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攻擊npc,但可以從其他方面影響npc,比如之前的紅組女玩家,如果被她拿走盒子,藍組將失去很重要的線索。
「我們也要主動出擊,」趙雲跟唐屠商量。
唐屠點頭,「我同意,至少要派人去跟蹤對方,掌握對方的任務進度。」
趙雲又問,「另外,你覺得我們跟黃組合作怎麼樣?」黃組負責保護的探員諾曼,表面上看諾曼要追查案件真相拯救肖恩,與伊森的利益是一致的。
但是,唐屠猶豫了一下說,「對於黃組,我有點糾結,如果只是跟npc合作,諾曼和伊森的目標的確是一致的,可以彼此信任,但是再加上玩家,就不好說了...
黃組的任務是保護諾曼,而不是幫助諾曼追查真相,諾曼不是殺人魔的目標,影響他生死的問題是ari系統的使用。我一直在想要救諾曼該怎麼做,只有一條路就是讓諾曼放棄使用ari系統。所以,我認為三組玩家裏黃組的任務最難完成。
怎樣才能說服諾曼放棄使用ari系統?諾曼想破案必須依靠ari系統,如果他成功了,他會得到升職以後只會更加依賴ari。要讓他放棄ari,反而必須讓他失敗,萬念俱灰離開>
如果黃組有玩家相通了這一點,他們不但不會幫助我們,反而可能會陷害我們,阻撓諾曼破案,也許私下裏會跟紅組聯手。」
趙雲沉默了,過了一會嘆了口氣,「如果可以,真想把伊森囚禁起來,熬到任務結束就行了。但是玩家不能攻擊npc,伊森也絕不會乖乖呆在那裏不動...也許我們不該讓伊森得到線索,那他就不會陷入危險的境地。」
「你忘記心理醫生了嗎?那顯然是系統埋下的伏筆,如果伊森不去調查真相,警察早晚會找到心理醫生,到時候伊森會成為第一嫌疑人,連伊森自己都懷疑兇手就是他本人,被判有罪和死刑是肯定的。
而且,如果把伊森關起來,以他的精神狀態,一旦四天過去發現了肖恩的屍體,他有九成的可能會自殺。」
「...我忘記了還有自殺這種可能,看來我們要趕在警察抓捕伊森之前找到肖恩,你覺得肖恩還活着嗎?」趙雲問。
「應該吧,不然系統用不着這麼折騰,之前的屍體都是失蹤後四天才發現的,這四天時間肯定有意義。」唐屠說。作為中文系博士,他曾經針對推理文學和刑偵文學做過研究,也算懂一點相關的知識,當然只是停留在理論層面和文學層面。
趙雲在任務頻道提出監視紅黃兩組的提議,立刻有人響應,唐屠提醒大家負責監視的人最好擁有相關的技能,不然就是白送死。經過一番討論後,有兩支隊伍負責此項任務,這兩支隊伍中都有「賞金獵人」玩家。
「賞金獵人」,跟「刺客」一樣,是救贖者遊戲中玩家可獲得的職業之一,他們比刺客更擅長跟蹤和追查真相。
唐屠又提出了一個建議,因為此次任務玩家眾多,怎樣快速分辨同組的玩家?唐屠提議使用「口令」。
當玩家遇到陌生玩家時,可以立刻在任務頻道輸入一條「口令」,對方如果無法在第一時間說出「口令」,即可判定對方為敵對玩家。
回到劇情,伊森已經離開了火車站,入住了一家汽車旅館。在趙雲的建議下,藍組玩家分散開,並沒有全部呆在伊森的房間裏,防止其他組的玩家趁着人多渾水摸魚混進來。伊森身邊只留了三支隊伍,包括唐屠這一支。
其實唐屠的職業適合外出單獨行動,但是他有鷹眼,可以快速分辨出敵對玩家,他必須留在伊森身邊保護他。
伊森坐在旅館房間的椅子上,打開桌子上的盒子,盒子裏放着一把手槍、一部手機、幾張摺紙、一張牛皮紙,一張停車場票據和一張手機卡。
牛皮紙上有字:你已做好準備,有勇氣拯救兒子了嗎?前往喬的倉庫,萊星頓市羅斯福大街4988號。
唐屠等人站在伊森身邊,默默地看着他。伊森把手機卡插入手機,手機接通了聯線,視頻通話開始,因為通話是實時的,所以視頻也是實時畫面。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肖恩,他被關在一處地下水道中,透過地面上的水井可以靠到他,因為暴雨導致地下水道的水位上漲,水線已經沒過他的腰際,肖恩站在水中呼喊着救命。
「救命...爹地,你在哪裏?這裏好冷...」
「肖恩!」伊森抱頭痛哭。
視屏一閃而逝,屏幕上出現幾行字:「你有多想拯救所愛的人?五張折圖案,每張都代表一場考驗,每場考驗都會提供一封信,每封信都會透露地址信息。」
「天吶,肖恩,等着我,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伊森抹了把臉,把手機揣進口袋裏,再把手槍別到腰間,牛皮紙和摺紙放回盒子,拿起停車場的票據向外奔去。
趙雲在任務頻道發出消息,守在外面和各條街道上的藍組玩家開始連動,大家向停車場匯集過去。
「盒子怎麼辦?」甜甜圈妹子指着被伊森丟在桌子上的盒子問。
「幫他拿着,也許後面有用。」趙雲說。
於是甜甜圈妹子抱起盒子,其他三個妹子立刻緊張起來,把甜甜圈圍在中間,眼睛向周圍瞟來瞟去,似乎是防備着其他人來搶。
停車場距離汽車旅館很近,轉過街角就是,伊森沒有開車,直接跑了過來。
一名修理工正在車底下忙碌着,伊森走過去叫住他,把票據給他看,「我來...開走我的車,但我忘記把車停在哪裏了。」
修理工接過票據看了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嘿,你可真是位有耐性的客人,車子在這裏放了兩年,我們一直遵從你當初的留言,每個月都開出去兜風遛車,檢查輪胎和電池是否正常,所以說,那輛車現在仍然能工作。」
修理工取出車鑰匙給伊森,「車在地下三樓,電梯在停車場的最後頭。」
伊森接過鑰匙倒了謝,一邊往電梯走一邊自言自語,「車子被放在這裏兩年,有什麼特別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