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嵐聞言心驚肉跳,「你說的都是真的?」
「不然你以為你這次出國為什麼會被職業殺手盯着?那是暗黑組織的人,殺你的原因很簡單,顧裳察覺到有人在調查她的事。」
「夏夏,謝謝你救了我。」顧嵐沉默了一會,衷心對寧夏道。
「為什麼謝我?」
「如果不是你安排的人,我也沒機會回國了吧?夏夏,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無條件的相信你,因為你比我的親人,更像我的親人。所以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無條件的支持你。」顧嵐認真地對寧夏說。
「嵐嵐,不管過去還是未來,我都不會算計你。」寧夏像是保證一般。
「嗯,晚上我也會出席頒獎典禮,等我。」
「好的。」
隨後寧夏又叮囑了一些細節問題,便把電話掛了。
顧嵐抱着手機,神色越發的陰冷:顧裳原來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了!
到了晚上的頒獎典禮,顧嵐冷眼看着姜夢瑤獲得影后的那一瞬間,從天堂跌下了地獄。
姜夢瑤所有的罪行被公開,無數的媒體在網絡上直播着,包括所有她曾經做過的事,都一一公諸於眾。
姜夢瑤萬劫不復,永無翻身之日
顧嵐很痛快,作惡之人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顧嵐這一晚睡得很香,第二天起來鬥志昂揚,神采飛揚。
姜夢瑤事情被曝光之後,孟北宸緊接着授意將顧裳混亂的私生活在網絡上曝光,與此同時警方以販賣毒品、走私軍火的罪名逮捕了顧裳。
顧氏企業上下都被驚動,股市一開,顧氏企業的股票就直接到了跌停板。
顧嵐直接去了公司,全部股東也都到場了,那些昔日支持顧裳的股東,此時此刻都灰頭土臉,在會議室連頭都抬不起來。
因為顧裳的事,顧氏企業損失慘重,並且後續的影響還會繼續
這些股東恨不得自掌嘴巴,抽自己一大記耳光。
最後,幾乎是全票通過顧嵐成為新一任的顧氏企業董事長。
顧嵐走馬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無期限地雪藏了方妍妍,但凡是顧裳的人,一律被辭退或者下放到子公司下面,短短的時間內,顧氏企業就被顧嵐雷厲風行地肅清那些無用之人。
顧嵐所表現出來的能力,讓所有股東包括顧家的人都大跌眼鏡,他們完全沒想到看起來平時看起來好說話的顧嵐,原來也有這麼鐵血的一面。
因為剛接手顧氏企業再加上顧裳的事,顧嵐為了挽回顧氏企業的形象、以及儘可能的減少損失,每天像個陀螺那樣轉着,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別的事。
連帶着寧夏約她出來聚聚,都沒有辦法擠出時間。
好像就這樣的,周清曜在顧嵐的心底漸漸淡下去,她也很少在想起他。
一晃就過去了好些日子,顧嵐以為這一切都那樣過去,從此再無交集
但是,孟北宸求婚那天,在酒吧上台與程應之合唱的那一首卻將她深藏心底的疼痛再度勾出來。
顧嵐在台下替寧夏高興,笑得很開懷,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笑中帶淚。
顧嵐多希望,在台上唱歌還有一個他
可這一切終究只是她一個奢侈的泡沫幻想罷了。
狂歡過後,喝醉的她被送回住處,明明已經醉醺醺的,可偏偏怎麼都睡不着,越發的精神。
顧嵐滿腦子都是周清曜,原來所謂的忘記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夜半更深,那些記憶清晰得像有脈絡一般,一目了然。
顧嵐閉上眼睛,撕心裂肺的痛意將她淹沒,她真的沒有辦法忘記周清曜,所以周清曜那句話對她的殺傷力才那麼大。
時間,你什麼時候才能快點過去?我什麼時候才能徹底從那場感情里走出來?顧嵐捂着心口,難過地在心底問自己。
一夜無眠,臨近七點的時候,顧嵐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然而她只眯了一個小時,又醒了過去。
顧嵐頭疼欲裂地看看時間,又咬牙爬起來,洗個澡出來之後便沒那麼難受了。
失戀再痛苦,生活還是要繼續。
看着鏡子裏憔悴的人,顧嵐拿出極少用的化妝品,給自己化了淡妝,讓自己看起來氣色好一些,這才打起精神去公司。
現在的她肩負着整個顧氏企業,沒有任性的資格。
不過到了中午的時候,顧嵐終究還是決定放自己半天假,任性一次。
顧嵐把堆積如山的文件放到一邊,開車出去散散心,結果發現一個人太無趣了,正好又在寧夏家附近,便打電話約寧夏出來逛街。
她調轉了方向卻接寧夏,卻不料在半路遇上了車禍,連帶着她也差點被追尾,幸好技術不錯避開。
顧嵐心有餘悸地停下車想看看怎麼回事,她繞到車尾查看了一下,發現沒撞上,又走過去詢問差點追尾的車主是否還好。
車主很抱歉地連聲跟顧嵐說對不起,並解釋自己是新手上路。
顧嵐笑笑,只是讓他下次開車注意小心點,便轉身打算上車。
不料她剛走過去、手正碰上車門的手,一道陰影籠罩下來,將的太陽全部擋住。
顧嵐向來不喜歡與陌生太靠近,便皺着眉想快點上車。
結果一雙修長好看的手卻一下子按住她的手,一道熟悉得讓顧嵐瞬間慌了神的聲音響起:「顧嵐,我們談談!」
顧嵐如遭雷擊般定在原地,不管她再怎麼欺騙自己忘記了,可是一聽到聲音,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切,以及他們所有的過去
周清曜,他,怎麼回來了?
「顧嵐,你欠我一個解釋。」周清曜的語氣不容置疑。
顧嵐渾身都微微發抖,萬籟俱靜,全世界就剩下她身側那人一般,關於他的所有,都在無限的放大。
顧嵐有些窒息,她緩緩地轉過身,抬起頭看着那張她不敢再想起的臉,一瞬間,無形的痛意如潮水般襲來。
周清曜背着陽光,顧嵐被陽光微微刺痛了眼,她有點看不清周清曜的神情,只感覺到他的氣息很冷,好似在憤怒着什麼一般。
顧嵐悲哀地自嘲,他有什麼生氣的資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