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帕克還沒來得及回話,柯蒂斯搶先道:「這種食物摻了水,餵不飽它們,待會兒給它們吃肉。」
白箐箐想了想,覺得有理,點頭道:「哦哦,好。」
說完,白箐箐不經意看見柯蒂斯看幼蛇的眼神,那樣平靜的神色,完全不見父愛,如同在看陌生人,她心下暗忖:這貨該不會是剋扣幼蛇的伙食吧?
想着白箐箐用力甩了甩頭,不會的,柯蒂斯又不是後爸。
小蛇們將鍋啃得乾乾淨淨,一點兒蛋碎都沒剩下,最後啃無可啃,竟去啃身旁有蒸蛋味道的同胞。
文森將鍋洗乾淨,燒了鍋溫水給它們洗了個澡,它們才停止了互相殘殺。
吃完早餐,文森默默的收拾殘局,白箐箐偶爾注意到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文森似乎更沉悶了。看上去氣場非凡,但是不注意時,完全留意不到這個人。
柯蒂斯順着白箐箐的目光看向文森,淡漠地道:「你可以走了。」
文森渾身一震,低着頭沒有動。
白箐箐也不知所措了,就這麼趕文森走太不地道了,可是要他住下來……文森又不是她的伴侶,總不能永遠住下去。
柯蒂斯緊盯着文森,文森偏頭看了眼牆角他睡覺的獸皮,終於開口:「我可以帶那些走嗎?」
「嗯嗯嗯。」白箐箐用力點頭:「當然可以。」
文森這才看向白箐箐,微微笑了一下,粗狂而兇惡的臉上盛滿了柔情,「謝謝。」
對上文森似乎隱藏、壓制着某種情感的銀色眼瞳,白箐箐莫名的眼眶發酸,望着他沒說話。
文森卷着獸皮離開了,雷厲風行,似乎沒有任何留戀。
太陽升高後,冰雪開始融化。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這話一點不假。風中帶着潮濕的冷氣,猛地刮上來,呼吸間都如刀子一樣刺人。
「柯蒂斯你看,這是我們堆的雪人。」白箐箐拉着柯蒂斯,指着門口的一排雪人道。
雪人也開始化了,獸皮早在雪人堆好的當天晚上就收了,不如當日的好看。
柯蒂斯注意到雪人的數量,蹙眉指向一尊最旁邊的雪人,「它是誰?」
「文森啊。」白箐箐道:「你的尾巴還是他做的呢。」
柯蒂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路上有獸人經過,走到他們家附近時都會繞到河邊上,一邊走一邊留意着柯蒂斯的動向。直到安全度過,才飛快地跑掉。
白箐箐不由想起柯蒂斯吃掉狼崽的畫面,直到現在,想起來就一陣發懼。
他們家附近應該不敢有獸人隨便踏進了吧,不過白箐箐對此不太在意,她沒什麼雌性朋友,更不會隨便跟雄性玩,沒人打擾更清淨。
這麼一想,日子還真夠無聊的,只能和帕克和柯蒂斯玩。有趣的消遣似乎只有幼崽了,難道只能多生幼崽,玩幼崽嗎?
白箐箐被自己的想法滲到了。
「柯蒂斯,你不是說要給幼蛇吃肉嗎?快給它們抓啊,它們破殼後還沒正經吃過東西,肯定餓了。」白箐箐拉了拉柯蒂斯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