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雖然想過死,但絕不想難受死,她對老羊獸道:「我就是穿了一夜濕衣服涼的,可我沒有別的衣服,你們有沒有不要的衣服?」
老羊獸小眼睛一瞪,朝柯蒂斯咆哮道:「你竟然讓雌性穿濕衣服睡覺?!是嫌她死的不夠快嗎?」
白箐箐:「……」
我……真的還好。
柯蒂斯眼神迷茫,心中暗暗記下:不能給雌性穿濕衣服睡覺。
「小雌性還要什麼?儘管說,能幫的我儘量幫你。」老羊獸痛惜地對白箐箐道。
白箐箐欣喜地道:「謝謝你,能給我一些藥材嗎?」
「也好。」老羊獸理解地點點頭,這小雌性跟着蛇獸在森林流浪,肯定三天兩頭生病,是得準備點藥。
他出門摘了幾張大樹葉,打包了一些驅寒的黃莖和驅蟲止癢的圓蒜,然後招招手把白箐箐叫來:「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
老羊獸這麼說只是叫雌性過來的幌子,一個雌性能懂什麼藥物?可沒想到這個小雌性真的挨個看起他的藥材來。
白箐箐看了看,發現這兒醫療水平明顯比駝峰谷低,藥物種類很少,除了生薑和大蒜,能做調料的就干辣椒。
白箐箐指着干辣椒道:「還要這個。」
「紅尖兒也是發熱的,藥勁非常猛,都是給雄性用的,你要小心點,千萬別直接用手碰。」老羊獸說着就抓了幾把干辣椒包了起來,想着要是這雌性凍得更厲害了,說不定也能用上。
白箐箐笑眯眯地道:「我知道的。」
哪有那麼誇張啊,她都吃了十六年辣椒了,幫媽媽切辣椒辣到手也是常有的事。
兩人背對着柯蒂斯,老羊獸把東西遞給白箐箐時,突然安撫意味地拍了拍白箐箐的手背。
「?」白箐箐抬頭看向老羊獸,只見羊獸用口型說道:「別怕。」
白箐箐迷迷糊糊,老羊獸已經轉身走了。
老羊獸又出門給白箐箐借了一小包鹽,將東西遞給白箐箐,意有所指地道:「這包鹽你拿着,吃熟食不能不吃鹽,否則長久下去人就沒力了。」
「嗯嗯,謝謝您了。」白箐箐回答道,心裏還在想羊大夫剛才到底什麼意思。
柯蒂斯心中又記了一條:雌性要吃鹽。
只是這個部落的鹽很稀缺,柯蒂斯便沒想從這裏取鹽,打算以後帶小白去一趟海邊,弄一批鹽回來。
柯蒂斯拒絕了老羊獸給白箐箐的爛獸皮,抱着白箐箐離開了部落。
至於老羊獸的醫藥費,柯蒂斯給羊族部落的能量結晶也足以支付,是以雙方都沒提這事。
待柯蒂斯走遠,老羊獸立即沖向族長屋子。
「族長,升黑煙,那雌性如果是大種族的雌性,一定有很多人正在找她。」
老羊獸對一頭體型大了普通羊獸三分之一的黑羊說道,因為一路疾跑,他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幾乎直不起腰來。
羊族族長一張嘴:「咩咩咩~~」已經叫人去準備了。
天空萬里無垠,一道濃黑的煙直衝雲霄。
「啾——」
盤旋在空中的巨鷹發出一聲尖銳的長啼,翅膀一轉,鳥身俯衝向下,即將落地時突然變作一名臉上有三道獸紋的青年,剛勁有力的腳掌扎紮實實的踩在了地上。
隨着他的降落,地面奔跑中的猛獸也停了下來,領頭的花豹變成了人形:「穆爾,發現了什麼?」
名叫穆爾的三紋獸青年說:「有人放一道黑煙,這是雌性被抓的信息,很可能是帕克的雌性。」
「太好了,咱們立即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