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他們也沒有被帶入鎮子,反而是被押在鎮子邊上一個嶄新的用各種粗大木砸爛圍起來的小營地里。
張仲軍等人一點都不在意,看到小營地里有着簡陋的木屋,有着舊的,但還算乾淨的被褥,更重要的是有着鍋碗瓢盆、柴木淨水、糧食和肉乾青菜也不缺。
都大半個月沒吃過一餐好的龍窩鎮眾人,才懶得理會別人那他們當囚犯對待呢,都沒有搭理別人迅速關上並鎖上的營門,就各個歡喜地沖向廚房處開始整治飯食。
就這麼,大家安穩了下來,營地內的吃食足夠一百人吃上一個月,自己這三十六人吃上兩三個月沒有絲毫問題。而且營地中有一條小河蔓延而下,取水、梳洗、解決個人衛生都沒有絲毫問題,還有木屋是新建的,但遮風擋雨一點問題都沒有。
生活條件不差,又得知風武堂已經開始處理河源府閒漢的事,所以大家都淡定得很,因為有底氣在,所以在進入營地時,鎮丁以預防瘟疫的名義把眾人穿的衣服全部收走,並驅趕眾人在小河中梳洗這種有些惡劣的事情,大家都是笑呵呵面對的。
誰都知道鎮丁是想用這方法看看自己這些人有沒有劫掠到什麼財物,但可惜,在張仲軍的嚴令下,他們只是收集食物和武器,錢財可是碰都沒碰。
而這,恐怕也是這個鎮子會允許張仲軍他們在這營地一直待着的緣故。不然只要發現他們有參與屠殺的事情,這個鎮子的人,肯定會千方百計找機會把張仲軍他們給弄死的。
張仲軍他們就這麼安穩的等着風武堂派人審核的過程,張仲軍並沒有放縱自己和手下,如同在紫金縣的營地一樣,每天起來組織訓練,生活規律得很。
而張仲軍居然就在這等待的時間內,讓自己的筋骨境突破到高段的地步。對此,張仲軍不以為然,前段時間到處找吃的,還得提防給人襲擊,日夜不安,自己都能夠從武基境初段修煉到筋骨境中段,現在徹底安定下來,專心修煉快十天都沒法提升一段,那豈不是說自己的家傳心法是假的?
終於,在第十天的時候,鎮子外傳來一陣轟鳴的馬蹄聲,還在訓練的龍窩鎮眾人,紛紛透過木柵欄朝外看去,赫然見到近百騎轟隆隆的從道路盡頭奔馳而來。
張仲軍眉頭揚了一下,啟動金手指的他,清晰見到這百來名騎兵頭頂血氣沖天,那血紅色濃郁得都把本命線給徹底遮擋住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來的廝殺,張仲軍明白到,黑氣籠罩本命線,是指這人殺戮普通人過多才會出現的。金氣是做好事後得到的功德,至於紅氣,那就是不分正邪單純的廝殺得到。
什麼是不分正邪?比如兩軍對戰,一方把對方給斬盡殺絕了,那頭頂只會出現紅氣,不會出現其他氣。反倒是兩個仇人互相打架鬥毆,一方把另一方給打死了,卻會獲得黑氣降臨的待遇。
而看對方頭頂那濃郁的紅氣,顯然這百騎應該是風武堂的機動武裝力量,專門用來處理像河源府閒漢暴動這樣的事情的。他們現在這殺氣環繞,到期限後才趕過來,是不是之前正到處清繳河源府的閒漢呢?
看到這百騎當中首位的漢子,張仲軍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因為那位威風的騎兵首領赫然就是紫金縣的分舵舵主——陳毅峰!
張仲軍暗暗咂舌,這陳毅峰真牛,才剛突破到洗髓境,居然就從一個縣的分舵成為總部的騎兵首領了。
別看從掌管一個縣的分舵主變成百來人的騎兵首領好像很虧的樣子,因為縣級分舵都能給下面的每個鄉鎮派出十名騎士。
但只要見過這百來騎和縣級分舵里騎士的人,都不需要用腦子分析就能看出把縣級分舵騎士劃分為武基境的話,那麼這百騎就是洗髓境的區別,天差地別的區別。
所以別看一個縣級分舵主成了總部百來騎的首領,好像虧了一樣,但其實是發大了!
百騎抵達,這個鎮子的鎮公所首腦以及鎮丁頭目,全都屁顛顛地跑出來迎接,一陣哈拉後,又屁顛顛的把騎兵引到張仲軍這邊的營地來。
張仲軍這邊自然早就列隊等待審查了,眾人心神淡定地看着氣勢洶洶湧入營地並且把自己包圍起來的騎兵,心中沒有什麼虧理的地方,自然心情淡定得很。因為鎮子特意給出這樣的待遇,還有總部百騎親自趕來,怎麼看都不像是要不問青紅皂白全部格殺的模樣,所以沒有做壞事的自己,如何不能心情淡定呢?
陳毅峰瞟了一眼,雖然在看到張仲軍面容時,眉毛揚了一下,顯然他也沒想到張仲軍這個鎮級少爺出身的傢伙居然真的活了下來了,但也沒有吭聲,只是擺了一下頭。
而這時,跟在他身旁護衛着的騎兵才散了開來,露出一名穿着術士服飾,同樣騎在馬上,但模樣有些狼狽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被讓出來,先是搖搖擺擺地讓坐騎上前幾步,然後整理了一下冠服擺出一個仙風道骨的模樣。
然後這個年輕人,扣扣索索地從懷裏掏出兩片樹葉,捏着這樹葉嘀嘀咕咕,雙手不停的擺出各種姿勢。
全場寂靜的看着這個年輕人在那邊發羊癲瘋一樣的動作,而張仲軍卻有些愕然的看着這個青年,因為在他的金手指下,清晰地看到這個青年的實力氣運為居然是純紅色,就是比陳毅峰少了一絲橙色的線罷了。
而青年的本命線同樣也是紅色的!這可是張仲軍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見到本命線是紅色的人。
別看陳毅峰這個分舵舵主,實力線已經是紅中帶橙的模樣,但他真正潛伏在最裏邊的本命線其實只是純灰罷了。至於其他人,真正的本命線絕大部分都是純白的!
這麼說吧,真正的本命線,是代表着出生的好壞,比如皇帝的兒子,肯定本命線的顏色就遠超其他人,不敢說達到紫色這種尊貴非凡的顏色,起碼也是青藍這兩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