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服軟?晚了!你就等着被砍死吧!」那人厲聲道。
這傢伙腦子一根筋,另外一個傢伙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匆匆掏出電話給虎哥打了出去。
小蘇……馳哥哥……
蘇……馳……
額滴娘啊!
這傢伙不會就是蘇馳那個煞星吧?!
電話一直響到快忙音才被虎哥接了起來,打電話那傢伙急的嘴都快生瘡了。
「誰呀?有事兒快說,有屁快放,老子正忙……」聽筒里傳出虎哥極其不耐煩的聲音,隱約之間,還有嘩啦啦的動靜——這傢伙正在壘長城呢!
「虎哥,豪哥帶我們來黃南菜館辦事兒,遇到狠茬子了……」
沒等虎哥把話說完,那傢伙就急三火四的打斷了他。
「我艹!誰膽兒這麼肥,連老子的人也敢動,阿豪呢,讓他接電話!」虎哥咋呼一嗓子。
阿豪……豪哥還在昏迷不醒呢……
這傢伙下意識的瞥了豪哥一眼,正要說什麼,又見蘇馳笑眯眯的沖自己夠着手指,心頭又一個哆嗦,匆匆對着話筒說了一句,「虎哥,那人要跟你說話……」,隨後,他半點兒也沒敢猶豫,直接把電話雙手送到蘇馳手裏。
「虎子嗎?」蘇馳接過電話,笑吟吟的問着。
「你他娘的是誰?敢這麼跟你虎爺說話!」虎哥一聽就惱了。
多少年了,誰見了他不虎哥虎爺的敬着,敢叫他虎子的,除了老大狂龍,沒有第二個人!
「呵呵,」蘇馳輕笑一聲,緩緩吐出兩個字,「蘇馳。」
隨後,他便直接掛了電話。
蘇馳?
電話那頭,虎哥先是一怔,立刻又呼的一下站了起來,臉都綠了……
「蘇……蘇……蘇馳!我艹!」
……
包間裏,在蘇馳報出自己名字的時候,打電話的那個傢伙一個哆嗦,好懸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蘇馳……
真是這個煞星!
慘了……
只顧得嚇得哆嗦了,蘇馳把他的手機遞過來老半天,他也沒回過神來接一下。
「呵呵,」蘇馳微微一笑,啪的把手機往桌子上一丟,晃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兩個傢伙。
蘇馳!
另外一個傢伙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呆住了……
蘇馳的惡名在狂狼幫簡直如同噩夢!
幫里幾十個打手被他一個人打斷骨頭不說,老大還被他弄去做了三個月的保安,整個幫派幾乎因為他遭受了滅頂之災!
近鄰幾省的勢力趁虛而入,差點端了狂狼幫的老巢,老大狂龍帶着手底下的兄弟拼了好幾個月的命,才把地盤重新奪了回來。
剛剛安穩了幾天,他們又惹上了這個煞星……
完了!
老大能饒了自己才怪……搞不好,自己這一百多斤多半會餵了下江河裏的王八……
跟老大說理?
說是虎哥派他們來的,帶頭的是豪哥?
屁!
這年頭哪兒有什麼道理可講?尤其是關乎到幫派生死存亡的大事兒,狂龍老大肯定會把責任一股腦算到自己這些小嘍囉身上,殺一儆百!
這傢伙越想越是膽顫心驚,嘩啦啦……竟然尿了褲子。
「喲,你這是幹什麼?」蘇馳笑眯眯的看着這傢伙尿濕的褲子,「你是想拖地還是怎麼的?嘖嘖……你這裝置挺高級的啊,還帶着自動熱水……就是騷氣了點。」
「噗嗤!」何薇掩嘴笑了。
馳哥哥太壞了……哪兒有這麼挖苦人的?
拖地!
「拖地,拖地,我們這就拖地!」另外一個激靈一點兒的傢伙立馬反應了過來,一邊哆嗦着,一邊匆匆往包間外跑着。
噗通!
腳底下一拌蒜,這傢伙竟然自己把自己絆倒了!
悲催的是,臉先着地,直接摔個狗吃1屎……
「噗嗤!」
何薇笑得花枝亂顫。
剛才,就是這傢伙惦記上了自己,這會兒,見他被嚇成這副德行,何薇芳心裏一陣解氣。
那傢伙匆匆爬了起來,連鼻血也顧不得摸一把,便衝出包間,找拖把去了……
嚇尿褲子那傢伙也反應了過來,也想跟出去找拖把拖地,可褲襠還濕着呢,鞋子裏也全都是尿,這一動步,不但啪刺啪刺的響,還帶着一地的尿漬,簡直是要多狼狽就多狼狽。
「這……」
如此一幕,何厚林完全始料未及。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女婿不是一般人,卻怎麼也沒想到蘇馳竟然狂狼幫也鎮得住!
狂狼幫橫行海都多少年,那可是誰都不敢惹的勢力!
據傳聞,狂狼幫背後支持的是海都的一方大員……蘇馳扛得住狂狼幫,惹得起那人嗎?
何厚林哪裏知道,狂狼幫背後的那一方大員,蘇馳根本就不放在眼裏——不就是歐良友嗎,連他兒子歐楚建都讓他給弄成了太監!
「把本少爺惹惱了,連歐良友也給弄下來!本少爺可是要做青龍的人,收拾你歐良友都不用我親自動手!」
工夫不大,包間的門被忽的推開了,兩個傢伙一個人拿個拖把,尿褲子那傢伙還多拎個水桶,匆匆返回。
蘸水、拖地,一進門兒就低着頭忙活起來,看也不敢看蘇馳一眼。
蹬蹬蹬……
一陣匆匆腳步聲響起,何薇媽媽急三火四的追了上來。
自己的男人和女兒女婿跟那三個人進了包間,何薇媽媽的心一直都在嗓子眼懸着呢,她哪兒都沒去,就在樓梯口那兒等着,兩根拖把握在手裏,一把濕的一把乾的,水桶放在腳邊。
就在剛才,那兩個傢伙匆匆下了樓,跟搶什麼寶貝似的,一個搶走了拖把,一個拎走了水桶,何薇媽媽全懵了……
他們搶拖把搶水幹什麼了?
難道老伴兒和女兒女婿被打暈了,他們要用水把她們潑醒……
哎呀!
這幫天殺的!
何薇媽媽也顧不得什麼了,一心只牽掛着老伴兒和女兒女婿安危的她,三步並作兩步匆匆跟了上來。
可見到的情形卻讓她完全摸不到頭腦了。
老伴兒和女兒女婿都好端端的坐着,那兩個搶了她拖把、水桶的人竟然在拖地!
牆邊地上還躺着一個人,滿嘴是血,一動不動……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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