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ref="獨步天途最新章節">
獨步天途
張仲軍沒有說什麼,甚至還禮貌的向這個頒佈任務的筆吏微微鞠躬行禮,然後就拿着任務條離開了這個任務發放廳。
這讓這個等着張仲軍爆發脾氣的筆吏愣了愣,不過卻也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老子就是針對你又如何?老子可是按照規矩行事的。雖然你這傢伙能把憤怒壓制下來,還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讓人另眼相看,但抱歉,你已經沒有未來了,等死吧。
想到張仲軍不久之後就是一個死人,筆吏自然不會去思索得罪一個死人的問題,自顧自的繼續忙碌自己的事情。
張仲軍拿着任務條去奉行廳領取了調兵令,有這調兵令,一隊足輕就是張仲軍的手下了,一直到這調兵令被收回,這些足輕才會和他脫離關係,也算是在持有調兵令時間內,張仲軍平白多了一隊足輕了。
這個世界因為武士家臣都能擁有私兵,所以對軍制是沒啥講究的,就是說,你是窮逼,那麼你就孤身一人上陣吧,而你是土豪,那麼領着幾百數千上萬人上陣也一點問題都沒有。
而所有的武家,從來就沒有限制自己家臣私兵數量的,原因很簡單,你養不起,再規定限額,你也養不起,而你養得起,限制在嚴格,你也會依照自家實力來養兵,實力大了,直接就下克上什麼的。
所以這樣的情況下,制定軍制啊,制定限制啊什麼的都沒卵用,唯一有用的就是主家的實力必須強,必須必家臣強,不然主臣顛倒的事情也就是瞬間而已。
因此在這亂世中,武家拼命增加自己的實力,家臣也拼命增加着自己的實力,畢竟只有實力才是一切的根基。
當然,武家再怎麼提防手下家臣,也不會去提防低級武士的,甚至對武家來說,低級武士才是家中最值得新來的存在,因為低級武士必須往上爬,而想要往上爬就必須立功,必須得到家主的信賴,想要得到這些不緊緊的抱緊家主大腿還能如何?
因此,武家對自己麾下的低級武士都是非常放心的,隨身守衛,帶領親軍,等等這些嫡系親信才能做的工作,絕大部分都是分派給武家直系低級武士的。
同樣,當武士的地位達到部將這個可以擁有家格和家徽的時候,那麼武家就沒有那麼放心了,因為到了這個地位的武士,已經是能夠當獨立武家的存在,因此關係開始有些緊張。當然,如果這個部將能夠再次得到武家的信賴,那麼家老這些高級武士的地位就是為他們準備的,因為達到家老的地步,武士已經能夠摻和武家中的事務,甚至已經到了和武家福禍與共的地步,一般來說是不大可能叛變的。
說了這麼多,都是在表明,為毛張仲軍區區一個步兵隊長可以領取家主的直轄足輕去做任務,因為在這個身份的時候,是主家放心的自己人,主家的兵給主家的將帶領,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而到了部將的時候,做任務需要兵丁幫忙,想要申請都非常難以申請得到,必須你做的任務有利於主家,這樣主家才會派人領兵前來幫忙,絕對不會把兵丁交給你直轄帶領的。因為你身為部將,自己已經具備一定的私兵了,誰知道你這貨是不是想在完成任務的時候消耗主家的兵力而保存自家的私兵啊?!
看到領兵條上沒有寫明人數,只是寫了一隊足輕的字樣,張仲軍眼珠子一轉,直接轉回武士宅,來到鄰居左兵衛郎家裏。
因為是鄰居,而且張仲軍這貨捨得給好處,所以和左兵衛郎家處得很好,都不需要稟報,就被所謂的世襲僕人領到正廳直接和左兵衛郎見面了。
嗯,因為左兵衛郎三代人都是為紫川家效力,前兩代都還提升到足輕大將的地步,所以別看左兵衛郎現在只是個足輕隊長,但他的住宅可比張仲軍的小屋子大好幾倍,而且還有世襲家僕侍候,絕對不是張仲軍這樣的新人能夠相比的。
看到左兵衛郎在擦拭着他家所謂的寶刀,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坐下來,自顧自的從大廳中央的火塘上吊着的鐵鍋中,勺了一口溫水,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麼?採購任務完成了?」左兵衛郎也一樣自顧自的擦拭着寶刀,口裏無所謂的問道。
&定了,不過又被派了一個去巡視博陽鎮到紫金縣城之間道路治安的任務。」張仲軍隨口說道。
&陽鎮?!怎麼會給你這個新人派這樣的治安任務?!」左兵衛郎驚愕的問道。
&簡單,肯定是不知道怎麼得罪某些大佬了。」張仲軍聳聳肩無所謂的說。
左兵衛郎無語,要說張仲軍被誰看不順眼,他當然知道,不過那位可不會這麼對付家中新人的,丟不開那個臉!想來是有些拍馬屁的傢伙故意拿張仲軍來折騰好做進身之階而已。
想了想,左兵衛郎出聲問道:「要不要我幫你去說說?」
&用,我這次找你來不是為了這個,而是想問問,練兵場那邊有沒有熟人,我這任務可以領取一隊的足輕呢。」張仲軍擺擺手笑道。
左兵衛郎愣住了,好像不理解張仲軍這話是啥意思,張仲軍不由得暗嘆了一下,果然,這種遲緩的反應才是左兵家族三代人都沒法突破到待大將的緣故吧。
當然,這點不會表現出來,只是故作賊笑的說道:「老哥,你看,這准許我帶領一隊人去做治安任務,這條子上可沒寫明一隊人是多少人哦,我們紫川家沒有定下軍制一隊人是多少人吧?那麼我只要搞個99人都不算事的。還有,這一隊人也沒有說什麼樣的足輕,只要練兵場的主官幫幫忙,把最精銳的足輕給我掉出來,那兄弟我做這個治安任務就輕鬆許多了啦!放心,該給的好處儘管開口,老弟我啥都缺就是不缺錢!」
張仲軍說得可夠直白了,可不這麼直白,他可真怕這遲鈍的左兵衛郎聽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