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千生涯 第4章 灰鴿子
我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所有人要被裝進全封閉的卡車帶出去，通過這一點就能判斷這個地方絕對很隱蔽！
我能夠離開這裏但不一定能找到這裏，更何況二叔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也不放心！
我深知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費免的午餐，這些狂野而又狂放的傢伙身手不凡，他們豈能是二叔能派遣的？
退一步說我們只不過是一群江湖老千，何德何能讓人家幫我們？除非是有等價的利益交換！
二叔說過這個電話只能用一次，很明顯這不是一份朋友或者僱傭關係，但這個電話卻能救我一命。
當時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甚至不需要道知我所在的地址，在京城他們能夠大規模的行動並且持有槍械，這能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
通過種種跡象我能判斷這些人不一般，也許他們屬於某個組織，但絕對不能和江湖勢力混為一談！
「你們到底磨蹭什麼？還走不走了？」開車的傢伙催促一句，滿臉都是不耐煩的樣子。
「趕緊關門走吧！」我衝着開車的喊了一句，他罵罵咧咧的把車廂鎖死，轉身開着輕卡車離開倉庫。
「三明，你這是又犯什麼傻？」二叔奈無的看着我，這一刻我感覺他的眼神很滄桑。
「我沒犯傻，我想留下來陪着你，我想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我看不見你拉着我點。」
我一把抓住二叔的胳膊不鬆手，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拉住他的手，心裏就無比的踏實！
換位思考只要我在二叔的身邊，他心裏多多少少也會踏實一點，沒有人喜歡一個人去面對的滋味！
「走吧，咱們出去說話……」二叔無奈的嘆了口氣，拉着我走到倉庫外的牆角下。
我找了個空地坐下來，今天晚上的天空很清澈，點點星光照亮了這個漫無邊際的黑夜。
二叔摸出一支香煙遞過來，打火機的火光在面前很模糊，但比剛剛醒來的時候強了很多。
那些該死的傢伙根本就不把我當回事，在散瞳之後一定要避免光線的直接照射，可我還不知道被頭頂的白熾燈照了多久……
「二叔，這裏是個什麼地方？老灰是誰？裏邊那些人是什麼身份？」
我一連串的詢問，在我心裏壓抑了太多的疑問，可我並沒有詢問交換條件是什麼。
「他們是灰鴿子。」
「灰鴿子？什麼是灰鴿子？白的還是黑的？」我好奇的詢問，我從來都沒有聽過這麼奇怪的名字。
「不白不黑，介於中間的灰色……要不然怎麼能叫灰鴿子呢？」
「二叔，我有點迷糊了。」
「他們不屬於任何組織和單位，也沒有任何的編制和體制，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噢？竟然還有這麼神秘的部門？」我驚訝的問了句，不過這也解答了我對這裏的疑惑。
在此之前我感覺這裏不是個正規的地方，可又不是那種很不正規的感覺，給人一種模稜兩可的感覺。
「他們不屬於部門，只能算是一個民間團體組織吧！他們當中大多數成員都是退役的特種兵，還有許多擁有多重身份的人。」
二叔慢吞吞的解釋了一句，他深吸一口香煙仰頭吐出，在夜色下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介於白色和黑色之間，不黑不白又沒有編制和體系……他們算是秘密臥底嗎？」
「有一部分人是，每年會有一批刺頭送進來，經過訓練之後淘汰一部分，然後放出去一部分。」
二叔耐心的解釋，我越發對這個灰鴿子好奇，因為這給我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二叔，這個組織平時是幹什麼的？」
「可以說他們什麼都干，沒有具體的標定和界限，吸納的成員也很廣泛，並不局限於你想的那樣。」
「二叔，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以前你也是灰鴿子的一員，對嗎？」
「阿嚏！」二叔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他抬起頭看着夜空沒有回答，可我卻很堅定這個猜想。
如果二叔不是灰鴿子的一員，那他怎麼可能認識這麼多灰鴿子的人？如果不是其中一員，又怎麼能給我老灰的電話？
那些狂放不羈的傢伙都對老灰很忌憚，我更加確定那不是個一般人，但和這種人合作是很危險的！
「灰鴿子嘛，就是這個樣子，今晚那些僱傭兵一個也活不了。」二叔轉移了話題，不過卻成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為什麼？難道他們可以隨意決定人的生死？不需要走正常流程的嗎？」
「他們原本就是民間組織不受管制，何來走程序這一說？知道中國為什麼被稱為僱傭兵的禁地嗎？」
「不能合法持有槍支？」
「不！是專門有一批人獵殺僱傭兵！只要僱傭兵進入境內展開行動，就必定會遭到灰鴿子以及其他團體組織的獵殺！」
二叔用了獵殺這個詞，我能明白其中的含義，試想被一群特種兵盯上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獵殺僱傭兵，怪不得他們下手那麼狂野，把我的人都打成那個樣子。」
我小聲嘀咕了一句，剛開始我心裏還憋着火，可現在什麼火氣都沒有了。
在喝個世界上一向都是實力為王，有實力才能有話語權，沒有實力就只能夾起尾巴自認倒霉。
「灰鴿子做事不需要徵求任何人的同意，也不用將任何的法律法規，你能明白嗎？」
「我明白，以前二叔你說不能和三種人打交道，我一直都記着！」
對於二叔說過的話我都記在心裏，我知道那些都是江湖經驗，更是為人處世的底線。
「有一種人手裏就掌握着灰鴿子，不管你多大的能耐，一個電話就可能遭受滅頂之災。」
「二叔，加入灰鴿子的人還能退出嗎？」我好奇的問了句，總覺得二叔就是灰鴿子的一員！
「不能。」二叔回答的乾脆利落，這反而讓我有些迷糊，難道我猜錯了？
「那你為什麼……」
「嚴格來說我並不是灰鴿子的一員，好了好了這個你就別問了……現在一切都問清楚，心裏踏實了嗎？」
「踏實了一點點。」我笑着說了句，但也只是那麼一點點而已。
在我沒有了解之前心裏有太多的疑惑，當我了解灰鴿子之後更加確信一件事，我沒有離開是正確的！
我不能讓二叔一個人待在這種地方，還不知道那些人會搞什麼花樣，就算有什麼條件也要衝着我來！
不管怎麼說二叔都不再年輕，歲月終將會無情的帶走每一個人的青春，我無法改變無法逆轉，只希望時光能走的慢一點……
我現在已經長大，我該為二叔承擔一些，更要為他遮風擋雨撐起一片天空！
「等一會我讓人送你出去，堅定的走出去別回頭，去小勐拉吧！」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一直在抬頭看着夜空。
「小勐拉那邊的麻煩都解決了嗎？邁克的關係還有影響嗎？」我好奇的問了句，不知道以後還會面臨什麼樣的麻煩。
「老灰一併幫我們處理，但是他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早就知道肯定是有條件的，要不然他們能平白無故的幫我們這種江湖老千？
「協助灰鴿子抓一些在逃的通緝犯，包括在賭場內肆意揮霍的逃犯，以及引渡那些被簽單非法拘禁的人。」
「緬甸簽單？灰鴿子還負責解救那些人？」我驚訝的問了句，這可真是夠新鮮的啊！
不管黑的白的還是灰的，我從沒聽說過有人會在乎賭徒的死活，更何況還是國門之外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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