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黑木森林,風雪飄飛。
唐屠和梵高高走在下山的路上,兩個人謹慎地觀察着四周,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同時小聲說着話。
梵高高:「我們這樣做真得沒問題嗎?」
唐屠:「總要試一下才知道,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梵高高:「...沒有。可是你確定我們手裏的武器能殺死己方npc?」
唐屠:「當然不確定,所以才要先拿麥克試試。」
他們兩個這是要幹什麼去?為什麼脫離了玩家的大部隊?
就在不久之前,系統任務已經發佈。跟唐屠猜測的差不多,第二階段任務要求npc至少活下來四個,而玩家最後倖存的人數必須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如果按照第一階段那種保守的做法,玩家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
第二階段的玩家都有第一階段的完成經驗,大家商量後決定從一開始就放棄外出的npc,集中力量保護別墅的人。
也就是說,外出的兩組人麥克和傑西卡,以及馬修和艾蜜莉,從一開始就被玩家放棄了。當然,根據第一階段的劇情,艾蜜莉會憑藉自己的能力活下來並回到別墅。
但是,唐屠覺得只這樣還是不夠,因為在這個任務設定中,玩家沒有手段能有效的對付溫迪戈,人數多在溫迪戈面前根本形不成優勢。
唐屠思來想去有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在進入任務前他就有了,現在終於有機會驗證一下了。
唐屠想幹什麼?他想殺掉麥克,以此來阻止他放出療養院的溫迪戈。
根據第一階段的劇情推斷,在麥克炸毀療養院大門之前,森林裏遊蕩的溫迪戈只有漢娜。如果只對付漢娜這一隻溫迪戈,唐屠覺得還是有點希望完成任務的。
二來,殺掉麥克,也等於救下了之後死裏逃生回來的艾蜜莉。
所以,當劇情發展到麥克和艾蜜莉這一組離開別墅去訪客小屋時,唐屠就和梵高高跟在了後面。
說到這裏,還要提一下在這之前唐屠做的事。根據第一階段的經驗,玩家無法攻擊己方npc,但是唐屠卻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其實,系統並沒有明確規定玩家不能攻擊己方npc,這只是玩家總結出來的經驗,原因是能量卡無法對己方npc產生效果。但是,這樣的規則不覺得有點過分了嗎?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性,玩家其實是可以攻擊己方npc的,只是需要使用特殊的武器呢?
唐屠想到了麥克槍殺艾蜜莉的那一幕。
這個情節有着明顯的不合理處,那麼系統為什麼還要安排這個情節,系統是要通過這個情節提示玩家什麼信息嗎?
想到這裏,唐屠心中一動,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於是,在任務發佈之前,唐屠拉着梵高高來到別墅存放槍支的房間,各拿了一支散彈槍和手槍。
於是,在任務發佈後,在麥克和傑西卡離開別墅後,唐屠和梵高高背着武器從別墅里偷偷溜了出來。
一陣冷風吹過,雪下得越來越大了。
梵高高哆嗦了一下,「我們這樣出來,會不會比麥克他們先遇到漢娜?」
唐屠搖了搖頭,「不會,根據第一階段的劇情推斷,我認為這時候的漢娜還是保留了一點生前的記憶,所以這一路上,她一直跟着麥克兩人。」
「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漢娜喜歡麥克,才會暗中跟着他們,後來因為嫉妒傑西卡,才會殺了她?」
「差不多,不然沒法解釋為什麼她一直沒殺麥克。她現在跟蹤着麥克和傑西卡,只要我們跟他們拉開一段距離,我們就是安全的。」
訪客小屋比存放工具的小木屋更遠,而且在別墅的上方,走了很久,唐屠兩人才來到附近。
在距離訪客小屋五十米的地方,唐屠和梵高高就停下了腳步。
唐屠:「不能再往前走了,按時間來看,麥克和傑西卡已經在屋子裏了,漢娜這時候應該就在屋子外面,再靠近對我們就不安全了。」
梵高高:「找個地方埋伏起來?」
唐屠:「那邊那塊石頭不錯,我們可以藏在後面,他們出來的時候肯定會有動靜。」
梵高高:「我們不救傑西卡?」
唐屠:「救不了。傑西卡是去年戲弄漢娜的策劃者,對漢娜姐妹的死,她要負一定的責任。現在,傑西卡又成了麥克的女朋友,是漢娜嫉妒的對象。如果我們要救她,那就必須跟漢娜為敵,這太不明智了。」
唐屠和梵高高藏在石頭後面,兩個人不在說話,而是用隊伍頻道交流,儘量做到悄無聲息,同時兩個人保持姿勢一動不動,這也是為了防止被漢娜看到。
過了沒有多久,訪客小屋的方向就響起了傑西卡的尖叫和麥克的怒吼。一個黑影迅速地在小路上閃過,它的手裏提着傑西卡。此時的傑西卡還沒有死,時不時發出尖叫和呼救。
唐屠和梵高高在石頭後面一動不動,兩個人連呼吸都屏住了。
過了一會,小路上響起跑步的聲音和麥克的呼喊,唐屠和梵高高這時才爬上石頭,向小路上看去。
麥克拿着一支獵槍從訪客小屋的方向跑了過來,正循着傑西卡的聲音追趕着。
眼看着麥克跑了過去,唐屠和梵高高從石頭上跳了出去。唐屠二話沒說,舉起手槍瞄準麥克的腿部就開了一槍。
在臨動手的那一刻,唐屠又改了主意,想要溫迪戈可以附身屍體,他覺得不該殺掉麥克,而是把他控制起來。
麥克腿部受傷倒在地上,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唐屠和梵高高,後知後覺地想拿槍反抗,但是他剛才摔倒的時候,獵槍已經脫手,梵高高早就跑過去把獵槍撿起來了。
麥克抱着自己受傷的腿哀嚎,唐屠走過去看着他說,「別擔心,我們不打算殺你了,只是不希望你再繼續搗亂,這也是為了保護你們。」
麥克畢竟只是個學生,被槍擊傷也是第一次,神色不再以前那樣堅定,而是有些慌亂無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