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了她的夢想……」楚清言喃喃道。
如果能重來一次,他一定會選擇和她一起,完成她的夢想。
「可是師父,無論我未來的理想是什麼,孟學長都無條件的支持我。」寧夏認真地說道,「就連爸爸和哥哥無法理解的事,他同樣回去包容我。」
「如果你說他利用我,你其實可以去查一下他的底。也許現在的他不能和葉家相比,可在不久的將來,他未必會在葉家之下。」
「男人愛你,最多只問你想要什麼,可他從來不問,只會給我一切。市值50億的大廈,毫不猶豫的轉讓到我名下。我不缺錢,可他說如果未來他和葉家有個什麼萬一,我還能衣食無憂的過下半輩子。」
「師父,如果這樣的男人還要推開,我是不是真的太腦殘了?」寧夏望着楚清言。
楚清言怔住,震驚於孟北宸為寧夏做的那麼多!
不是寧夏想要什麼,而是他給了寧夏什麼……
饒是他,也未必能想得這麼長遠,做得那麼好!
「也許很多人覺得,短短時間內就覺得定下一生是件冒險而又荒唐的事。可是師父,沒有誰比我們更清楚彼此到底適不適合!」寧夏第一次對不是孟北宸人的吐露心中的想法,「人的一生不是需要多少的財富,而是能否找到一個靈魂契合的伴侶,這才是幸福!」
楚清言沉默了,關於這一點,他覺得自己沒有發言權。
過了一會,楚清言長嘆一聲,摸摸寧夏的頭:「愛徒,你是個運氣很好的人!」
「我爸爸那邊,也許是因為我母親的死,對孟家無法釋懷,連帶着不待見北宸。」
「我會好好考察孟北宸,如果真如你所講那樣,你父親那邊,我會想辦法說服。」楚清言道。
「就知道師父是最理解我的人了!」寧夏依偎着楚清言撒嬌。
楚清言輕輕地拍拍她,「唉,我就是對你這個丫頭完全沒有辦法!」
「我最小,你當然得哄着我寵着我順着我!」
「就會得寸進尺!」楚清言戳戳她額頭,「也不會說點好話安慰一下!」
「對了師父,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好不好?」
「有話就直說,跟師傅還拐彎抹角的。」
「北宸還有個八歲的妹妹,但是在孟家一直被人欺負,雖然現在孟家的人被北宸震懾到,看起來對她好了,但是我怕還是有人繼續欺負她……」
「你想讓我教她功夫?」楚清言一聽就知道寧夏的意圖。
「嘿嘿……」
「你是我的關門弟子,我怎麼還收徒弟?」
「那不一定要當她師父呀,就是,在旁邊指點幾招自保的招式就好。」
「你啊……唉,好好好,誰讓我的小徒弟求我呢。」楚清言應下這差事了,教多一個小徒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關門不關門,都是他說了算。
寧夏眉開眼笑:「師父最好了!」
她側首看向窗外,正好看到孟北宸從超市走出來,他身後跟着一位超市員工,推着手推車出來。
「我下去看看!」寧夏還沒說完就跳下車,朝孟北宸迎上去。
楚清言看着寧夏輕快的腳步,即便隔着距離,他也能感受到寧夏對孟北宸濃濃的感情。
當初他和宋歡歌也曾有過這樣濃烈的愛情,原本以為隨着時間的推進,那段感情也會變淡。
可誰知道,真正用了心的感情就像塵封的烈酒一樣,時間過得越久,就越醇厚……
歡歌……現在哪兒呢?楚清言很想知道,但又怕看到她忘記自己幸福的模樣!人總是那麼自私,凡事首先想到的永遠是自己會不會受傷!
寧夏與孟北宸很快就走到車子前,那名超市員工幫忙把食材放到後面。
兩人重新上車,孟北宸開着車子直奔寧夏住處。
「孟學長,繞一下路順便把凌凌也接過來吧!」寧夏提議,「萬一我師傅喜歡凌凌,再一次收關門徒弟呢?」
孟北宸抽空看了寧夏一眼:「好的!」
「哎,不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寧夏經過一個學校的時候,記起了和唐小櫻的期末打賭,「小櫻打賭賭輸了,得做一件事。」
「小櫻是誰?」楚清言問。
「我在浩瀚中學的同桌,一個膽小容易害羞的女生,嗯,我朋友之一。」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一起喊來吃個飯,師父也認識一下,以後打個照面也有聲招呼,反正我在z國沒什麼親人在。」楚清言說道。
「怎麼,師父你這次回來不是要找你初戀情人嗎?」
「不找了,她應該過得很幸福,我不願去打擾她平靜的生活。」楚清言心中滿是苦澀。
寧夏默默閉上嘴巴,男未婚女已嫁,這是多麼無奈的一件事……
「那我邀請我朋友過來聚餐咯,大家熱鬧熱鬧。」寧夏轉移話題。
「行,師父也露兩手給你們見識見識。」楚清言很快斂起情緒,又變成那個平易近人的儒雅男子。
寧夏哀嚎:「師父,跪求放過呀!你那黑暗料理界廚神的位置好好藏着,別讓人搶走了。」
開玩笑,自家師父什麼廚藝水平她不知道?她有今天這樣的廚藝,多半拜當年跟着楚清言學功夫所賜,逼出來的!
師父做的飯菜有毒呀,吃一次拉一次,從來沒有例外。
楚清言幽幽地看着她:「愛徒,偶爾也要相信一下為師,這麼多年過去,為師保證廚藝精進得讓你刮目相看!」
「是啊,刮目相看,從此我失去了我的雙眼。」
楚清言……不能好好相處了,小徒弟說話越來越喜歡補刀,膝蓋好疼……
寧夏沒有理會間歇性抽風的師父,逐一打電話通知唐小櫻他們,同時還喊上顧嵐柯紀雲。
這段時間來,因為孟家的事,他們好久沒有好好地坐在一起聊聊天,寧夏倒是開始懷念大家嘻嘻哈哈的日子了。
寧夏剛掛電話,發現因為佔線有好幾個黎芸熙的未接來電。
寧夏心中一緊,下意識以為葉銘出事,立刻神色凝重地準備回撥過去,黎芸熙的電話又進來了。
「寧夏!」黎芸熙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哭腔。
「怎麼了?」寧夏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