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都知道辛衣有一個願意追隨她去死的舒絕。
*
「滴答……滴答……」
時笙耳畔只有這個聲音,一聲聲,顯得有些空曠。
身體冰涼,四肢麻木,她略顯艱難的睜開眼。
入目的是昏黃老舊,有些開裂的天花板,慘白的燈光,刺得她眼睛生疼,眼前有些重影,腦中昏脹。
「滴答……滴答……滴答……」
時笙微微扭頭,水面頓時淹沒她的側臉,她立即將頭轉回去,這才避免被水淹沒的慘劇。
她此時躺在一個浴缸中,水面將她整個身子都淹沒了,她的一隻手擱在外面,滴答滴答的聲音,正是側面傳來的。
手腕有些麻木,帶着一股疼意。
時笙試着抬手,手腕上一條猙獰的傷痕,鮮血淋漓的呈現在她眼前,浴缸外的地面全是血跡。
時笙:「……」
竟然割腕自殺!
時笙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她扭頭看了看,在旁邊的洗手台上發現了手機。
時笙捏住不斷流血的手腕,用旁邊的毛巾裹住,做簡單的止血。
她從浴缸起來,撐着浴缸出去,艱難的挪到洗手台。
時笙拿着手機按半天,然而並沒有任何反應。
時笙:「……」沒電?壞了?
時笙喘着粗氣,拿着手機,搖搖晃晃的往浴室外面走。
外面的房間不大,十多平米,一眼就能看完,應該是個單身公寓。
時笙往桌子的方向走,上面很混亂,電腦,零食,各種書籍和紙張。
時笙在上面翻半天也沒翻到充電器。
她身體虛脫,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氣息不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找不到充電器,時笙只能先給自己止血,找東西綁傷口的時候,在一堆不知多久沒清洗的衣服下找到了充電器。
時笙綁好傷口,給手機插上充電器,充了幾分鐘,時笙按開機鍵。
還沒點開電話界面,手機叮叮咚咚的響個不停,直接將手機給卡死,半天都沒反應,最後直接卡關機了。
時笙:「……」厲害了!!
這次時笙按半天開機鍵都沒反應了。
默了默,時笙將手機扔開,決定自力更生。
血已經止住了,這身體還沒到極限,能夠支持一段時間,時笙在空間掏半天,掏出來的東西最終都被她給塞回去。
這身體沒有接觸過靈氣,吃了那些東西,估計死得更快。
時笙拿過一件外套,裹住上身,翻出原主的錢包,拿着往外面走。
外面有個客廳,還有兩個房間,時笙掃了眼,往大門的方向挪。
大門外是一個老舊的走廊,牆壁上的白灰都開始脫層,地面濕潤髒亂,角落堆着雜物,還能看到老鼠從陰暗的地方跑過。
時笙:「……」這個女配混得也太慘了!!
老舊的樓房是沒有電梯的,時笙只能走樓梯,下樓的時候可以看到外面,黑沉沉的一片,幾乎什麼都看不清。
下到底樓,有一扇鐵門,時笙伸手拽了一下,拉不動,是鎖住的。
嗶了狗!
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老子的劍呢!
「小衣?要出去??」
旁邊突然想起一道滄桑的聲音,嚇得時笙差點掏劍砍過去。
『啪』的一聲,樓道的燈滋滋的亮起來,借着昏暗的光,時笙看到一個老人,披着一件外套,滿臉和藹看着她。
「沒帶鑰匙嗎?你等等啊,我去給你拿,免得你跑一趟。」老人說着就轉身進屋,很快拿着一串鑰匙出來。
老人一邊開門,一邊道:「你們年輕人吶,精神好,大晚上的還往外面跑,不像我們,老咯。」
時笙沒接話,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老人上了年紀,眼睛不太好使,好一會兒才打開門。
「去吧,一會兒要回來叫我就行,我給你開門。」
「謝謝。」時笙微微頷首,走出鐵門。
老人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路上小心點。」
這裏應該是個老舊的小區,還挺大的,時笙走一會兒停一會兒,想找個地方打么兒靈。
直到她走出小區,才看到一個小賣部,小賣部是24小時營業的,時笙過去打電話,老闆娘似乎認識她。
「小衣?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白。」老闆娘從小賣部裏面出來,伸手扶着她。
時笙應了一聲,「身體不舒服。」
「唉,怎麼不舒服?你別動啊,我送你去醫院。」老闆娘說着就去關門。
時笙默了默,原主這人緣不錯啊!
老闆娘把時笙送到醫院,住院手續一力承包了。
時笙被送進病房後,她才有時間接收劇情。
這是一篇**文。
原主叫辛衣,孤兒,父母給她留下了一套房子,就是她出來那個小區。
小區的人見她可憐,會時不時的接濟她,可以說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辛衣上大學後,就將房子給重新規劃了下,隔出兩間租給別人。
其中有一個租客就是男主受謝言。
謝言是個作者,在某網站上寫**文,現在正是**文火的時候,謝言火了一本書,之後也算是個**中神。
他住到辛衣的房子後,對辛衣挺有好感的,經常照顧辛衣。
兩人關係有些曖昧,小區不時有人拿他們開玩笑,謝言也沒反駁。
辛衣臉皮薄,不好意思告白,謝言先給她告白,兩人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但是這一切隨着男主攻聶城的出現,開始發生改變。
聶城強勢的出現在謝言世界中,搬到謝言隔壁,辛衣一開始沒發現什麼不對,只以為他和謝言認識。
她每次和謝言約會,聶城都會有意無意的出現。
聶城出現的次數太多,辛衣才有些不滿,和謝言抱怨了兩句,誰知道謝言躲躲閃閃的敷衍過去。
直到辛衣她無意間看到兩人接吻。
辛衣要和謝言分手,但是當時謝言發現聶城和他的前任有染,不想和聶城在一起,再三挽留辛衣。
表示他都是被聶城逼迫的,他不想和聶城在一起,
而聶城那段時間也確實搬走了,辛衣相信了謝言的話。
然後她的悲劇開始發生了。
總有莫名其妙的男人糾纏她,還被人拍照,上傳到學校論壇,說她水性楊花,和許多男人關係不清不楚。
要看她就要畢業,學校以這個理由勸退她,她剛找好的實習單位,也以她不合適為由,拒絕了她。
辛衣的生活一團糟,而謝言收到神秘人的短訊,說辛衣給他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