盒,錦盒裏躺着一隻玉瓶,小心的將玉瓶拿來豎起揭開玉瓶的瓶塞,一股幽香瞬時瀰漫在整個大廳里,就算是坐在最後排的客人也聞到了那股幽香。
那香是淡淡的幽香,沒有那種濃郁的香味,不管是前邊的人還是後邊的人聞到的都是同一種味道,丹藥呈黃褐色,下邊自然有那識貨的人,只是一聲輕呼。
五階丹藥,品質九品,已經是存世的丹藥中最極品的丹藥了。
這枚丹藥確實是當得起二十萬白銀的價格。
「我們要拜見聖女殿下!」
這個聲音代表着在場的大多數人的意願,丹藥只有一枚,自然是只會落入一個人的手中,他們來的目的自然是為了那煉丹的人,聖女。
「大家可能是有什麼誤會了,這裏不過是拍賣行,如果大家想拜見聖女殿下,殿下現在暫時借居在聖宮,大家大可到聖宮去求見,如果大家來的目的都是為了拜見聖女,沒有人對聖女殿下煉製的丹藥感興趣的話,那麼本拍賣行也不強求,大家請回吧。」
秦嵐雲淡風輕的話讓一邊的輕塵公子實在是有些鬱悶,他剛才着急得不行,為什麼秦嵐可以如此淡定?
答案自然是那個女人告訴他可以如此做的,小師妹啊,你這樣算計你親親的師兄真的好嗎?
「聖女不出現,你怎麼能保證你手中的那顆丹藥就是聖女親手煉製的呢?」
有人提出了異議,輕塵公子有些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秦嵐,讓你們嘚瑟,別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如果是我在場上拍賣的話,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誰會懷疑聖宮國師的弟子會賣假藥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大家請看,那是聖宮國師離塵子大師的高徒輕塵公子,就算大家信不過在下,難道大家還信不過聖宮嗎?」
這個帽子可是扣得大了,這聖宮的勢力可是縱橫好幾個國家,就算是君王也另眼相看的勢力,他們這些人就算是底蘊再深厚也是不敢質疑聖宮的實力。
輕塵公子一口老血湧上心頭,這是怎麼回事?他竟然就這麼被秦嵐當成了墊腳石?
小師妹,你欺人太甚!
秦嵐給了輕塵公子一個警告的眼神,如果你要敢壞了聖女的大事,那你自己知道後果!
輕塵公子自然是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掉鏈子,他笑容滿面的站起身來說道:「在下保證這枚丹藥確實是清揚聖女親手煉製出來的,其實大家都是明眼人,這個世上除了聖女還有誰能煉出如此品質卓絕的聖丹出來呢?」
沒有人敢再出聲質疑,輕塵公子乃是聖宮聖使,來的權貴中認識他的人不少,誰要敢當着聖使的面挑釁,那麼也許明天的太陽他們就無緣再見了!
「既然大家對于丹藥已經沒有問題了,那麼現在就請有意願的大人們出價吧,各位大人,可要抓緊機會啊,稍有猶豫,這極品聖丹可就是別人的了!」
秦嵐適時地推波助瀾,對於輕塵公子的鄙視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看,他忙着做自己的第一筆大生意呢,這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啊。
「二十一萬!」
一個高瘦的中年人嘴裡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話,他是東宋國的世家楚家家主,他目前已經是破凡境八階,可是在整整五年的時間裏他都沒有能突破這個瓶頸期,他只是一眼就看出了那聖丹能幫助自己突破,所以他志在必得。
「東宋國楚家家主出價二十一萬兩白銀,果然是慧眼識珠啊,在座的各位大人可還有要出價的?」
不得不說秦嵐是十分適合干拍賣這一行,現場的氣氛輕易的就被他挑動了起來,一旁看着的輕塵公子也不得不說秦嵐來做這件事比他來做要好很多。
現場很快又有人開始出價,這些人出價都很爽快,這價格很快就飆升到了二十五萬。
「三十萬兩白銀。」
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來,叫價的正是西晉國三皇子李玥,一下子將價格抬高了五萬兩讓所有人都明白了他對這枚丹藥的必得之心,一時間大廳內靜寂無聲。
秦嵐也是一驚,他看大家都沒有人再出價了,揚聲說道:「如果沒有人再出價那麼這枚丹藥便歸西晉國三皇子殿下所有了!三十萬兩一次!」
「三十萬兩兩次!」
「五十萬兩!」
就在秦嵐手中的木槌即將砸下第三次的時候,一個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的眼光朝着那聲音響起的地方望去,一身紅衣正在埋頭吃點心的龍煜辰有些無害的抬起了他的頭,嘴角邊還掛着桂花糕的碎屑。
「南海門的傻少主也來了,真是的,來湊什麼熱鬧啊!」
「龍少主!」
眾人心裏都是一松,這個傻子少主雖然身份高貴,可是大家並沒有太把他放在眼裏,雖然南海門對於各國來說都是一個高高在上的門派,可是這一代卻是只有這麼一個傻子少主,說不得輝煌了幾千年的南海門就此敗落也說不準。
「難道本少主就不能來嗎?再說這麼好吃的東西,我都沒吃為什麼要讓你們先吃呢?」
龍煜辰傻傻的說道,他身邊的龍三陰沉着臉坐在他旁邊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龍少主,這是藥,您要來也沒什麼用,不如您就讓給本皇子吧,本皇子一定會送你十個御廚每天換着花樣的給您弄好吃的。」
李玥含笑哄着龍煜辰,他雖然是西晉國的皇子,可是要論身份還真是沒有這個龍少主的高,他只想着哄騙着這個傻子不要來瞎攪和,如果他能得到這丹藥就能將那個不可一世的太子給甩出好幾條街去,他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哼,那個哥哥都說了,價高者得,你想要你就多出銀子啊,如果沒有銀子就不要在這裏廢話了,本少還等着賞鮮呢。」
龍煜辰有些任性的說道,擺明了就是不將李玥放在眼裏,他們的對話落在坐在角落裏的趙延祚的耳朵里,他冷笑了一聲,他們還真是當他這個南延國的太子是擺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