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島城體育館,魯智深還沒有翻上擂台,他的對手就直接認輸了。
原先還對魯智深抱有疑問的人,現在也知道了魯智深的實力確實非常的強,不是他們能比擬的。如果測試成績高還有些人懷疑他就是力量大一些的話,現在就沒有人再有任何懷疑了。
自古以來,無論什麼事,只要有人就會分出三六九等。
在參賽選手中,魯智深無疑是最上等的端,其他的就是海晏、張一帆、周方等人。只是周方運氣不好,第一場就碰上了魯智深,直接出局。
哪怕魯智深還沒展露什麼手段,可只看他輕鬆一拳ko周方,大部分心裏明鏡的選手就有了數。當然,無論哪個世界都不乏看不清自己的人,覺得被眾多選手畏之如虎的花和尚也不過如此,恨不得遇到他來個一鳴驚人。
魯智深除了第一輪打了一場,第二第三輪的對手都是直接棄權。
直到第四場,沒實力的選手都被淘汰掉,參賽選手從一開始的551人到剩下69人。
「沒想到我是你的對手。」張保從座位上站起來衝着一邊的魯智深笑着,神情自若,看不出絲毫的緊張。
張保也是最層圈子的一員,平時幾個人常常找魯智深喝酒,互相之間都熟悉的很。
魯智深哈哈笑道:「台上走一遭,再回去喝酒。」
「好。」張保大聲贊道。
兩人將全套牙套都帶上,站在台上相對而立。
隨着比賽開始,張保首先動了。先是右腳狠狠一震,整個人直衝向魯智深,衝到一半之時步伐突然一變,右腳一動整個人好像長了一截,一擊當頭炮直奔魯智深胸前。
魯智深手上向旁邊一拍,張保又一進步左手一扳魯智深胳膊,右手斜插上去直扇向魯智深耳根。
這兩下又快又急,換了個人哪怕不被當場扇中也會手忙腳亂。
魯智深面色不動,只是胳膊一輪,張保頓時站不住身形,橫着移動兩步,右手也拍了個空。
張保被魯智深一下掄出好幾步遠,頓時換了種打發,從剛才的剛猛直接變為兇狠,整個人如同一隻大猿猴一樣雙手連抓魯智深的眼睛。
通常人都以為猿猴輕靈,實際上那是猴,不是猿猴。猿猴一動手,抓撓撕扯,比起其他猛獸也分毫不讓。
魯智深身形不動,一拳一腳都帶着巨大的力量,張保交了幾下手就感覺胳膊上疼的厲害,而且每一次交手都是被魯智深一拳一腳擊退。幾個回合下來,魯智深仍然在原地一動不動。
張保此時又哪不知道對方手下留情了。不過即便如此,他也要試試和對方的差距有多大。
雙方第一回合就在張保進攻,魯智深偶爾反擊將之逼退下結束了。
張保雙拳放在嘴邊哈了口氣,又甩了甩,雙臂現在都快沒有知覺了。
休息一分鐘,第二回合一開始,張保就苦笑:「差的太遠,實在不是你的對手。恐怕全國大賽才能有人攔住你了。」
話一完就將手高高舉起沖裁判喊道:「認輸。」
「阿彌陀佛,多謝相讓。」魯智深笑呵呵的道。
「我想不讓,可實在打不過啊。」張保也不往自己臉上貼金,直言道。
魯智深大笑兩聲,一把攬過張保:「等回去了喝酒。」
旁邊的裁判暗自腹誹,你一個和尚還在拳台上就要拉着對手去喝酒,真的好麼?
如果雙方實力只差一,張保還有爭勝之心。但雙方差距實在太大,張保起不了一爭勝的心思。當即放下心中的失落,大聲道:「就該好好喝你一頓。」
……
幾天後,魯智深和行慧回到了寺院。
在69進5後,又分別抽中六人再次對決一局,剩下最後人。
進16的比賽放在一周之後,給各位選手一段時間調整狀態。再下面的比賽,都將由省電視台直播,這名選手也將進入全省人民的眼中。
有一周的時間休息,魯智深能回到寺中,曇宗和惠瑒二人卻要在當地留上一段時日了。
曇宗和惠瑒的比賽倒是無波無瀾,兩人也比較低調,少下重手,每次都要打滿三個回合才結束比賽。但最後剩那三十幾個人又怎麼會注意不到兩人。
隨着各省強的名單出爐,有心人也注意到三個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和尚,分別在三個不同的省份出現。
「這心氣夠大啊。」有人讚嘆道。普通武館只會在一個地區報名,有一名到兩名種子選手爭奪最後出線全國賽的位置。而淨心寺三人分別在三個省份報名,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這是要確保三人都能夠出線。先不是否能夠成功,但這心氣確實讓人讚嘆。
現在全國還有1000個選手,注意到這一的人還少,當選手人數越來越少,三人來自同一個地方也就更加的顯眼。
「辛苦智深師兄了。」素問對魯智深施了一禮,又對行慧道:「你也辛苦了。」
「哪裏的話。洒家也是本寺中人,有什麼辛苦不辛苦之。」魯智深大聲嚷嚷道。隨後讚嘆:「這些日子沒回來,寺里這變化實在不。」
從去報名到現在,已經足足過去15天,從4月15日到了5月1日,寺院的變化以是讓人差認不出來。
上山的石階已經基本鋪設完,正在修築旁邊的石條和圍欄,在山上看下去如一條白龍蜿蜒上山。
山門已經大致上建設好,只差少許裝飾,只剩下幾個工人仍然在幹活。
蓮花池底部仍然是淤泥,而兩邊全都是石塊砌成,幾條排水渠從寺院各處一直引到蓮花池中,蓮花池上面的石橋也正在修建。
而後山的山體改造已經完成,正在鋪設石階和每一層的石板。
這樣的建設速度,實在讓魯智深有些瞠目結舌。如果在宋朝,想要在山上修建這麼大的工程,數千上萬工匠兩個月也不一定能做到這個地步,而現在僅僅幾百人,用了不到兩個月就將寺院建設到這種地步。
以前一個石匠一天乾的活,現在有着各種工具,只用一個時就能做完。
而改造山體這樣的工作,更是如此。一台挖掘機就相當於多少人力?一套吊索設備又不知道解放了多少人力。
魯智深和行慧回來後,這些日子冷清不少的寺院又熱鬧了些許。
而素問則開始煩惱另一件煩心事。
建築是修建好了,可沒有人一樣不能發揮建築的功效。
許願樹需要5人,蓮花池需要1人,山門需要7人,僅僅這三樣就需要45人才能激活建築功效。
而淨心寺現在只有行字輩八人,加上素問、道衍、魯智深、懷素、曇宗、惠瑒、德衍、德普一共才十六人。一個法師相當於兩人,一個高僧相當於六人,這樣算的話是二十六人份,仍然缺少十九人。何況還有正在修建的僧舍、齋堂、演武場、客房、積香廚、正殿。
就算不激活所有建築功效,總不能佔地數萬平的寺院僅有十幾個人吧?要知道寺院修建好後,光五層平地佔據的面積就有六萬平,數個大殿,數十建築,更不用還有那些兩層之間的斜坡上栽種的果樹,和其他梯田同樣要人打理。全都算上,哪怕是一千人都不多。
如今淨心寺的名聲僅僅局限一地,這個世界佛教也不昌盛,指望突然間有上百人皈依,根本不現實。
只能在別的地方上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