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着斷矛,不斷的擊殺着一個個敵人,劉秀心情卻是平淡至極!
此刻的戰鬥,少了火熱,而是變得平淡了起來。
一個個金狼軍士卒圍殺而來,更好似送死一般,被劉秀紛紛擊殺。
戰鬥到了現在,雙方都是真氣損耗巨大,精力損耗巨大,就看誰回復速度更快了。而劉秀開闢了十二萬九千六百條微脈,又是開闢了一條血之神脈,回復速度堪稱是驚人,可以說每一個呼吸,都是快速的恢復着。
即便是在拼殺中,也是恢復速度快!
相對而言,這些金狼軍士卒,恢復速度慢了很多。
若是在巔峰時刻,這些金狼軍士卒聯手圍殺而來,哪怕是劉秀也是吃不消,擊殺起來,費力至極;
可是現在,這些金狼軍士卒皆是損耗巨大,不足巔峰時刻兩層的戰力,儘管是拼命至極;奈何回氣速度不及劉秀,反倒是落在了下風,被劉秀快速的擊殺着。只是片刻的時間,大約是三百多金狼軍士卒,盡數被劉秀擊殺。
而在戰鬥中,劉秀已經恢復了七層的戰鬥力。
只是看着四周,劉秀卻沒有太多的歡喜,有的只是分外沉重。
又是一番拼殺,剩下了不足五十個士卒,彼此糾纏着,拼殺着。一個個倒下,再也沒有爬起來,戰鬥已經到了最後時刻。
最後,整個戰場已經剩下了四個士卒,還活着。
彼此之間,遙遙對立!
這四個士卒,皆是強橫無比,不斷的出手擊殺着,一個個士卒倒下,四周的敵人盡數被清楚一空,形成了一個真空區。
直到最後,彼此才相互的看着。
只是劉秀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幸運的是,他是四個士卒中的一個;而不幸的是,剩餘的三個士卒,皆是雲蒙帝國的武者,皆是魚龍境武者。
青州軍,五千戰士拼殺,現在僅剩下了他一人;
而金狼軍,五千戰士拼殺,僅剩下了三人。
而現在,劉秀要以一己之力,對抗金狼軍僅剩的三個強者。
五千青州軍斗將,僅剩下了他一人,他成為了最後的士卒!
那三個金狼軍武者,緩步向前,圍殺而來,形成了巨大的壓力,似乎要將他徹底擊殺,奠定最後的勝局!
在士卒的比拼上,還是雲蒙更加精銳!
劉秀心中微微嘆息,不行就是不行,不要掩飾自己的無能。
大楚生活環境,更加美好,將士們生活環境優越,美好的生活,在體力上,耐力上,遜色了很多;而雲蒙帝國生活環境更加惡劣,將士們生活條件差,在體力上,耐力上,相對更為強大,也更加野蠻。
這五場斗將拼殺,青州軍已經輸了。
劉秀看着地面,只見盡數是破碎的鎧甲,斷刃的寶劍,刀口卷了的長刀,還有斷裂的長矛,地上盡數是破碎的兵器,完好的兵器寥寥無幾。戰鬥到了現在,想要在地上,尋找一件完好的兵器,很是困難。
不是兵器質量不行,而是拼殺太過慘烈了!
遠處倒是有一把上好的寶劍,只可惜了距離太遠了了,沒有時間上前撿起來!
劉秀從地上,撿起兩把斷裂的長矛,分別握在了手中,右手的斷矛有些長,左手的斷矛有些短,整體上不適合至極,可也只能是湊合了!有兵器在手,畢竟比沒有兵器在手,更佔據優勢!
「小子,你叫什麼?」
一個金狼軍武者問道。
拼殺到了現在活下來,都是精銳,每個敵人都是值得尊敬!
劉秀忽然笑道:「我原本是讀書人,卻是到了戰場上拼殺,是不是有些搞笑!」
「不搞笑!」金狼軍武者說道:「中古的聖人,都是讀書人,可是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讀書人殺人,比我等武夫,殺起來更加狠辣!」
「說得也對,這場拼殺死在了我手中的金狼軍戰士,太多太多了,我懶得計算了!」劉秀平靜道:「而現在,你們三人,可能要死在了我手中!」
「那可未必!」金狼軍武者說道,「我們三人,三個打一個,豈會不贏;我們三個武者,皆是魚龍境,而你似乎僅僅是凡境,境界上不如我們!」
「戰場拼殺,不是比拼人多,若是比拼人多,那還衝殺什麼,乾脆數人頭,那一邊人少,那一邊認輸得了;戰場拼殺,也不是比拼境界高低,若是比拼境界高低,那還拼殺什麼,低境界的乾脆認輸投降得了!」
劉秀平靜道:「世界上,有太多不識時務之輩,於是有了戰爭。而這些不識時務者,又被稱為變數,改變着戰局的走向;又是這些不識時務者,成為了人族的脊樑!」
「也罷,我等現在,就打斷你這個脊樑!」
雲蒙武者笑道。
戰場上,從來是少說話,多拼殺。
當雙方說話時,往往是恢復體力的時刻,恢復元氣的時刻,雙方都是沒有做好血拼的準備時,都是在觀察敵人的時刻。
現在劉秀的戰鬥力,也僅僅相當於一個魚龍境武者,三個魚龍境武者聯手圍殺而來,劉秀幾乎是沒有一絲勝算;所幸的是快速的恢復力,接着交談的時機,劉秀已經恢復了九層的實力。
而這三個雲蒙武者,雖然是魚龍境,可是血戰許久,身都是受了重傷,元氣損耗巨大,不及巔峰戰力太多,也借着說話的機會,恢復元氣。
「哈哈!」
劉秀笑了,「什麼比拼,都是虛假的,最後還是需要戰爭拼殺。戰爭,是最好的審判。勝利者,做一等公民;失敗者,做二等公民。血戰!」
「正當如此!」
三個雲蒙武者已經形成了包圍圈,彼此之間,形成了短暫的默契,已經對劉秀佈置成了圍殺之勢!
「那就戰吧!」
劉秀說道。
刷刷刷!
四個身影變化着,雙方拼殺在了一起,戰鬥快速的開打!
頓時之間,戰場上鴉雀無聲,落針可聞,都在看着最後的比拼,深恐叫喊一聲,會影響袍澤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