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周天給孫東來、陳俊龍他們去了電話,告訴他們自己有事,需要回老家臨縣一趟,公司的事情暫且交由他們兩個負責!
本來想走高速的,但周天想了想,還是決定走國道,出了京城,上了國道,一路無話,就連小女孩都靜靜的坐在車後面,玩弄着周天給她買的芭比娃娃。
這一路比較順利,沒有碰到什麼堵車,等下午五點多的時候,他便回到了自己在臨縣的老家。
家裏沒人,周天也沒有鑰匙,拿出手機,找到周小梅的電話,打了過去。
「喂,丫頭,在那了?」周天問道。
「哥,我跟朋友在外面募捐那?」周小梅回道。
「募捐?」
「嗯」。
「給誰募捐啊?」
「我們的一個同學,對了哥,你現在在京城好嗎?什麼時候給我往家帶個嫂子啊?」周小梅道。
「你怎麼跟爺爺一樣,見面就逼婚,我現在在家,你說個地方,我去找你」。
「哥,你回來啦?」周小梅驚喜的問道。
「嗯,剛到家門口」。
「我跟朋友在麗華廣場」。
「行,你等着,我這就過來」。
幾分鐘之後,周天便驅車趕到了麗華廣場,隔着老遠就看到,她妹妹夥同一個好朋友,在不停的朝着路人進行募捐。
再說周小梅,放下電話便在不停的張望着,張望着她的臭老哥什麼時候出現。
她的一個好朋友見狀,不解的問道:「小梅,你看什麼那?這麼仔細?」
「我在看我哥」。
「你哥回來了」?
「嗯」。
兩人正在閒聊着,一輛掛着京城牌照的吉普車嘎吱一聲,停在了她們前面不遠處的空地上,隨後車門一開,一個周小梅熟悉的身影走了下來,沒等她反應過來,這個熟悉的身影又從車裏面抱下一個四五歲、粉嘟嘟的小女孩。
周小梅見狀,不由的愣了一下,似乎想要看看,這個熟悉的身影到底是不是她的哥哥。
在仔細觀察了差不多一分鐘後,周小梅確認,這個從車裏下來的年輕人就是她哥哥。至於他懷裏的孩子,周小梅特別八卦的認為,應該是自己老哥大學時期搞大了同學的肚子,生下來的寶寶。
周天看到周小梅傻呆呆的樣子,笑了一下,抱着孩子走到她跟前,打趣道:「丫頭,是不是幾日不見,你老哥我又變帥了,變得你不敢認了」。
「臭老哥,你膽子可夠大的啊,居然都有這麼大的孩子了,不行,我得給爺爺打電話匯報匯報。」
「打什麼電話,這是我朋友的孩子,他們出國去了,讓我幫忙帶幾天。」周天隨口撒了一個謊言,說完後他就發現,現在的自己貌似瞎話張口就來……
周小梅和她同學都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來來來,姑姑抱抱。」周小梅看着眼前的孩子,忙伸出雙手,沒想到小女孩居然絲毫不領情,一點也不給周小梅面子,反倒用更大的力氣抱着周天的脖子。
「哥,這就是你說的朋友的孩子,我怎麼看着不像啊,小東,你說像不像?」周小梅口中的小東,就是站在她旁邊的小丫頭,個頭跟周小梅差不多,臉上帶着一副大約四百度的近視眼鏡。
小東點點頭,表示認同周小梅的話,隨後她把募捐箱往周天面前一伸。
周天道:「幹嘛」?
周小梅和小東兩人齊聲道:「獻愛心」。
周天笑了一下,掏出自己的錢包,剛要給,結果一不留神,錢夾子被周小梅一把搶了過去,周小梅也不客氣,把周天錢包里所有的現金都給募捐了。
剛剝削完周天,周小梅又像想起了什麼,衝着周天問道:「哥,我記得你上次跟我說過,你懂得鑑定古董是不是」?
周天點點頭道:「水平不是很高,怎麼?我妹妹現在也玩古董了?」
周小梅道:「不是我,是我同學,她家裏好像就有一副古畫,要不我讓她拿來,你給鑑定鑑定」。
周天道:「那副畫你看過沒有?上面畫的是什麼?」
「人物畫,畫的很好看。」周小梅想了一下道,「上面還有詩那」。
周天道:「既然畫的很好看,為什麼他們家人不去找人鑑定一下,萬一是幅名畫,他們家不就發財了嘛」?
一旁的小東插嘴道:「他們家的那幅畫有人看過,說不值錢,連十塊錢都不給」。
周天反問道:「十塊錢都不給」?
周小梅道:「畫的那麼好看的一幅畫怎麼會不值錢,我猜一定是那些壞人想要故意壓價,才會這麼說」。
小東道:「小梅說的也有理,要是那幅畫真的值錢,他們就可以把畫賣了,給她弟弟治病了」。
周天道:「治病?她弟弟得了什麼病」?
周小梅道:「白血病,我們這不是在幫她募捐嗎」?
小東又道:「周哥,有好幾次她弟弟都在偷偷的把輸液針頭拔掉,說要去死,不想再連累家人」。
周天知道,只要找到合適的骨髓,白血病是可以被治癒的,只是治癒的費用非常的昂貴。
想到這裏,他突然來了興趣,而且也打定了主意,不管那幅畫值不值錢,他都會出錢將其收購下來,當然,這筆錢應該剛好可以夠她弟弟的治療費用。
眼見周天答應,周小梅和小東兩個女孩子也都高興了起來,當即就要給她同學打電話。
但被周天給制止了,他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六點多快七點了,便提醒二人,該回家了。
老爺子一眼就看到了周天懷裏的小女孩,說來奇怪,小女孩不讓周小梅抱,卻跟周老爺子比較合的來。
「周天,快遞」。
這時,快遞小哥剛好騎着電動車,停在他們家門口,喊着周天的名字。
周天從快遞小哥手裏接過快遞,看了看,很意外,裏面居然是一張淡黃色的小信封,就是一般聖誕賀卡或者賀年卡的那種。
讓周天驚訝的是,上面竟然寫着他的名字,整整四年,他都不在臨縣,也沒有電話,自然不可能和別人有什麼互動來往,所以有人寄快遞給他,真的讓他覺得相當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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